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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在日本哪裡留學

發布時間: 2022-03-02 12:38:17

⑴ 魯迅是怎麼去日本留學的

在當時,一般的讀書人走的是三條道路:一條是讀書做官的道路。當不上官的還可以去當某一個官僚的「幕友」,假若前兩條道路都走不通,還可以去經商。魯迅走的則是為當時人最看不起的另一條道路:進「洋學堂」。這在當時的中國,是被一般人視為「把靈魂賣給洋鬼子」的下賤勾當的。1898年,18歲的魯迅,懷揣著慈母多方設法籌措的8塊銀元,離開家鄉進了南京水師學堂,後來又改入南京路礦學堂。這兩所學校都是洋務派為了富國強兵而興辦的,其中開設了數學、物理、化學等傳授自然科學知識的課程。期間,魯迅閱讀了外國文學和社會科學方面的著作,開拓了視野。特別是嚴復翻譯的英國人赫胥黎著的《天演論》,更給予魯迅以深刻的影響。《天演論》是介紹達爾文的進化論學說的一部著作,這使魯迅認識到現實世界並不是和諧完美的,而是充滿了激烈的競爭。一個人,一個民族,要想生存,要想發展,就要有自立、自主、自強的精神。不能甘受命運的擺布,不能任憑強者的欺凌。
魯迅在南京路礦學堂期間成績優異,使他在畢業後獲得了官費留學的機會。1902年,他東渡日本,開始在東京弘文學院補習日語,後來進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他之選擇學醫,意在救治像他父親那樣被庸醫所害的病人,改善被譏為「東亞病夫」的中國人的健康狀況。魯迅想通過醫學啟發中國人的覺悟。但他的這種夢想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嚴酷的現實粉碎了。在日本,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魯迅,經常受到具有軍國主義傾向的日本人的歧視。在他們的眼睛裡,凡是中國人都是「低能兒」,魯迅的解剖學成績是95分,就被他們懷疑為擔任解剖課的教師藤野嚴九郎把考題泄露給了他。這使魯迅深感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悲哀。有一次,在上課前放映的幻燈畫片中,魯迅看到一個中國人被日本軍隊捉住殺頭,一群中國人卻若無其事地站在旁邊看熱鬧。魯迅受到極大的刺激。這使他認識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體上的虛弱更加可怕。要改變中華民族在世界上的悲劇命運,首要的是改變中國人的精神,而善於改變中國人的精神的,則首先是文學和藝術。於是魯迅棄醫從文,離開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回到東京,翻譯外國文學作品,籌辦文學雜志,發表文章,從事文學活動。在當時,他與朋友們討論最多的是關於中國國民性的問題:怎樣才是理想的人性?中國國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麼?它的病根何在?通過這種思考,魯迅把個人的人生體驗同整個中華民族的命運聯系起來,奠定了他後來作為一個文學家、思想家的基本思想基礎。

⑵ 魯迅當年在日本仙台留學點點滴滴的事(詳細)

1902年,他東渡日本,開始在東京弘文學院補習日語,後來進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他之選擇學醫,意在救治像他父親那樣被庸醫所害的病人,改善被譏為「東亞病夫」的中國人的健康狀況。日本就是通過西方的醫學認識到西方科學技術的價值和意義的,魯迅也想通過醫學啟發中國人的覺悟。但他的這種夢想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嚴酷的現實粉碎了。當時的日本通過明治維新迅速強大起來,但日本軍國主義的勢力也在同時發展著。在日本,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魯迅,經常受到具有軍國主義傾向的日本人的歧視。在他們的眼睛裡,凡是中國人都是「低能兒」,魯迅的解剖學成績是59分,就被他們懷疑為擔任解剖課的教師藤野嚴九郎把考題泄露給了他。這使魯迅深感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悲哀。有一次,在上課前放映的幻燈畫片中,魯迅看到一個中國人被日本軍隊捉住殺頭,一群中國人卻若無其事地站在旁邊看熱鬧。魯迅受到極大的刺激。這使他認識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體上的虛弱更加可怕。要改變中華民族在強國林立的現代世界上的悲劇命運,首要的是改變中國人的精神,而善於改變中國人的精神的,則首先是文學和藝術。於是魯迅棄醫從文,離開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回到東京,翻譯外國文學作品,籌辦文學雜志,發表文章,從事文學活動。在當時,他與朋友們討論最多的是關於中國國民性的問題:怎樣才是理想的人性?中國國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麼?它的病根何在?通過這種思考,魯迅把個人的人生體驗同整個中華民族的命運聯系起來,奠定了他後來作為一個文學家、思想家的基本思想基礎。在當時,他和他的二弟周作人共同翻譯了兩冊《域外小說集》,他個人單獨發表了《科學史教篇》《文化偏至論》《摩羅詩力說》等一系列重要論文。在這些論文中,他提出了「立國」必先「立人」的重要思想,並熱情地呼喚「立意在反抗,指歸在動作」的「精神界之戰士」。

在留學日本期間,魯迅對當代世界文化的發展有了更清醒的認識,對中華民族的前途和命運有了更切實的思考,也初步形成了他的獨立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但是,魯迅不是一個「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的英雄,他的思想和感情不但為當時大多數的中國人所無法理解,就是在留日學生中也很難得到廣泛的響應。他翻譯的外國小說只能賣出幾十冊,他籌辦的文學雜志也因缺乏資金而未能出版。家計的艱難使魯迅不得不回國謀職。1909年,他從日本歸國,先後在杭州浙江兩級師范學堂和紹興府中學堂任教員。 魯迅在仙台醫專的學年考試成績如下:
解剖學59.3分,組織學72.7分,生理學63.3分,倫理83分,德語60分,物理學60分,化學60分。142人中列為第68名。

醫學成績不敢恭維 魯迅棄醫從文只因學醫失敗?

偶然讀到文學博士、教授葛紅兵一篇文章,裡面有一段話,講到魯迅棄醫從文,他是這樣說的:「魯迅的棄醫從文與其說是愛國的表現,不如說他是學醫失敗的結果,相比較而言,他的醫學成績實在是不敢恭維。」此文題目是《話語領袖與聖人迷信》,編在葛氏一本叫《橫眼豎看》的集子里,第155頁(花城出版社2003年5月版)。

也許是我孤陋寡聞,這樣說法還真是頭一次看到。趕忙往下讀,連翻幾頁也沒有讀到魯迅「學醫失敗」的佐證。原來葛氏在這里只是下了一句沒有例證的斷語,放一槍就跑掉了。那麼,「魯迅學醫的成績」,到底是怎樣的呢?翻了一些魯迅傳記和回憶資料之類文字,有的沒有談,有的談了一個大概,沒有分數,比如林志浩《魯迅傳》第48頁說:「在142個同學中,魯迅名列第68。」有的談了具體分數,但科目不全,如李歐梵《鐵屋中的吶喊》第13頁:「魯迅在仙台醫專的考試成績,後來由『仙台魯迅之友社』做過專門調查,很能說明魯迅對知識的興趣,他考得最好的一門是倫理學,83分。作為一個外國學生,平均65.5的分數總還不錯。分數最低的一門是解剖學,得59.3分,離及格也相差不遠。」終於查出了魯迅在仙台醫專的各科考試成績,是在周作人的回憶文集《魯迅的青年時代》第35—36頁上:「在小林博士那裡又保留著1905年春季升級考試的分數單,列有魯迅的各項分數,照錄於下:解剖五十九分三/組織七十三分七/生理六十三分三/倫理八十三分/德文六十分/物理六十分/化學六十分/平均六十五分五,一百四十二人中間列第六十八名。」(見河北教育2003年6月版,引文中的倫理為63分,顯為編校之誤,筆者在此照李歐梵文做了訂正)據周作人如上的回憶文章,小林即小林茂雄,是魯迅仙台學醫的同班生,後來成為醫學博士。看來以上各書分數資料,都是源自於小林保存的分數單。

應該怎樣看這個分數單呢?

首先,顯而易見,這個分數單是無可置疑的,而且它是判斷魯迅學醫成績的最可靠也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其次,人們都很清楚,一個人的考試分數,不論高低,孤立地去看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必須放在同一次考試的平台上,橫向考察其所處位置的排列順序,才能說明問題,也才具有比較意義的。第三,基於以上兩點,我們看到,魯迅的總成績,雖然不是全年級的上游(47名之內),但他也沒落到全年級的下游(95名之後),68名,居全年級中游的中間位置,是中中等成績。

這樣的成績說明了什麼呢?

魯迅,當年仙台醫專惟一的一名中國 留學生,聽課、記筆記、考試答卷全都用日語。而且,「仙台醫專沒有教科書、參考書也很難見到, 圖書館里的醫學書籍和雜志也不可以輕易借閱」,有的教師還要「經常用拉丁文和德文講課」的情況下(見林賢治的《人間魯迅》109頁),魯迅只能靠聽課和筆記,同141個「坐地戶」日本學生比拼,而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我看還真就挺不錯的了,怎麼能用嘲諷的口氣說「實在不敢恭維」呢?如果連這樣的考試成績,也要成為「棄醫從文是他學醫失敗的結果」,那麼成績在魯迅之後的74名日本學生,佔了總數一半還多,按葛氏邏輯,不是更要捲起鋪蓋,棄醫而從什麼什麼去了嗎?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關於魯迅棄醫從文的種種動因,是一個復雜的問題,學界也正在探討,不是這樣一篇短文可以匆忙論述的。但有一點卻完全可以肯定:魯迅決非「學醫失敗」者,因此,「魯迅棄醫從文是他學醫失敗的結果」,純是葛氏的率爾妄說。

過去,在那樣的體制下,死去多年的魯迅,也像古今中外一些名人、偉人一樣,緣於某種需要,遭遇了神化的命運。經過20多年撥亂反正,一個真切的人間的魯迅,一個平凡而偉大的中國人,正在向我們走來。而今,葛紅兵在魯迅棄醫從文問題上,無視考試成績這樣一個常識性的事實,輕薄為文,以反對神化聖化之名,行矮化醜化之實,能說是正確的嗎?由是我們看到:不論什麼「化」,這兩種極端,都是魯迅研究的障眼法,我們都要批判之否定之——從過去到現在到將來。 仙台在本州東北部,宮城縣首府,臨太平洋仙台灣。1889年設市,1905年魯迅在仙台讀書時,仙台市有10萬人口。當時市區還遺留著樹木蔥郁的武士宅第,又沒有工廠的煤煙,因此,被稱為綠樹成蔭的城市。魯迅初到仙台,正如他在《藤野先生》中所說,是「住在監獄旁邊一個客店裡」,離仙台醫專約有10分鍾的路程。魯迅住的客店圍有矮矮的扁柏籬笆,是木板屋頂的兩層樓房,樓上是公寓和旅店,魯迅就住在樓上。樓下一部分租給別人「包辦囚人的飯食」。魯迅在寫給友人的信中提到:「此地頗冷,晌午較溫,其風景尚佳,而下宿則大劣。……人嘩於前,日射於後。日日食我者,則例為魚耳。」大約在1904年11月,魯迅又「搬到別一家」,《藤野先生)一文中講:是受一位先生好意的勸告。據《魯迅在仙台的記錄》一書引用魯迅的班級代表鈴木逸太推測,這位先生很可能就是藤野先生。第一,藤野先生是魯迅這個班級的副級主任,管理學生的生活及學習。藤野1937年2月25日寫給魯迅當年同班生小林茂雄的回信中曾談到他對魯迅的照顧:「與同學之交際,公寓生活之處理……等,皆盡可能設法為之提供了方便。」第二,在新公寓里,有幾個仙台醫專學生與魯迅同住,其中有兩個都是藤野先生作保證人,可以看出,藤野和公寓的經營者宮川信哉有聯系。

魯迅在《藤野先生》一文中,提到:「一位先生卻以為這客店也包辦囚人的飯食,我住在那裡不相宜,幾次三番,幾次三番地說。」魯迅所以在這里只提一位先生,而不提藤野之名,從全文布局看,是為了更好地突出藤野先生,如果這里提到藤野之名,下邊那一段對藤野先生的描寫,給人的印象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鮮明突出。兩個「幾次三番」,寫出了藤野先生對魯迅生活的殷切關懷。

仙台醫專1904年規定,採用三學期制(一年裡有三學期)。1906年9月以後採用兩學期制,魯迅在仙台醫專讀書期間,正是學校採用三學期制的時候。

1904年9月12日,魯迅入仙台醫專學習。敷波重次郎是魯迅這個年級的年級長,即班主任。第一學年敷波教解剖學理論,第一學期每周五節,第二三學期每周各四節。另一位教解剖學理論的是藤野,第一學年第三學期中每周授課四節。魯迅在《藤野先生》中說,「解剖學是兩個教授分任的」,指的就是敷波重次郎和藤野嚴九郎。

一年級的重點是基礎課和理論課,第一二學期的基礎課化學、物理學、獨逸學、倫理學、體操等,佔全課程的三分之二。解剖學理論,每周有八至九小時,佔有很大比重。

《藤野先生》提到:「第二年添教黴菌學,細菌的形狀是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但偏有中國人夾在里邊:給俄國人作偵探,被日本軍捕獲,要槍斃了,圍著看的也是一群中國人;在講堂里的還有一個我。」這件事在《吶喊·自序》中也提到。

這里提到的電影,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幻燈,日本的魯迅研究者,把這一事件稱為幻燈事件。

日俄戰爭爆發後,各地興起觀看戰爭幻燈的風氣。當時當地報紙經常報導仙台市及宮城縣所屬各地舉辦幻燈會的事,當時學校放映幻燈,受到文部省的獎勵。

中川教授給魯迅這一年級講細菌學,從1906年1月開始,其時日俄戰爭已經結束。據魯迅同班同學鈴木談:「幻燈的解說由中川教授親自進行,也許有中國人被日本軍殺死的場面,學生大體卻是靜靜地看著。後來才聽說這件事成了周樹人退學的理由,當時周樹人卻沒有說過這件事。」

1994年,仙台舉辦了「魯迅赴仙台留學90周年國際學術討論會」,許多國家的魯迅研究專家與會,取得了豐碩成果,出版了一本厚實的論文集。那次會議的議題之一是「科學在中國現代化過程中所起的作用」,魯迅在南京學過礦學,在仙台學習的是醫學,青年時代抱有「科學救國」和「醫學救世」的理想,其經歷在中國現代化進程
中具有標本價值。而中途放棄醫學轉向文學創作更是他一生中的重大轉折。

10年過去了。在魯迅赴仙台學醫100周年之際,仙台舉行了盛大的紀念集會並舉辦相關展覽,使我們又一次感受到仙台人民對魯迅的敬仰和期盼兩國人民世代友好的善意。仙台東北大學(其前身為魯迅就讀過的醫學專門學校)的學者們也從沒有停止對魯迅這個重要時期的研究,最近又取得了可觀的成績,就是剛剛出版的《魯迅與仙台》 中譯本即將由中國大網路全書出版社出版 一書。該書由「魯迅留學東北大學百周年史」編輯委員會編,東北大學出版社2004年10月出版(166頁,附CD ROM)。

全書分為兩大部分:一是「魯迅留學時的東北大學」,介紹魯迅生平,特別細致研究魯迅在仙台的活動,而關於「棄醫從文」這個重大事件,特別收錄了魯迅研究專家的專題研究論文。這一部分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有關魯迅的解剖學筆記的研究;第二部分是「仙台市今昔」,介紹了仙台市100年來的變化,也介紹了現在在這里學習的中國學生的情況。書中還特別擇要介紹了中國各界人士參觀東北大學魯迅遺跡留下的感言。(第6 9頁)通過這些介紹,表達了東北大學師生和仙台人民對魯迅的懷念和敬仰,以及中日兩國人民以藤野和魯迅為紐帶的友好交往。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一位被人們稱為「現代藤野先生」的菅野俊作一家,他把自己的住所建成了中國留學生之家,以非常低廉的價格租給中國學生,並且細心照料他們,繼續上演著中日民間友好的活劇。受到過幫助的許多中國留學生心存感激,取「飲水思源」之意,把這里命名為「思源竂」。(第159 161頁)

無疑,《魯迅與仙台》是一本友情的書,但我這里要強調的是,它更是一本求真的書。

幾年前,兩位日本學者在魯迅博物館發表了他們的研究成果,一位是東北大學教授阿部兼也先生,一位是醫師泉彪之助先生。我印象最深的是關於藤野先生授課情況和他為魯迅修改的醫學筆記的評價。讀者都知道,在《藤野先生》一文的結尾,魯迅說藤野先生改正過的醫學筆記,被釘成三厚本珍藏,「將作為永久的紀念」,但不幸在搬家途中丟失。實際上它仍然存在,後來在他的紹興親戚家中發現。現存北京魯迅博物館的筆記共六冊,為魯迅所聽講的醫專全部課程課堂筆記的合訂,分別是《脈管學》、《有機化學》、《五官學》、《組織學》、《病變學》、《解剖學》。藤野先生批改最多的是他親自講授的《脈管學》,而非他講授的課程的筆記,也留有他批改的筆跡。此外,也有其他老師批改的筆跡。這些筆跡分別用了紅、黑、藍、紫等顏色,令人驚奇的是,一百年過去了,這些墨跡依然相當清晰。

這些年來,學界(特別是日本學者)對這些筆記興趣不減,通過初步閱讀,做出了一些推斷。例如泉彪之助先生在《藤野先生與魯迅的醫學筆記》中提出這樣一種意見:藤野先生的教學水平不高,沒能把日本的近代學術思想全部傳授給魯迅。而魯迅想要得到的,不只是知識的灌輸,而是歐洲意義上的近代學術思想和科學精神及方法。筆記上修改的主要是些語法修辭問題,而且可能有些過分,引起了魯迅的反感。魯迅覺得在這里不能掌握科學方法,失望而去。(第117頁)魯迅在給朋友的信中,也抱怨這學校的教學方法呆板,整天死記硬背,使他頭腦昏昏然。(第79 81頁)就是說,魯迅寫《藤野先生》時,只感念藤野先生對他的關懷,隻字不提自己對醫專教學方法的不滿。說實話,我當時聽了頗感驚訝,因為還從來沒有從這種角度思考過這個問題。魯迅的回憶文章產生了巨大影響,藤野先生不但成了中日民間友好的象徵性人物,而且也成了師生友情的象徵性人物。不知不覺地,我們被限制在魯迅文章的語境里,以魯迅的視角來考慮問題,而且甚至還從時代需求的國際關系的角度考慮問題,遂把其他背景材料略而不提了。

這本身就是一種很有意義的文化現象:一對普通師生之間敬與愛的故事,獲得如此高的知名度。中國中學的教科書里長期收錄此文,幾代中國人對魯迅留學仙台從師藤野的故事耳熟能詳,它幾乎成了神話。這個神話要不要打破,能不能打破?編造歷史,掩蓋史實,拔高人物,是最要不得的。過去魯迅研究中就出現過類似的問題,例如,魯迅留學仙台時,當地還有一位中國留學生,根據日本研究者的調查,這位名叫施霖的中國學生比魯迅早一些來到仙台,學習工科,但成績不好,幾乎和魯迅同時退學離開了這個城市。(第36 38頁)這且不去管他,問題是有人避而不提這個事實,把魯迅說成第一個而且是唯一一位到仙台留學的中國人,給予先驅者的名義。一方面是誇大魯迅的孤獨感,賦予他英雄形象,另一方面,也是在為尊者諱,因為魯迅在《藤野先生》一文中,曾這樣敘述道:「仙台是一個市鎮,並不大;冬天冷得利害;還沒有中國的學生。」直到現在,許多有關魯迅的傳記中還陳述著這樣的「非事實」。如最近出版的《魯迅畫傳》中就寫道:「直到魯迅到來之前,仙台還沒有一個中國學生。」(林賢治著,北京,團結出版社2004年10月版,第30頁)魯迅的誤記和敘述不周詳之處應該指出,加以更正。不尊重歷史事實的做法與學術研究必須遵守的求真精神背道而馳,我們應當引以為戒。

研究歷史人物的正確方法應該是:既要有同情理解,又要有求真精神。不感情用事,不任意拔高,不歪曲事實。但同時也要防止以打破神話為幌子,任意猜測,懷疑一切。

無論如何,對一個教師的善良和好心是不能懷疑的,對一個受其關懷的青年人的感激之情是不能懷疑的。藤野先生是一位普通的醫學教授,日常不修邊幅,脾氣還有一點古怪。據傳記材料記載,他後來的生活和工作並不很順利,在日本的「院系調整」中被「優化組合」掉,只好離開仙台醫專到鄉下開私人診所。(第130頁)也許因為他的教學水平確實不高,也許因為他的脾氣不好難以與人合作,或者他還有這樣那樣的不討人喜歡之處,但他的朴實態度,他對外國學生的善意,他的誨人不倦的精神,已足以把他立為一個真正的人。他本人後來謙虛地說,自己對魯迅的幫助是「微不足道」的,他希望人們把作為文學形象的「藤野先生」和他本人加以區別。他,就像魯迅少年時代在三味書屋就讀時的壽老師一樣,堪稱「質朴、方正」———至於是不是「博學」,我們還得請醫學家和醫學教育家來評定。

作為文學形象的藤野先生和作為歷史人物的藤野先生之間的界限,我們不妨予以注意。但基本的史實不容抹殺。提到文學筆法,我想起了日本出版的以魯迅留學仙台為背景的小說《惜別》,題目用的正是藤野先生寫在自己贈送給魯迅那張照片的背面的字。這篇小說的作者是日本作家太宰治,1945年由日本講談社出版,目的是為了宣傳大東亞的「獨立和睦」。作者在闡述創作意圖時說:「打算描寫僅僅作為一位清國留學生的『周先生』。不卑視中國人,也絕不進行淺薄的煽動,打算用所謂潔白的、獨立親睦的態度對年輕的周樹人進行正確的、善意的描寫。懷有的意圖是讓現代中國的年輕知識人閱讀、讓他們產生『日本也有我們的理解者』這種感懷,在日本與支那的和平方面發揮百發子彈以上的效果。」(轉引自川村湊《〈惜別〉論———「大東亞之和睦」的幻影》,原載1991年4月《國文學:解釋與教材之研究》,中譯文見《魯迅研究月刊》2004年第7期,董炳月譯)書中當「我」詢問藤野先生對與周樹人的交往的感想時,藤野先生答道:「一言以蔽之,就是不要欺侮支那人。僅此而已。」這簡單的話語,包含了一種做人的基本態度。平等相待,友善相處,人與人交往應當如此,國與國交往亦然。

而《魯迅與仙台》一書力求將真實的情形告訴讀者,不迴避對於藤野先生不利的評論。這就是我為什麼要說它不但是友情之書而且是求真之書的原因。雖然我們對這樣的觀點還可以提出異議。而本書中就收錄了反駁泉彪之助先生觀點的文字。如浦山菊花指出:「就藤野先生對解剖學筆記修改的態度來說,可以說類似於中國古語的『正名』。……藤野先生詳細地修改也許使魯迅了解到,對任何一個用語都不能敷衍了事,以及養成嚴謹的科學態度的重要性。」(第117頁)

作為魯迅人生重大轉折期的決定性事件,棄醫從文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根據「仙台魯迅事跡調查會」的報告,那張日本士兵將為俄國間諜帶路的中國人砍頭的圖像,在當時細菌學課堂間並沒有放映過,1965年在東北大學醫學部細菌學教室找到的幻燈片中,就沒有發現這樣的內容。不過,日本學者也指出,當時的報紙雜志上刊登了不少此類照片,例如,1905年7月28日《河北新報》上「俄探四名被斬首」的報道,其中有「旁觀者照例是男女老幼5千多清國人」的描述(第58 62頁)。看報紙上的照片,魯迅會產生同樣的感情上的震動,正不必非看幻燈不可。

本書有關材料還有很多,例如阿部兼也教授提出,在幻燈片事件之外,還有其他一些原因導致魯迅離開仙台。他為還原歷史情景做了辛勤的調查工作,他的《棄醫從文》一文(第68 88頁)增加了我們的知識,有助於我們掌握真實。但可惜的是,這些材料並沒有被研究界重視和利用,並沒有被廣大讀者接受,在魯迅博物館相關展覽內容中,就沒有對此加以說明。最近出版的一些魯迅傳記,也仍沿用了魯迅的說法。例如,廣東教育出版社2004年5月出版的《魯迅圖傳》中這樣寫道:「有一回,幻燈片上忽然出現了許多中國人,一個綁在中間,許多站在左右,一樣是強壯的體格,而顯出麻木的神情,據解說,被綁的是替俄軍做了偵探,正要被日軍斬首示眾,而圍著的便是來賞鑒這示眾的盛舉的人們。」又如,團結出版社2004年10月出版的《魯迅畫傳》中寫的是:「……放幾個時事的片子,內容全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其中,有中國人因為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軍捕獲,結果要槍斃,而圍觀的恰好也是一群中國同胞。」這也從反面說明了將本書一些材料翻譯成中文的必要性。

對魯迅的醫學筆記的研究則是本書最能體現上述精神也最有價值的部分。

魯迅文學活動以外的業績的研究,長期以來顯得薄弱。我們對魯迅美術方面的貢獻也許能有一些比較全面的研究,因為畢竟文學藝術有相同之處。但對自然科學諸學科,我們只好敬謝不敏。魯迅在地質和礦產方面的成就,已經請地質學專家來審定。對醫學筆記,魯迅研究界也必須尋求援助,而且更要申請外援,因為我們不但沒有能力閱讀醫學筆記,更沒有能力閱讀和研究用100年前的日文寫下的這些筆記。

《魯迅與仙台》一書收錄了14頁魯迅解剖學筆記影印件,整理排印件盡量保持原貌,魯迅的筆記用黑色字,藤野先生修改的部分用紅色字,修改或刪除的部分,以及看不清和解讀不了的地方用不同符號標明,增加部分用紅色字排印。全部的筆記都經過仔細地修改,而藤野先生講授的解剖學課堂筆記,紅筆修改部分比較多一些。可以看出,藤野先生特別注意魯迅沒有聽懂而寫錯以及漏記的部分,常常加以補充;也注意改正日語語法方面的錯誤,對使用不正確的標點符號也給予訂正———藤野先生擔當起了語文老師的責任。這對當時日語還不熟練的魯迅而言,無疑很有幫助。考慮到當時的醫學教學條件,修改筆記,除了從細微處培養魯迅認真治學的精神外,假如他後來仍然從事醫學工作,這些行文准確的筆記在缺少教科書的情況下也有使用價值,有助於實現藤野先生(也是魯迅)的「將新的醫學傳到中國去」的希望。

有趣的是,魯迅繪制的人體解剖圖一般都比較准確,被老師修改的地方並不多。《藤野先生》中提到老師曾指出他把一根血管畫錯了位置,本來是魯迅明知故犯地「唯美」一下。魯迅小時候喜歡影寫小說插圖,具有較好的美術功底。看來,他聽了藤野先生批評後那句自負的話「畫還是我畫的不錯」,確乎不是狂妄和冥頑。這里需要補充一下,魯迅的回憶錄里對這件事的描述大致不錯,但細節也有出入,原文說的是下膊部的解剖圖出現血管錯位,查對解剖學筆記可知,此乃大腿部的解剖圖,旁邊正好有藤野先生的批語(解剖學筆記圖5,第98,99頁)。

書中所錄醫學史專家寫的評論文章顯得尤其珍貴。他從專業的角度介紹了魯迅時代中國醫學發展的狀況,並詳細地解讀了這14頁筆記。文章運用現代醫學知識,對魯迅筆記中的一些專業術語加以解說,並對拉丁文和德文原文的錯誤加以訂正。這樣的解讀很有意義。例如,文章講到日語中的解剖學術語基本上是從歐洲(特別是拉丁語)翻譯過來的,舉「無名動脈」(arteriainnominata)為例,這是19世紀的名稱,到了20世紀初,也就是魯迅學醫時代,稱為「腕頭動脈」(arteriabrachio鄄cephalica)。(第116 117頁)藤野先生講授的解剖學,用的正是新名稱,與時代相符。基本上可以得出結論,這些筆記是記錄醫學史上一個重要時期的寶貴資料。當然,要想得出准確的結論,還需要對所有筆記進行全面的研究。

這里要表達一點遺憾了:這里僅有14頁筆記的解讀,在讀者只能算嘗鼎於一臠。在此向編輯者和研究者提出建議:能否將全部的醫學筆記加以整理,從中探究魯迅所受醫學教育的情形,看他的醫學知識廣度和深度如何?能否看出醫學學習對他後來的文學事業產生的影響?能否依據這些筆記對當時的醫學教學水平有一個准確的評估,等等。如醫學史專家浦山菊花研究員所說:「日本明治時期解剖學的歷史和發展,至今尚未得到充分的研究。」(第117頁)我們期待著全面深入的研究的開展,其受益者當不限於魯迅研究界。

多虧仙台東北大學教授大村泉先生和佃良彥先生及其領導的編寫組的努力,我們得見這樣一本有價值而且印製精美的圖書,這是對魯迅赴仙台留學100周年的一個極好的紀念。該書的出版,是對以往研究成績的總結。但因為在有些方面又開辟了新的領域,因此,這同時也就是一個開始。想像中,未來的研究將是跨學科的和集體協作的,也肯定會是卓有成效的。我們期待著發現更多有價值的材料,在多方面取得結論性的成果。

建立在真誠之上的友情才能讓人永遠感念。100年前兩位異國師生藤野和魯迅體現的正是這樣的友情,如今,《魯迅和仙台》一書的著者和編者都懷著這樣的友情。本書以其求真精神,為魯迅研究提供了資料;又以其友愛之心促進著中日人民之間的友好——以誠實求真的態度和仁愛的胸懷為基礎的友好。

⑶ 歷史:魯迅在日本哪個城市留學

魯迅在仙台留學,
魯迅在仙台醫專的學年考試成績如下:
解剖學59.3分,組織學72.7分,生理學63.3分,倫理83分,德語60分,物理學60分,化學60分。142人中列為第68名。

⑷ 魯迅在日本留學時就讀於哪所學校

仙台東北大學

⑸ 魯迅在日本哪裡留學

魯迅於清朝光緒七年辛巳年八月初三(1881年9月25日) 生於浙江紹興府會稽縣東昌坊口新台門周家,魯迅原名周樟壽,後來在南京求學時才改名為「周樹人」,字豫山、豫亭、豫才。至三十八歲,使用魯迅為筆名。二弟周作人,三弟周建人,合稱為「周氏三兄弟」。魯迅青年時代曾受進化論、尼采超人哲學和托爾斯泰博愛思想的影響。1902年考取留日官費生,赴日本進東京的弘文學院學習。1904年初,入仙台醫科專門學醫,後棄醫從文(詳見《藤野先生》一文),回國從事文藝工作,希望用以改變國民精神。1905—1907年,參加革命黨人的活動,發表了《摩羅詩力說》《文化偏至論》等論文。期間曾奉母命回國結婚,夫人朱安。1909年,與其弟周作人一起合譯《域外小說集》,介紹外國文學,同年回國,先後在杭州、紹興

等地擔任教師。

⑹ 魯迅先生到日本留學前在哪裡上學

晚清時期江南水師學堂,後來清朝倒閉,民國時期改為南京水師學堂,現在只剩遺址,相當於現在的國家公辦大學院校

⑺ 魯迅哪年從日本歸國﹖

魯迅正式從日本歸國是【1909年6月】魯迅留學日本時間為1902年2月—1909年6月,期間曾短暫回國。1902年2月,魯迅由江南督練公所派赴日本留學,入東京弘文學院學習日語。1904年8月,魯迅往仙台入醫科專門學校肄業。1906年8月,魯迅回家與朱安女士結婚。同月,再次去日本,在東京研究文藝,棄醫從文。1909年6月,魯迅歸國,任浙江兩級師范學堂生理學化學教員。

(7)魯迅在日本哪裡留學擴展閱讀:

魯迅簡介

魯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壽,後改名周樹人,字豫山,後改字豫才,浙江紹興人。著名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民主戰士,新文化運動的重要參與者,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之一。

早年與厲綏之和錢均夫同赴日本公費留學,於日本仙台醫科專門學校肄業。「魯迅」,1918年發表《狂人日記》時所用的筆名,也是最為廣泛的筆名。

魯迅一生在文學創作、文學批評、思想研究、文學史研究、翻譯、美術理論引進、基礎科學介紹和古籍校勘與研究等多個領域具有重大貢獻。他對於五四運動以後的中國社會思想文化發展具有重大影響,蜚聲世界文壇,尤其在韓國、日本思想文化領域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和影響,被譽為「二十世紀東亞文化地圖上占最大領土的作家」。

毛澤東曾評價:「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⑻ 魯迅是哪年去日本留學的

1902年到日本留學
魯迅原名周樟壽,字豫山,後改名周樹人,字豫才,浙江紹興人。少年時代在家塾學習詩書經傳,喜歡野史雜錄和民間繪畫藝術。1898年就讀於洋務派創辦的南京江南水師學堂,數月後重考入江南陸師學堂附設的路礦學堂,開始接觸新學。1902年到日本留學。4月入弘文學院,1904年4月結業,6月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1920年8月被聘為北京大學、北京高等師范學校文科講師。1921年12月至次年初,最重要的代表作《阿Q正傳》在《晨報副刊》連載。1923年,第-本短篇小說集《吶喊》出版。1926年出版《仿惶》。除了小說,魯迅還寫了很多具有獨特風格的雜文,以《隨感錄》為代表,1918年起在《新青年》上發表。1925年出版雜文集《熱風》。此後幾乎每年都有雜感集問世。
1927年初到廣州中山大學任文學系主任兼教務主任。1927年8月到廈門大學任教授。同年10月抵上海,從此定居上海,專事寫作。193O年,中國左翼作家聯盟成立,他是發起人之一,也是主要領導人,曾先後主編《萌芽》、《前哨》、《十宇街頭》、
《譯文》等重要文學期刊。
1936年因積勞和肺病在上海逝世,終年55歲。

⑼ 魯迅在日本留學的資料

魯迅在南京路礦學堂期間成績優異,使他在畢業後獲得了官費留學的機會。1902年,他東渡日本,開始在東京弘文學院補習日語,後來進入仙台醫學專門學校。他之選擇學醫,意在救治像他父親那樣被庸醫所害的病人,改善被譏為「東亞病夫」的中國人的健康狀況。魯迅想通過醫學啟發中國人的覺悟。但他的這種夢想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嚴酷的現實粉碎了。在日本,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魯迅,經常受到具有軍國主義傾向的日本人的歧視。在他們的眼睛裡,凡是中國人都是「低能兒」,魯迅的解剖學成績是59分,就被他們懷疑為擔任解剖課的教師藤野嚴九郎把考題泄露給了他。這使魯迅深感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悲哀。有一次,在上課前放映的幻燈畫片中,魯迅看到一個中國人被日本軍隊捉住殺頭,一群中國人卻若無其事地站在旁邊看熱鬧。魯迅受到極大的刺激。這使他認識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體上的虛弱更加可怕。要改變中華民族在世界上的悲劇命運,首要的是改變中國人的精神,而善於改變中國人的精神的,則首先是文學和藝術。於是魯迅棄醫從文,離開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回到東京,翻譯外國文學作品,籌辦文學雜志,發表文章,從事文學活動。在當時,他與朋友們討論最多的是關於中國國民性的問題:怎樣才是理想的人性?中國國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麼?它的病根何在?通過這種思考,魯迅把個人的人生體驗同整個中華民族的命運聯系起來,奠定了他後來作為一個文學家、思想家的基本思想基礎。在當時,他和他的二弟周作人共同翻譯了兩冊《域外小說集》,他個人單獨發表了《科學史教篇》《文化偏至論》《摩羅詩力說》等一系列重要論文。在這些論文中,他提出了「立國」必先「立人」的重要思想,並熱情地呼喚「立意在反抗,指歸在動作」的「精神界之戰士」。
在留學日本期間,魯迅初步形成了他的世界觀和人生觀,但是,魯迅的思想和感情不但為當時大多數的中國人所無法理解,就是在留日學生中也很難得到廣泛的響應。他翻譯的外國小說只能賣出幾十冊,他籌辦的文學雜志也因缺乏資金而未能出版。家計的艱難使魯迅不得不回國謀職。1909年,他從日本歸國,先後在杭州浙江兩級師范學堂(今 杭州高級中學)和紹興府中學堂任教員。這個時期,是魯迅思想極其苦悶的時期。1911年的辛亥革命也曾使他感到一時的振奮,但接著是袁世凱稱帝、張勛復辟等歷史丑劇的不斷上演,辛亥革命並沒有改變中國沉滯落後的現實,社會的昏亂,民族的災難,個人婚姻生活的不幸,都使魯迅感到苦悶、壓抑。五四運動之後,他的壓抑已久的思想感情像熔岩一樣通過文學作品猛烈噴發出來。在那時,他已經在教育部任職,並且隨教育部一同遷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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