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州省織金縣去緬甸的有多少人
1. 貴州織金八步有什麼土特產
織金縣八步鎮特產:玉米,油菜,水稻,綠肥,食用肉牛
織金縣八步鎮為貴州省畢節市織金縣下轄的一個鎮,位於織金縣城北部,東與黔西縣隔河相望,南與官寨鄉、綺陌鄉毗鄰,西與板橋鄉、以那鎮接壤,北與茶店鄉相連,鎮中心距縣城24公里猛漏蘆,距國家風景名勝區織金洞11公里,距拉開西部大開發序幕的標志性工程洪家渡水電站13公里,距離枝帶省會貴陽177公里,離貴畢高速公路40公里,是全國重點建搜攜設的100個、全省重點建設的36個小城鎮之一。
所轄村:八步村,沙沖村,田壩村,院牆村,水塘村,山腳村,桶井村,土鍋村,營盤村,阿作村,新化村,瓜種村,支都村,溝邊村,水東村,榮源村,新利村,坪上村,同心村,馬坎村,利民村,碧雲碧星居委會
資源:農業主要玉米,水稻,小麥,經濟作物以油菜,烤煙,綠肥為主,工業以煤碳產業為主
2. 人海之間︱「海貝之島」馬爾地夫
楊斌
「它們可真是世界上的一個奇跡」
馬爾地夫群島坐落在離斯里蘭卡西南方1000多公里的海域上,被譽為「印度洋上的珍珠」,其北面是拉克沙(拉克代夫)群島(the Lakshadweep Islands 或the Laccape Islands),其南面是查戈斯群島(the Chagos Islands)。從地理位置看,馬爾地夫處於拉克代夫群島——馬爾地夫群島——查戈斯群島海底山脊(the Laccape-Malpes-Chagos submarine ridge)的中央。這一山脊以及位於印度洋西南部的留尼旺群島(La Réunion),其實都是印度德干玄武岩的延伸;而其露出海面的島嶼不過是近一萬年來珊瑚礁生長的結果。馬爾地夫群島就是由珊瑚礁組成,佔地面積不過為4513平方公里,面積雖小,但它對 歷史 上的海洋貿易而言意義極其突出。所以當伊本白圖泰登上了馬爾地夫時,不由得驚嘆:「我們終於登上了那些島嶼,它們可真是世界上的一個奇跡。」
馬爾代薯稿夫群島
馬爾地夫的 歷史 最早可以追溯到2500年前,可是,其早期 歷史 撲朔迷離。由於處於鏈接太平洋、印度洋、非洲、地中海世界海上貿易之要沖,馬爾地夫受到各種文化的熏陶。島上的居民曾經先後皈依了印度教、佛教以及伊斯蘭教,同時浸淫於從東南亞延伸到非洲東岸的馬達加斯加這一路共有的海洋文化。馬爾地夫居民所操語言迪維希語(Dhivehi),就是由阿拉伯語、英語、印度的印地語(Hindi)數汪孝和烏爾都語(Ur)以及斯里蘭卡的僧伽羅語(Sinhalese)交織形成的一種混合語言,和北印度、東南亞和以及斯里蘭卡通行的許多語言都有相似和相通之處。這充分體現了馬爾地夫和這些遠親近鄰之間豐富多彩的文化交流。
根據官方統計,馬爾地夫群島共有1190個珊瑚礁,這1190個珊瑚礁組成了26個環礁(環礁就是一組珊瑚礁組成的環狀島群),從北到南綿延了820公里,從東到西120公里。雖然島嶼數量有一千多個,但人類可居住的不過二百個左右。在西方文獻中,馬爾地夫群島的數目記載從兩千到一萬兩千不等,有著「萬島」的泛稱。馬爾地夫的氣候總的來說溫暖濕潤,太陽常年照射,日均溫度晚上為23攝氏度,白天為31攝氏度。一年分為兩個季風季節:十二月到次年四月為東北季風,季風從印度大陸吹來,氣候乾爽;五月到十一月為西南季風,季風從印度洋而來,雨量充沛。幸運的是,由於地處赤道附近,很少有風暴前來侵擾馬爾地夫。一年的這兩個季風季節因此也就決定了貿易船隻的往返時間。
馬爾地夫群島
海貝之島
貨貝
馬陵盯爾代夫周圍的珊瑚礁,彷彿巨大的森林,是海貝天然的溫床,孕育了天文數字的貨貝,因而馬爾地夫博得了「海貝之島」的名稱。這些貨貝在馬爾地夫採集之後,船運至孟加拉地區以交換當地的大米。在印度,可能早至在四世紀,這些貨貝就搖身一變,成為當地的貨幣。從印度一路向東,海貝抵達了東南亞大陸,在那裡的某些地區和 社會 如阿薩姆、阿拉干、下緬甸、暹羅、寮國以及我國的雲南地區同樣作為貨幣使用。從印度一路向北,經過印度北部而後向東,便到達了我國的西北地區。在中國的北方,大量的考古遺址都發現了天然海貝。1976年6月7日,殷墟的婦好墓中就發現了6800多枚海貝。當年挖掘婦好墓的負責人之一鄭振香回憶說,挖掘的工人發現墓葬中「海貝成堆,則將貝放在銅器內遞上來」。此外,北方各地還發現了大量的用玉、石、陶、蚌、骨、金、錫和青銅製作的仿貝。同時,西周時期的青銅器銘文也往往有賜貝的記錄。因此,印度洋(其實主要是馬爾地夫)來的海貝,在商周 社會 中具有極其突出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功能,雖然它們並不是貨幣,卻在中華文明的形成和演變中留下了不可忽視的足跡,影響深遠。
從印度一路向西,海貝到達了非洲。雖然早期的證據模糊不清,但非常明確的是,從十四世紀開始,貝幣已經進入了尼日河的上游和中游地區,深入了馬里王國和桑海王國。從十六世紀開始,歐洲人從印度洋購買了海貝轉運至西非,其數量之巨大,令人咋舌。這些天文數字的海貝,一方面重塑了西非當地的貨幣和經濟體系,另一方面促使了大西洋黑奴貿易以及棕櫚油貿易的繁榮興旺,有助於歐洲在全世界霸權地位的確立。一些海貝也從非洲被歐洲商人運到了新大陸參與了毛皮貿易,有的海貝還直接運到了新大陸。這樣一個龐大的海貝貿易網路,很難想像,居然是一個在世界地圖上很難發現的馬爾地夫群島支撐,而且支撐了幾百上千年。
關於馬爾地夫海貝的文獻記錄,出現得比較晚。九世紀的波斯商人蘇萊曼(Suleiman)曾介紹了馬爾地夫,說:整個國家由一個婦女統治。「他們把海貝當作錢用。女王在她的寶庫里存放了大量的海貝。」蘇萊曼還是第一個記錄了海貝採集過程。 「海貝聚集在海水的表面,形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居住群; 把一根椰樹枝投入水中, 海貝就會攀附到了椰樹枝上。這種海貝叫Al Kabtadj。」 蘇萊曼的記錄,除了關於馬爾地夫使用海貝作貨幣有誤外,其它的都相當准確。公平地說,蘇萊曼對於海貝用途的誤解,恐怕也有其原因。因為當時在孟加拉地區海貝已經成為當地的貨幣;而蘇萊曼很可能聽過,或者到過而親眼看到孟加拉使用的貝幣。因此,他的誤解不足為奇;實際上,很多後來者也沿襲了這個錯誤的觀念。
比蘇萊曼晚了數十年的馬蘇迪(El Mas'udi)基本照抄了蘇萊曼的話。馬蘇迪於公元916年到達錫蘭。關於馬爾地夫,馬蘇迪估算其島嶼數量超過兩千個;他也沒有能夠糾正蘇萊曼的錯誤,聲稱馬爾地夫的女王除了海貝別無他錢;關於海貝的採集,馬蘇迪提供了更多的細節。他繪聲繪色地說:「一旦女王發現財富減少了,她便命令島民砍下椰樹枝,連同椰葉一起扔入海水表層。於是這些小生靈便吸附在椰樹枝葉上,不久,人們便收集了椰樹枝,鋪在海灘上,任由它們在陽光下腐爛,剩下的空殼便被搬到女王的寶庫里。」馬蘇迪對於海貝採集的過程描寫得很詳盡,後來者幾乎難以補充其它細節。
大約在公元1030年左右,另外一個阿拉伯人Alberuni也分享了他的觀感。他根據出口的特產,直接把馬爾地夫叫作「海貝之島(the islands of cowries)」,把拉克代夫叫作「椰索之島(the island of cords)」。此後的旅行家Edrisi(1099—1186年)也說:「貿易用海貝支付」,「填滿王室寶庫的海貝,風平浪靜的時候,海水表面就可以看到。人們把椰樹枝扔進海里,這些水裡的小動物便爬了上去。當地人把它叫作El Kendj[可能是Kaudha]。」這兩個阿拉伯人關於海貝的記錄大致是一致的。海貝是馬爾地夫重要的特產,雖然他們不曾介紹出口的細節,但他們異口同聲地提到海貝主要是用來出口的。至於說海貝是馬爾地夫的貨幣,這當然是長期以來的誤解罷了。
換大米
以上幾個阿拉伯或波斯旅行家的記錄,大致為「如是我聞」,也就是從印度人或錫蘭人那裡聽說得來,沒有證據表明他們親自登臨了馬爾地夫,親眼看到了海貝以及收集海貝的過程;關乎海貝的貿易,他們也言語含糊,並沒有點明馬爾地夫用海貝換什麼東西,也沒有提到印度進口海貝作什麼用。這些問題,非常自豪地說,是一個中國人給與了清晰而正確的回答。他就是元代商人汪大淵。
大約1330年冬天,汪大淵登臨了馬爾地夫群島。關於馬爾地夫的特產,汪大淵明確地說:「地產椰子索、子、魚干、大手巾布。」汪大淵所說的「子」,就是當地的海貝。那麼,馬爾地夫用子換什麼呢?換大米。汪大淵十分清晰地記載說:「海商每將一舶子下烏爹、朋加剌,必互易米一船有餘。蓋彼番以子權錢用,亦久遠之食法也。」烏爹就是下緬甸的勃固(Pegu),朋加剌就是孟加拉。也就是說,馬爾地夫不但進口孟加拉的大米,也進口勃固的大米,這是伊本白圖泰等西方旅行者沒有注意到的細節。此外,一船海貝可以換回一船多的大米,可見海貝在孟加拉和勃固之受歡迎。那麼,孟加拉人和勃固以大米換了馬爾地夫的海貝作什麼用呢?汪大淵十分明確地回答:他們用海貝作為小額貨幣使用。
貨貝
汪大淵是第一個介紹了馬爾地夫和孟加拉地區之間海貝——大米貿易的人。海貝是馬爾地夫的特產,不可勝數;而作為島國,馬爾地夫缺少土地種植糧食,因此當地居民必須進口澱粉類的穀物滿足居民的需要。大米是孟加拉地區的特產,其生產遠遠超出本地的需要,但孟加拉地區商品經濟的發展,迫切需要一種小額的貨幣來滿足日益增長的市場交易的需要,馬爾地夫的海貝恰恰回應了孟加拉的這種需求。對於印度大陸的孟加拉,汪大淵印象深刻,說,此地「五嶺崔嵬,樹林拔萃,民環而居之。歲以耕植為業,故野無曠土,田疇極美。一歲凡三收榖,百物皆廉,即古忻都州府也。氣候常熱。風俗最為淳厚。男女以細布纏頭,穿長衫。官稅以十分中取其二焉」;又說「貿易之貨,用南北絲、五色絹鞋、丁香、豆蔻、青白花器、白纓之屬。茲番所以民安物泰者,平日農力有以致之。是故原防菅茅之地,民墾辟種植不倦,犁無勞苦之役,因天之時而分地利,國富俗厚,可以軼舊港而邁闍婆雲。」這樣,孟加拉地區和馬爾地夫群島兩者互為補充,各取所需,相得益彰。總之,關於馬爾地夫海貝的介紹,汪大淵用短短三十六個字,回答了幾百年來海洋亞洲關於海貝來源、性質與作用的關鍵問題,簡明扼要,完全正確。這是汪大淵對印度洋知識的一個重大的貢獻。
比汪大淵晚了十幾年登臨馬爾地夫的伊本白圖泰也注意到了馬爾地夫和孟加拉之間的海貝貿易。他說:「島上居民把海貝當作錢使用,他們從海里收集海貝,一堆堆地堆在沙灘上,海貝的肉逐漸腐爛消失,只剩下白色的外殼。在買賣中,大約四十萬個海貝和一個金迪奈爾(dinar)等價,但經常貶值到一百二十萬個海貝換一個金迪奈爾。他們用海貝換回孟加拉人的大米;而孟加拉人則把海貝當作錢用。在葉門,海貝也是錢。在航行時,孟加拉人用海貝,而不是沙子作為壓艙物。黑人在他們的土地上也把海貝當作錢;在馬里(Mállí)和加奧(Gawgaw),我親眼看到1150個海貝值一個金迪奈爾。」伊本白圖泰的觀察對於我們理解海貝和貝幣也非常關鍵。在他的時代,也就是1340年代,海貝在西非已經作為貨幣使用。那麼,我們可以推論,到十四世紀的時候,一個使用海貝作為貨幣的世界已經從印度向西延伸到西非。
伊本白圖泰的話很值得細細琢磨。他是第一個提到海貝如何被運到孟加拉的人。他說,孟加拉的船隻直接把海貝作為壓艙物,從馬爾地夫運回孟加拉。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因為上千年以來海貝都是以壓艙物的方式被運到了印度、東南亞乃至歐洲和非洲。
什麼是壓艙物?壓艙物有什麼作用?壓艙物是用以壓在船底,使船舶平穩的物體。海上航行常見大風大浪,如果船體過輕,重心過高,容易被風浪顛覆,所以需要裝載沙石等密度大的廉價物(也可以是液體如淡水)來壓艙;一旦船載過重,廉價的壓艙物可以隨時舍棄。因此,壓艙物是海上航行保障船隻安全的必備品。也就是說,壓艙物是保障航海貿易安全必須支付的成本,包括壓艙物本身的成本和占據船上寶貴空間的成本。在馬爾地夫和孟加拉以及此後的海貝貿易中,海貝替代了沙石成為了壓艙物。這樣,海貝占據了商船必然要留給壓艙物的空間,從而騰出了作為商品的海貝本來需要佔據的貨艙空間。因此,海貝貿易在某種程度上比其它貨物節省了寶貴的貨艙空間,這節省的空間可以裝載更多的其它貨物。正是因為如此,筆者推測1974年泉州灣發現的南宋沉船「泉州一號」船體的海貝應當也是壓艙物,其原來的數量應當遠遠超出考古學家發現的100多枚。
當然,伊本白圖泰說海貝在馬爾地夫也是錢,這是錯誤的認識。就這點而言,汪大淵的確比他高明。
「溜布」和魚干
除了海貝,馬爾地夫還有其它聞名世界的特產。汪大淵說:地產椰子索、子、魚干、大手巾布。」這里的「大手巾布」就是他在別的地方提到的溜布。
汪大淵記載印度的「下里」時說,「國居小㖵喃古里佛之中,又名小港口。山曠而原平,地方數千餘里。民所奠居,星羅棋布。家給人足,厥田中下」,「男女削發,系溜布。」前輩學者蘇繼庼認為,「下里」大約是印度半島西南端的柯枝(Cochin,或Kochi)附近的阿魯法(Aluva或Alwaye,亦稱啞哩喏)。關於「溜布」,漢學家柔克義解釋說,所謂「溜布」就是「溜島(馬爾地夫)製作的棉布」,汪大淵知道溜布的產地,故稱之為「溜布」。溜布不僅出口到印度,也到了東南亞。汪大淵談到「羅衛」的習俗時說:「男女文身為禮,以紫縵纏頭,系溜布。」羅衛大致在暹羅灣的叻武里(Ratburi),位於此前的墮羅缽底(Dvarapati)古國。
墮羅缽底(Dvarapati)古國
歐洲人如杜阿爾德·巴爾博扎(Duarte Barbosa)也注意到了溜布。巴爾博扎是葡萄牙的一個士兵,1501至1517年在印度洋生活。他看到「島上的人圍著一塊精緻的手巾,手巾質地緊密,圖案精美,我們的匠人可織不出來,織出來也不免有錯」。這和將近一百年前馬歡的記載吻合。到過馬爾地夫的馬歡說馬爾地夫「男子布纏頭,下圍手巾。婦人上穿短衣,下亦以闊大手巾圍之,又用闊大手巾過頭遮面」;對於溜布的質量,馬歡也贊嘆不已,說:「又織一等絲嵌手巾,甚密實,長闊絕勝他處。所織一等織金方帕,男子纏頭可用,其價有賣銀二兩之貴者。」可見馬爾地夫的溜布的確卓爾不凡。
值得注意的是,馬爾地夫本身不產棉花或絲綢,所以所謂的大手巾布不過是從印度進口棉布和絲綢,加工之後變成馬爾地夫的著名產品。身居葡萄牙里斯本的巴羅斯就連聲稱贊馬爾地夫手工工人的高超技藝,說:「這些紡織物由島上的居民用絲和棉製成,各地生產的以此處的最為精緻。島上最主要的房子工場座落在Ceudú和Cudú這兩個島上,那裡的紡織工人比孟加拉或科羅曼德的要好得多。」與此同時,巴羅斯非常清楚馬爾地夫本身不產棉布或絲綢,需要進口原料。他說:「島上不產這些貨物,也沒有大米,這些全靠進口。」
除了溜布,馬歡把馬爾地夫生產的、頗受大眾歡迎的馬鮫魚直接稱為「溜魚」。他說:「其馬鮫魚切成手臂大塊曬干,倉屋收貯,各國亦來買販他處賣之,名曰『溜魚』。」馬爾地夫的溜魚干也出口到世界各地,給十七世紀初的法國人弗朗索瓦‧皮拉爾留下了難忘的印象。他說:「馬爾地夫的魚無窮無盡……漁業如此繁盛,人們不僅以魚滿足口腹之慾,而且還大量售賣,包括煮熟的和曬乾的,賣給外國人。不僅印度各地來買馬爾地夫的魚,更值得矚目的是,就連蘇門答臘的商人也遠道而來,載著滿倉的魚歸去。」在馬爾地夫居住了三四年的弗朗索瓦‧皮拉爾不厭其煩地記錄下了捕魚的過程。他說,馬爾地夫附近海域的魚如過江之鯽,只要三四個小時,漁船便可填滿船艙;當地捕撈的魚呈黑色,所以大家叫它「黑魚」,當地語言稱Cobolly masse;而後人們把黑魚在海水裡煮熟,然後鋪在托盤里放在太陽底下曬干。弗朗索瓦‧皮拉爾說,「魚干貿易規模龐大,不僅本國需要,整個印度都有巨大的需求。」弗朗索瓦提到的馬爾地夫出口貿易和印度洋的貿易網路,很久之前就形成了,也早就見於此前的旅行者筆下。
中西文獻留下了馬爾地夫中古時期如此豐富的材料,要是馬爾地夫考古能夠有所發現可以互證就好了。曾與筆者一同任職新加坡國立大學 歷史 系的同事R. Michael Feener博士提到了馬爾地夫海洋考古的一些問題。如果沉船發生在島礁之外,則此船很快會沉到很深的海底;如果沉船發生在島礁之內,那麼國王就會下令慢慢清理其中的貨物,這是當年的習俗。這就很可能導致以下兩個難題:要麼很難找到沉船,要麼找到後幾無所獲。巧的是,最近馬爾地夫的考古發現確實有各種中國瓷器的發現,如龍泉窯和青花瓷,時間跨越上溯唐宋,下至元明。在最近發現的一組瓷器中,中國的瓷器占據了所發現瓷器的最大部分,而且全是飲食器皿,時間從十二世紀到十七世紀,長達五百多年。除了中國的瓷器,還發現了一枚北宋初期(十世紀末)的銅錢。這枚銅錢很可能是東南亞的船隻遺留的,當然,也不能排除中國船或印度船的可能性。可惜的是,這組瓷器樣本太少,實在很難說明問題。
校對:張艷
3. 織金縣城到底有多少人口
織金縣轄6個街道、16個鎮、3個鄉、7個民族鄉,共574個村級行政區域,其中有8個社區,235個居委會,331個村委會,2566個村民組,人口較虛銷租多的少數民族有苗族、彝族、白族、布依族、仡佬族、回族、水族等。根據第七次人口普查數據,截至2020年11月1日零時,織金縣常住人口為815661人。
織金縣的景點-墨峰聳秀
即縣城北10公里處倚陽壩子東邊嶺差兆上的墨峰山。一山突兀,秀壓群峰。縣城面北遙斗枯望,峰巔若墨若黛,猶罩巾紗,似乎與藍天一色,山腰皎潔閃光,如著白袍銀鎧;後嶺諸峰雄奇,格外崢嶸壯觀。登峰極目,四圍嶺峰皆居腳下,頓生「一覽眾山小」之感,故名「墨峰聳秀」。
峰前一灣流水順倚陽田壩轉向東北,經1公里峽谷流入落水洞;峽谷兩面危峰群立,岩壁潔白如玉,陡峭如削,風光壯觀、秀麗、奇偉。加上峰間的慶全洞等古屯洞營壘遺址,與「墨峰聳秀」構成一大景區,景觀更加誘人。
以上內容參考網路-織金縣
4. 叢飛事跡
叢飛,原名張崇,1969年10月生於遼寧省盤錦市大窪縣庄台鎮。初二輟學,後進入某銀行擔任出納,帶薪考入沈陽音樂學院,1992年畢業後到廣州闖盪,兩年後來到深圳。1994年8月應邀參加重慶舉行的一次失學兒童重返校園義演,開始長達11年的慈善資助。截至目前,已經資助貴州、湖南、四川等貧困山區178名貧困兒童。先後被授予「中國百名優秀青年志願者」「深圳市愛心市民」、「深圳市愛心大使」等稱號。2005年4月被診斷為胃癌,進入深圳市人民醫院治療。5月27日在病床上加入中國共產黨。
本報記者 周勇 深圳報道
陽光從窗外斜射進來,照在病房內的白牆上,留下斑駁的樹影。一位穿綠色條格病服的人靜靜地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書。
這是深圳市人民醫院腫瘤科的一間病房,兩個月前他被診斷為胃癌。
在動手術的時候,醫生發現他胃部的腫瘤已經與胰腺粘連。「胃癌已經擴散……」緊急會診後,醫生們決定將傷口立即縫合。
剛剛做完第三個化療療程,他的頭發掉光了,疾病已經壓迫到他的聲帶,他的嗓子嘶啞,疼痛。
他曾是深圳一位小有名氣的演員。而現在,他的名字在更大范圍內傳播———按媒體報道,自1994年起,他開始資助貧困山區的貧困孩子,受他資助的孩子達到178人,累計捐助款300萬元。
現在,他受到了深圳市民的敬仰,由於資助孩子散光了家財,人們紛紛為他捐款,醫院也決定免收治療費。
手機響了,是最讓他無奈的催款電話,「你不是說好要將我的孩子供到大學畢業嗎?他現在還在讀初中,你就不肯出錢了?你這不是坑人嗎?」
「我病了好幾個月都沒有演出,所以暫時沒法付款。」「什麼時候病能治好?」
對這個問題,病人也答不上來,因為自從住進醫院,大夫就沒有和他談過出院的事情。
「我將自己送上了天梯,上去後寬閉卻下不來,真是無力再往上走但也沒有下梯之路。」他這樣評價自己的助學之舉。
愛唱歌的「大崇」
叢飛,1969年10月出生在遼寧省盤錦市大窪縣庄台鎮,11年前,他從沈陽音樂學院畢業後來到南方闖盪,11年後,躺在深圳的病床上的他最希望能回東北農村。
現在,村裡的鄉親們還記得當年那位愛唱歌的「大崇」(叢飛昵稱)。「有時我回家,就看見我們家的土炕上坐滿了人,大崇拿著掃帚疙瘩當麥克風唱歌呢,」叢飛的母親李彩鳳回憶說:「叢飛從小就喜歡唱,但他和愛唱東北二人轉的父親不一樣,他學電視連續劇的插曲。《霍元甲》、《上海灘》他聽一兩遍就能記住,大家都說他唱得好。「
對於叢飛的這項愛好,老倆口並沒有太在意,「我們希望他能搞點別的,找個正式工作。」幾經周折,叢飛當上了慎前裂銀行的悔春一名出納,並且點鈔點得「特溜」。
但叢飛的興趣還是在唱歌上,後來他考上了沈陽音樂學院。
現在兒子散盡家財資助貧困兒童,母親雖有些嗔怪但也接受了。多年前,她自己就收養了一名孤兒———大叢飛兩歲的姐姐。「其實他爸也這樣,老把乞丐往家裡領,」
李彩鳳說,有時她一回家就看見滿院子晾著臟乎乎的墊子、衣服,一進屋,「媽呀,全是乞丐。」
叢飛從小就開始和時不時來「拜訪」的乞丐打交道,「這孩子和一個山東的乞丐關系特別好。」李彩鳳說,丈夫不僅一次次把乞丐領回家,還讓兒子給他們端茶倒水,乞丐們逢年過節就來家裡拜年,「大崇就把手頭的餃子、點心主動給人。」
橋洞里走出的歌手
1994年,叢飛從沈陽音樂學院畢業後來到了廣州。
他曾向朋友描述那段經歷,「睡在橋洞里,吃人家剩下的盒飯」,這讓李彩鳳非常心疼,「我是後來才聽他說起的,叢飛剛來廣州的前半年都沒有和家裡聯系。
我想孩子,怕出了什麼事情。「李彩鳳說她當時常常拿著掃帚一邊掃地一邊就出起神來。
據叢飛的一位左姓朋友講,1996年,叢飛在廣州時,有個人發現叢飛有演藝才能,就帶著叢飛搞演出賺錢。當年在深圳的一次大型演出中,他們賺了不少錢,但那人拿著錢溜了。叢飛當時身無分文,生活重新陷入困頓。這位朋友說,叢飛曾從深圳寶安機場徒步走回市區,這段距離坐車也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但叢飛說他一點都不恨那個人,」因為他認為那個人給了他第一次演出的機會。
而據叢飛的朋友李雄兄弟稱,叢飛到深圳後不久,就認識了他倆。「當時他很黑也很瘦,顴骨高高的。」形象不是很好,但這個年輕人卓越的表演能力與歌唱天賦,讓他倆很驚訝,當即決定和他聯合搞演出。李雄說,在一次大劇院搞的沙龍上,他們幫叢飛開了個人專場。「他唱得非常好,」此後,叢飛開始出入各種歌廳進行表演。從最初演唱一首歌掙80元,到漸漸漲到幾百元。當時叢飛已經開始模仿名人的舉止神態,常逗得觀眾笑個不停,現場氣氛好,叢飛的節目常被放到下半場壓軸。
李雄說,漸漸地,有人開始注意叢飛,並邀請他去表演。久而久之就有名氣了。
滾雪球似的捐助
有了名氣的叢飛經常有演出機會,但朋友們發現,本來不該缺錢的叢飛卻總是顯得囊中羞澀。「後來才知道,他把錢都捐給山區的孩子了。」叢飛的一位朋友說。
叢飛資助貧困兒童的義舉具體開始於哪一年,已經很難考證,各種版本的說法都有,因為叢飛病情的關系,也無法向他本人求證,但比較公認的是1994年,叢飛在重慶參加的一場為失學兒童重返校園的慈善義演改變了他的人生。
那次演出中,觀眾席上坐的是幾百名因家貧輟學的孩子,叢飛當時毫不猶豫地把身上所有的2400元現金放進了捐款箱。主持人告訴叢飛:「你捐出的這筆錢,可以使20個孩子完成兩年的學業!」
叢飛當時感覺到這是很有價值的事情。從此以後,他就開始不斷地資助貧困山區的失學兒童,先後二十多次赴貴州、湖南、四川等貧困山區舉行慈善義演,為當地失學兒童籌集學費。
李雄說,叢飛也曾經詢問過他們,該不該資助那麼多孩子。「我們說這是好事,一定要堅持,」並勸叢飛盡量收養少數民族的孩子,「集齊56個民族的孩子最好。」
據官方消息稱,現在叢飛資助的孩子總數達到178人,除了漢族外,還包括彝族、布依族、苗族、白族、羌族等少數民族的孩子。
叢飛曾這樣解釋他捐助的動機:「在山區時,我被他們的貧寒所震撼,看到他們穿不上衣,吃不上飯,我心裡就難受,而當我聽到這些孩子有書可讀時我就高興。」他說,他最主要的願望是讓孩子有書讀,讓社會少幾個文盲,少幾個法盲。正因為他愛上了這些質朴、憨厚、勤勞的山民,他的捐獻才像雪球一樣越來越大。
「其實他就是在滾雪球,不知不覺中雪球就越來越大,然後就慢慢開始覺得累了,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妻子邢丹說,「事實上,只要去貴州貧困山區看過的人,都會被那裡的貧困程度所震撼,我也是在跟他去了一次後才理解他的所作所為的,每個人都會被那裡的慘境震撼,都會伸出援手。叢飛沒有什麼特別的,所不同的是,他每年都會去那邊,每年都會有義演,每年都會看到新的失學兒童,所以每年都會被新的資助對象所打動。」
17萬元外債
2004年,叢飛在貴州畢節地區織金縣認養了32名孤兒和貧困學生,資助的孩子總數達到178人。
貴州省織金縣官寨鄉副鄉長徐習文是叢飛在貴州捐資助學的承辦人,徐習文說:「叢飛對貧困山區人民的那顆赤子之心,常常感動得我們熱淚盈眶。來貴州扶貧助弱的單位和個人也不少,但沒有誰能像他這樣達到了完全忘我的境界。他6次來織金縣和安順市為貧困生送學費,走時不但捐光了幾萬元甚至十幾萬元的錢物,還要向隨行的朋友借錢捐,有幾次甚至連身上穿的衣服都脫下來捐了,大冬天只穿著一件短袖內衣返回了深圳。」
「本來以叢飛的實力資助那麼多孩子,其實沒有太大的問題。」叢飛的朋友李雄說。在一些城市的商業演出中,叢飛已經小有名氣,每場演出的出場費能夠達到一萬到兩萬元,多的時候一個月的收入可以到十幾萬元,資助孩子們的學費,對健康的叢飛來說,完全可以承擔。但2003年非典後,叢飛的演出機會銳減,收入也就越來越少,給孩子交學費時資金也緊張起來。
按《深圳特區報》的報道,當時為了及時給一百多個孩子交上學費,叢飛從親朋好友處先後借了10萬元,在開學前如期給孩子們送去。
李雄說:「有次他向我們借了1000元錢,還死活要用錄像機來抵押,到現在這個錄像機還在我家裡。」
從2004年春天開始,叢飛的胃部經常劇烈疼痛,還時常吐血、便血,叢飛的母親李彩鳳說,當時家裡人和朋友們都勸他住院治療。可叢飛拒絕了,只在門診開了些口服葯維持。2004年7月,叢飛如約來到貴州,給孩子們送去了下學期的學費。只是,這筆學費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再次從朋友們手中借來的。當時,叢飛已經背負上了17萬元的債務。
李彩鳳說,叢飛當時還安慰她說:「只要我多聯系一些商業演出,還這十幾萬元錢不難。」但沒想到的是,叢飛的胃痛日漸嚴重,嗓音也漸漸不如往昔,他再也無力靠演唱為孩子們掙得學費了,欠下的債務無法還上,成了壓在他心頭的沉重負擔。
「為什麼沒有能力了還要堅持資助孩子呢?」家人朋友對此都不能理解:「助人為樂也要量力而行,哪能借錢捐助別人?」叢飛這樣向他們解釋說:「我曾向孩子們承諾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供他們到畢業,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人們眼中的叢飛
在捐助山區貧困孩子的同時,叢飛還是深圳市義工聯合會的五星級義工,義工編號2478.楊華女士是叢飛進入義工聯的引路人。1996年底,楊華在深圳團市委舉行的一個「幫困助樂」基金義演中認識了叢飛,楊華感覺到叢飛是個敬業、熱情、具有深厚社會責任感的年輕人,因此在1997年初她就請叢飛加入義工聯,並由他著手招募人員創建一個義工聯自己的藝術團,由叢飛擔任這個藝術團團長。叢飛馬上就答應了,然後就開始組織人員培訓,經過半年多將這個業余的藝術團創建起來。義工聯藝術團在深圳的表演反響非常強烈,每年要演十多次大型演出。很多觀眾都是沖著叢飛的名頭去的,而去了之後又都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在這些觀者眼中,叢飛是一個開朗、敬業、從不耍大牌,對觀眾很親切的表演者。」楊華說。
現在深圳某網路公司任職的封女士也是義工聯的成員,她與叢飛是在蓮花北殘疾人康復站中的義演活動中結識的,康復站在每年的春節、元宵、中秋等重大節日舉辦的活動,叢飛總是會過來參加,從來沒有缺席過。他善於模仿名人,神態真實傳神,讓人驚嘆,極受康復站的殘疾人喜歡。在封女士眼中,叢飛是一個給身邊的人帶來太多快樂的人。
對於叢飛長期資助貧困孩子的行為,封女士認為,叢飛並沒有圖什麼。他將這種行為看成是自己的一種責任,雖然他僅僅只是個普通的外來打工者,但資助孩子們時間久了,慢慢也就成了一種習慣。
「他這個人太認真,有時也絮叨。幾個兄弟一起吃飯,他總是叨叨這頓飯能換多少貧困兒童的學費,我們都笑他。」叢飛的朋友左先生說。
叢飛一開始並沒有告訴大家自己資助了貧困山區的孩子,「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左先生說,叢飛做事不愛張揚,所以當很多人對他的行為表示懷疑時,他也懶得解釋,只是笑笑。
據《深圳特區報》報道,1998年3月10日至16日,叢飛為了資助深圳的貧困孩子讀書,連續舉辦了7場「幫困助弱叢飛義演晚會」,將50多萬元的門票收入全部捐獻給了深圳市青少年事業發展基金會;1998年8月19日,正在外地參加商業演出的叢飛接到深圳有關方面打來的電話,問他能否參加次日舉辦的「情系災區抗洪救災」大型義演,叢飛立即推掉了多場商業演出,自掏腰包買機票返回深圳,還把自己在湖南演出所掙的2萬元全部捐獻了出來。
叢飛住院後,來看望他的人有很多是素不相識的市民。一位張姓市民說:「我以為宣傳報道太誇張,跑過來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真的,他真了不起,是真正有愛心的人。」
「這和他小時候帶我回家吃一碗餃子,分一塊大餅的行為,其實一樣,並沒有什麼大區別,」在叢飛小時候的同學趙先生眼裡,叢飛資助貧困兒童讀書的行為並非不可理解。「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除了比其他人多些愛心,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家事
叢飛的家在深圳羅湖區翠竹路東的新港鴻花園,一套五六十平方米的房子。
房間內半面牆的書櫃擺滿了獎狀與照片,CD架上擺放著一些古典音樂與民族歌曲,「雖然小點,簡單點,但還是很溫馨的。」妻子邢丹說。
這位24歲的漂亮空姐現在理解了叢飛所做的一切,她認為叢飛是位有責任感的男人,並成為他的第二任妻子。
叢飛的第一任妻子是個緬甸人,在兩年前與他離了婚,留給他當時年僅二歲的女兒睿睿。
實際上,結婚之初的邢丹對叢飛的做法有時難免也不理解,會發些牢騷。2004年夏,叢飛帶著她去貴州黔南貧困山區為所資助的孩子送衣物和學費。「那些孩子家裡的貧困程度讓我震驚,他們一年四季吃不起肉,玉米面還要摻上秸稈吃。許多人家五六口人冬天只有一床棉被。當看到那些可愛的孩子們摟著叢飛的脖子一個勁地喊著爸爸,孩子的家長拉著叢飛的手默默流淚,那一刻,我真正理解了叢飛的付出。」
邢丹此後辭去了空姐的工作,照顧著年幼的女兒睿睿,當起了全職的家庭主婦。
邢丹說她現在心態很好。「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開心就好,至於錢財這東西,反正家境也沒到吃不上飯,資助就資助好了,自己嘛夠用就可以了。」
對社會上人們對丈夫的種種評價,邢丹說:「他超出自己能力的資助,在旁人看來十分誇張,在我看來,卻很自然,他性格就是這樣,看不得旁人受苦,又經不起別人的哀求,別說這些貧困山區的孩子,就是普通朋友,只要軟語相求,開口要他幫忙,不管是錢是事,他都會當回事情去解決,不太懂得拒絕別人,是他的優點,但也是他的弱點吧。」
邢丹說,叢飛愛看電影,他們每個月都要去看好萊塢大片的首場,幾乎場場不落,但如今他因為生病已經很久沒有進電影院了。
在住院後,叢飛曾向好友留下了三方面內容的遺囑:「邢丹嫁給我,一直跟我過著十分清貧的日子,還陪著我跋山涉水去貧困山區捐資助學,她為我吃的苦頭太多了。如今她懷有4個多月的身孕,以後她一個人可怎麼扶養這個孩子?請大家一起做通她的工作,拿掉這個孩子,以利於她以後的生活;我奔波多年,沒有給家人留下任何積蓄,很對不起父母家人。我死後,讓我的父母帶著睿睿回遼寧鄉下,那裡的生活水平低,容易過活;我資助的一百多個孩子,有很多還是小學生,如果他們不能繼續讀書,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望的未來,你們一定要多想想辦法,讓他們繼續讀書啊……」
《深圳特區報》記錄了邢丹對叢飛遺囑的反應:邢丹情緒激動得不能自製:「在這個世界上,他除了這個孩子,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怎麼可以為了自己而將這個孩子打掉呢?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他生下來……」
願你幸福
在病床上的叢飛每天仍能收到各地兒女們寄來的信,看信讀信是他最大的樂趣和享受。
「爸,我要告訴您一件事,我從小就沒有見過大海,我很想去看大海,等您病好了,等我大學畢業,我要和您一起去看海。爸請您放心,我會努力學習的,將來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這是貴州省織金縣羅燕艷信中的話。
她正在織金縣一中讀高二。
「叢飛的資助讓我懂得了上帝在最起初並不薄待任何人,他總是給人相同質量守恆的人生,關鍵在於你的需要,你要多一點世俗的幸福,那麼精神的愉悅就會酌情遞減,反之亦然。」湖南省漢壽縣《滄浪》主編胡詩詞這樣評價叢飛。患有小兒麻痹症的胡詩詞累計接受叢飛捐助達到八萬四千元,使他實現了上大學、當作家的夢想。他得知叢飛患癌症住院治療,專程從漢壽縣前來探望。
病榻上,叢飛仍然惦念著貧困山區的那一百多個孩子,惦念著他們這學期的學費還沒有交上。5月17日,他把大家捐給他治病的錢留下3個療程的化療費用後,拿出2萬元錢捎往貴州織金縣貧困山區。他吃力地給貴州的「兒女們」錄下了一段話:「孩子們:爸爸不能親自來看你們了,但爸爸很想念你們,希望你們能好好學習,將來成為一名對社會有用的人……」
5月15日,叢飛手術後第二天,他向前來看望的有關領導交了一份寫於一年前的入黨申請書:「我是一個自由歌手,沒有單位,寫好的入黨申請書一直沒交,現在,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請您把它交給黨組織,希望我在有生之年能成為一名中國共產黨員。」5月27日上午,叢飛終於實現了自己的人生理想,成為一名中國共產黨黨員。
6月15日,叢飛在病榻上開了個家庭會,向父母家人提出了兩點願望:身後捐獻眼角膜、有用器官造福他人,並將遺體捐獻給醫院做醫學研究;拒絕接受深圳市住宅局送他居住的一套四房兩廳住宅,家人何時何地都只能向社會奉獻而不能向社會伸手。
「只要你快樂,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圓上了好夢,我就不辛苦。只要你開心,只要你如意,只要你回頭一笑,我就很知足。」叢飛輕輕哼起他自己作詞的《願你幸福》這首歌,臉上充滿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