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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的兒子為什麼在紐西蘭

發布時間: 2022-12-10 13:19:29

1. 27年前,顧城殺妻後自盡,他們留下唯一的兒子如今怎樣了

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 《遠和近》顧城。相信很多人在第一次讀到顧城的詩的時候,一定會認為顧城是一個很深情的人,因為只有一個很深情的人才能寫出這樣深情的詩。是的,很多人至今都不敢相信,深情的顧城會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妻子,然後又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他們留下唯一的孩子,如今怎樣了呢?

木耳來到中國後,見到了爺爺顧工,也就是顧城的父親。顧工再次見到自己久別重逢的孫子,高興的喜極而涕。帶他去了很多地方遊玩,吃了很多中國的特色美食。好在姑姑也曾教過木耳一些漢語,兩人溝通起來也不至於太困難。此後木耳重新回到了紐西蘭,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2. 27年前,顧城殺妻後自殺,留下年僅5歲的兒子,後來過得如何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當我們讀到這首詩的時候,一定會感覺作者是一個十分溫柔、細膩、熱愛生活的人吧。

但是就是寫出了那些美好的詩詞的顧城,心中潛藏著一個惡魔,在1993年的時候,「顧城殺妻案」轟動全國,他在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後自殺,僅留下當年五歲的兒子桑木耳。桑木耳在當年的事情發生以後,他過得怎麼樣呢?

詩人顧城的理想王國與殘酷現實

顧城1956年出生於北京,父親顧工也是一位詩人,他從小在父親的熏陶下也學會了寫詩。在1979年的時候,顧城在火車上與謝燁相遇,對她一見鍾情,在後來他對謝燁展開猛烈追求,顧城與謝燁結婚後,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的生活確實很幸福。

當年的慘劇發生之後,顧城的好友等人紛紛為顧城開脫解釋,如今27年過去了,人們大多也只知道顧城曾經寫下「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等一些美好的詩詞,卻不知道他也是一名殺人兇手,淡忘了他殺妻的事實,但是謝燁的父母卻始終沒有忘記,他們與顧家決裂,不願意見到小木耳,也不肯原諒顧城的暴行。

顧城的詩給多少人帶來了希望和光明,讓他們重燃起對生活的信心。但是他的詩卻沒有安慰下自己,給幾個家庭帶來了悲劇。顧城是一位好的詩人,但是他絕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與父親。如今小木耳雖然不知情,但是可以想像當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後該多麼絕望痛苦。

3. 顧城的兒子木耳近況如何_

1993年10月8日,詩人顧城殺妻後自殺、留下5歲兒子桑木耳的爆炸性新聞轟動一時。13年來,顧城遺孤桑木耳的情況時刻牽動著國人的心,但其家人卻始終對桑木耳的成長守口如瓶。昨日,顧城父親、著名詩人顧工打破13年的沉默,首次向本報記者講述了孫子桑木耳在異國他鄉的故事。

跟著姑姑海外小島長大

昨日下午,顧城父親、著名詩人顧工在北京家中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雖然年事已高,顧工老人的思維和語言卻十分清晰。顧工告訴記者,顧城之子全名為SAMUEL·顧,中文翻譯為桑木耳。1993年,顧城殺妻自殺的人間悲劇發生時,5歲的小木耳並不在現場。「13年過去了,現在木耳已經是個18歲的帥小夥子了。」多年來,桑木耳在紐西蘭的生活一直是個謎。顧工先生告訴記者,桑木耳一直在紐西蘭的一所小島上成長,陪伴在他身邊的是顧城的姐姐顧鄉以及顧鄉的兒子彌樂。「木耳上學都是在島外,顧鄉每天會送木耳坐渡船去島外上學,晚上又會接木耳回島上。」木耳跟顧鄉的兒子彌樂十分親密,兩人經常徹夜長談,「這是木耳能在異國他鄉唯一感受到的血緣親情了。」

詩人之子是工科大學生

提到自己的孫子,顧工難以掩飾自己的驕傲之情。「木耳現在身體、情緒都很好,讓我們也很放心。」顧工還高興地告訴記者,桑木耳現在已經是紐西蘭奧克蘭大學的一名大學生了,雖然爺爺和父母都是著名的中國詩人,但是桑木耳大學學習的專業卻是工程,「木耳考大學的成績很好,他現在學的還是一些工程方面的基礎知識,要等到兩年後,才決定具體學習哪一個具體領域的工程知識」。顧城夫婦去世後,朋友們捐款為桑木耳成立了「木耳基金會」,顧工透露,這個基金會在木耳上大學後發揮了巨大作用,「木耳現在讀大學的費用都是從這個基金會里獲得」。

不懂中文未讀父母詩歌

由於常年在紐西蘭小島上生活,桑木耳的中文聽說能力都十分差,他甚至沒有看過父親顧城母親謝燁寫的詩歌,因為他的中文能力還達不到閱讀詩歌的程度。當記者詢問木耳是否對詩歌有著天生的熱愛時,顧工遺憾地表示,木耳接觸的詩歌不多,他對自然科學的興趣多過人文科學。顧工稱,他經常跟顧鄉通電話,有時桑木耳在旁邊也會來接聽,但是由於中文聽說能力差,爺孫兩人幾乎無法交流,「每次跟我通電話,木耳只知道一個勁在電話里說THANKYOU」。現在,家人正在試圖提高木耳的中文能力,「小哥哥彌樂經常有意識地教木耳學習一些漢字,也經常和他說中文,現在木耳的中文能力有了很大的進步」。

10歲首度回國看望爺爺

讓人難以想像的是,作為爺爺,顧工與孫子木耳至今只見過一次面。那是1998年,桑木耳10歲的時候,他在紐西蘭小島上的兩位英國鄰居要到中國旅遊,桑木耳就跟著兩位鄰居首次回到了自己的故鄉中國。提起這次和木耳的見面,顧工如數家珍。他充滿溫情地向記者回憶了見面的許多細節:「雖然是第一次見面,木耳對我和他奶奶都很友好、很禮貌,我和他奶奶拉著木耳的手,一起去逛了一次北海,又手拉著手登上了白塔。我們還在家裡給他做了頓地道的中國飯,還包了餃子,這應該是我們木耳第一次吃餃子吧。」雖然事隔多年,顧工依然不住地念叨:「他真是一個漂亮的小孩子啊……」顧工現在在家中依然珍藏著當年和孫子木耳的合影,但是由於語言不通,顧工卻無法知曉孫子心中真正的喜怒哀樂。當記者詢問木耳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孩子時,顧工傷感地說:「我和他語言不通,再加上只見過一次面,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孫子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和爺爺奶奶短暫相處後,木耳又跟著那兩個英國鄰居到中國的其他省份看了看,「這一趟,讓木耳真實地看到了自己故鄉的樣子」。

至今不知父母離世真相

顧城殺妻後自殺的悲劇是顧工一家永遠的痛苦,當記者詢問木耳是否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麼去世的時,顧工很謹慎地表示:「我們都沒有跟木耳說過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加上在紐西蘭知道他的人不多,因此他未必知道當年發生在自己父母身上的悲劇。」顧工表示,家人不會一直對木耳隱瞞當年的事情,但會在一個適當的、成熟的時候再告訴他。顧工還透露,木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詩人,「即使他隱約知道一點當年的事情,但也不會很詳細」。由於13年前的那場悲劇,讓木耳母親、女詩人謝燁的家人至今都沒有和顧工一家有任何來往。對於木耳,謝燁的家人也一直沒有聯系過。當記者詢問其中的原因時,顧工很沉痛地表示:「雖然時間過了那麼久,但是悲劇畢竟發生了,兩家人心裡始終還存在著疏離。」采訪中顧工還表示,木耳終究是會回到中國的,家人會在成熟的條件下,在木耳本人願意的情況下,安排這個漂泊在外的孩子回國回家。

1999年9月16日,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顧木耳訴作家出版
社出版《英兒》侵犯著作權一案。顧木耳系已故朦朧詩詩人顧城的未
成年獨子,現在紐西蘭居住。顧木耳的祖父母顧工、胡惠玲作為原告
的委託代理人出庭。

原告的起訴書中說:顧城、謝燁於1993年10月去世後,作家出版
社即於同年11月出版了顧城、謝燁的作品《英兒》一書。原告認為作
家出版社未經許可出版《英兒》一書,嚴重侵犯了作為該書作者繼承
人的原告的權利。要求法院判令作家出版社停止印刷、出版、發行
《英兒》一書,公開賠禮道歉並賠償經濟損失45萬元及相應利息。

被告作家出版社委託代理人不同意原告方的訴訟請求。其理由是:
一、《英兒》一書是顧城和謝燁的合作作品,兩者去世後,繼承人對
遺產並沒有分割。顧木耳沒有權利亦無證據證明自己對《英兒》一書
獨自享有繼承權。二、原告的訴訟請求已為法院的生效判決所駁回。
三、被告人的發行行為基於明確的合同關系,作家出版社出版發行
《英兒》一書是因買受《英兒》一書出版發行權權利人的贈予,是有
合法依據的,不侵犯原告人的權利。

在法庭辯論中,原告委託代理人認為: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判決
是競賣文稿超越許可權問題,那時《英兒》一書尚未出版,與此案無關。
作家出版社不管通過什麼途徑取得《英兒》一書的文稿,未經著作人
允許出版就是嚴重的侵權行為。並列舉顧城詩集中顧城給親人的四封
遺書證明顧木耳是顧城、謝燁遺產合法繼承人。被告委託代理人則堅
持此案是一案兩訴、訴訟時效已過。此案正在審理中。

木耳在英語國家成長,走出家門的環境和所受的教育全是英語, 所以如果不特意教育他中文,他必定會以英語為第一語言,甚至可以一個漢字也不識,開口說不出三句中文。 漢語的教育,大概只能從他的看護人姑姑故鄉一家人那裡受點影響。如果有意迴避他受漢語的影響,大概也有好處。鑒於他父母的悲劇, 大概有意讓他學習理工科,遠離文學詩歌也是有好處的。 如果他漢語很好, 那麼在他長大成熟之前,就很容易知道他父母當年的真相,即使在再偏僻的海外。這不是好事。
他的爺爺說,以後會根據他自己的意願,可能的話讓他會中國生活。
可惜他的外公外婆一家, 因為怨恨罷? 連這個外孫都狠心再也沒見面了。相信心裡對外孫絕對是牽掛和疼心的,女兒身上的肉啊。是因愛之切痛之切矣!

4.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顧城的兒子叫「木耳」另求顧城粉絲一名,謝謝。

當時顧城已定居紐西蘭激流島,他為兒子取名SAMUEL,「木耳」是音譯過來的。

5. 詩人顧城殺妻後自殺,他的獨生子現狀如何

1993年10月8日顧城殺妻後自殺一案轟動全世界,顧城和妻子謝燁也一下子受到非議,妻子變心想離開顧城,顧城不願放手,只能和妻子兩個人一起去死,才會永遠的在一起,這是詩人顧城的固執,他對妻子的偏執讓他失了心智,夫妻倆留下的僅僅是一個孩子--木耳。

不管過了多少年,每次提及顧城,都會覺得惋惜,一代詩人,他的詩是我最最喜愛的,和所有詩人一樣,追求田園般的寧靜生活,但天不遂人意,現實往往會給你沉重一擊,顧城的偏執也是為了自己的愛情,但終究是錯付了!

6. 顧城的兒子現在哪裡

多年來,桑木耳在紐西蘭的生活一直是個謎。顧工先生告訴記者,桑木耳一直在紐西蘭的一所小島上成長,陪伴在他身邊的是顧城的姐姐顧鄉以及顧鄉的兒子彌樂。

「木耳上學都是在島外,顧鄉每天會送木耳坐渡船去島外上學,晚上又會接木耳回島上。」木耳跟顧鄉的兒子彌樂十分親密,兩人經常徹夜長談,「這是木耳能在異國他鄉唯一感受到的血緣親情了。」

(6)顧城的兒子為什麼在紐西蘭擴展閱讀:

1983年,顧城和謝燁結婚,後生下一個兒子,取名為木耳。按理來說,顧城應該非常高興。然而,他非常不喜歡這個兒子。原因是他喜歡女兒,不喜歡兒子。顧城認為男孩子不能進入讓幻想的女兒國,而且小孩子的啼哭聲,讓他無法工作,無法寫出好的作品。

於是,顧城夫婦將幼小的木耳凍到了別人家寄養。由於此時的顧城夫婦住在紐西蘭一個叫激流島的地方,島上的人除了顧城之外,都講英文。

而木耳被送到別人家寄養幾年後,小時候學的一點兒漢語已經忘記了,所以父子倆沒辦法溝通。其實,將兒子送出去之後,顧城曾後悔過,但又不知道如何接近木耳。

父母去世時,木耳才5歲,根本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麼會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後來,顧家人不放心他在別人家生活,故顧城的姐姐將他帶回了家撫養。木耳一直生活在紐西蘭,接受西方的教育。他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基因,非常聰明。

高中畢業後,木耳順利考上了當地最有名的奧克蘭大學,學習工程學專業,成了一名工科男。這點,與喜歡詩文的父母有很大差異。

為了他能健康成長,顧家人隱瞞了父母自殺一事,只是告訴他,父親是一位有名的詩人,母親也是一位作家。雖然木耳生活在國外,但顧城姐姐還是會教他中文。不過,他的中文不是很好。

聽姑姑講了雙親的故事後,木耳非常感興趣,決定辭去在紐西蘭的工程師工作,去父母親生長的地方去看看。所以,他回到了中國。他見到了自己的祖父顧工,爺爺第一次帶著孫子遊玩了北海、白塔,帶木耳品嘗了很多中國的特色食物,讓木耳感受到了中國的風土人情。

原本木耳還想去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但被祖父阻攔了。因為顧城殺害謝燁後,兩家人就斷了關系,沒了來往。他害怕木耳一不小心說出當年謝燁去世的真相,讓謝家人觸景傷情。後來,木耳還是回到了紐西蘭,娶妻生子,過著普通且平淡的生活。

7. 詩人顧城的孩子在家庭破碎之後是如何生活的

若干年後,當木耳站在奧克蘭大學的門前,腦海中定會浮現出五歲時父母那陌生的臉龐。當時,母親謝燁還把著他的手,一字一句教他說漢語,雖然木耳後來將這些忘的一干二凈,但這並不影響母親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木耳的記憶里,母親謝燁是一個無比溫柔的人,她那臉龐上一直充滿著淡淡的笑容,他還記得母親的眼睛很大,經常用旗語和他交流。而這一副景象在木耳被父母送往寄養家庭後,便再也沒有上演,哪怕他們居住的地方,僅僅相隔一座不大的山峰。


1987年的顧城

木耳長大後,才得知自己的父親是中國近代赫赫有名的大詩人。而木耳並沒有像爺爺和父親那樣,選擇繼續做一個詩人,而是對工程學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這將會使得他開辟出一樣與祖輩完全不同的道路。

19歲那年,木耳憑借優異的成績考入了紐西蘭最好的大學——奧克蘭大學,鑽研工程學。如今的木耳,依舊生活在紐西蘭,從事著工程相關事業,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兒女,像普通人一樣地生活著。

想必,當木耳站在奧克蘭大學校門前,腦海中定會浮現出一張母親模糊的臉龐,這副臉龐上一定掛滿了微笑,靜靜地看著木耳,踏上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8. 顧城殺妻始末:亡命詩人和他破碎的理想王國

1979年,一輛從上海開往北京的火車上,23歲的顧城拿出畫畫的筆,畫了老人孩子,一對夫婦,坐在他對面的化工廠青年,唯獨沒有畫站在他旁邊的姑娘。

顧城後來在情書里這么寫道:「我覺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無法停留。」

那趟火車,是顧城和謝燁的第一次見面。

14年後,在紐西蘭的激流島上,顧城用斧頭砍傷妻子謝燁並自縊身亡。

01

1986年6月,昌平詩會,在好友文昕的介紹下,李英認識了顧城。

在那場詩會上,以顧城為首的朦朧詩派被抨擊的很厲害,李英力挺顧城,甚至在現場情緒失控,「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聽懂,能理解他夢幻的空間,他對我也一樣。」

李英一下偷偷愛上了顧城,彼時,顧城和謝燁已結婚三年。

<左起:顧城、謝燁、李英、文昕>

在顧城夫婦准備去紐西蘭的前夕,李英意識到再不表白心意就沒有機會了,於是當面吐露出了對顧城的愛慕之情,當時,謝燁就在旁邊看雜志,沒有說話。

李英說:「每次見顧城,像進殿堂朝聖一樣,我的精神世界被他的光環所籠罩。」

顧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女孩如此為他的精神世界所崇拜至此,他當著謝燁的面對英兒說了一句話:「我們兩個是天生一樣的,而謝燁是我後天改造的。」

謝燁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大度和容忍。

她幫李英湊夠了出國的機票,三人就此在紐西蘭的孤島上一起生活,那時,顧城夫婦的兒子桑木耳剛剛出生。

謝燁從心裡是感激李英的,她的到來確實給這個家庭增添了許多驚喜,謝燁說,是英兒教會木耳在蛋糕上插三根蠟燭,然後吹滅。英兒是懂得浪漫的。

1987年夏天,王安憶在香港中文大學第一次見到了顧城,在王安憶的印象中,他頭戴一頂直統統的布帽,就像一個牧羊人,並且帶有游牧的飄無定所的表情。

顧城對王安憶說,這半年來,他這里待待,那裡待待,最終也不知會去哪裡。

顧城頭上高高的布帽成了他的象徵

上海的擁擠感讓顧城感到窒息,北京對他來說也沒法過,於是他就去了紐西蘭的一座孤島上,在島上買了一個房子,在自家房子旁邊圈了一塊地,養了幾百隻雞。

買了房子,就沒有錢了,還欠了銀行一筆貸款,那時候寫文章,稿費都是五塊七塊的,日子過得非常緊湊,只能鋤地開荒,自己找一些能吃的東西,家裡經濟狀況很糟,基本都要靠紐西蘭政府救濟。

這種自己鋤地開荒、養雞種菜的日子,就是顧城的理想生活,但在謝燁眼中,充滿了艱難和困苦。

在紐西蘭,顧城的詩歌不像在中國這么受歡迎,沒有什麼稿費來源,也不識英文,家裡所有事情都靠謝燁打點,為生存犯難的謝燁不得不提醒丈夫,希望他可以現實一點,找一個有收入的工作貼補家用。每當這個時候,都會招來顧城的斥責,他覺得他只屬於詩歌,而不屬於這個油膩人間。

顧城在這座島上不學任何生存技能,但他同時愛著兩個女人,他覺得自己就像大觀園里的賈寶玉,對他來說,少女的世界是純潔的,他想活在其中卻做不到,因為他是男的。顧城形容島上三個人的生活是「神仙似的日子」「謝燁特別寬容,她也挺喜歡英兒的,她們倆特好,說要把我甩出去,我特別喜歡看女孩之間在一起,融洽......我喜歡女兒國那種。」

<左起:謝燁、顧城、李英>

李英回憶起顧城時說:「他喜歡一個女孩子,不是那種性呀什麼的男女意識,他覺得是把一個女孩從世俗中解救出來,他的宗教感是非常強烈的,如果沒有這個背景,我們三個人在島上生活是沒法理解的。」

顧城認為女人只有無所事事才顯得美,所以他要求謝燁什麼都不幹,整日呆家裡,也不去看電影,他還不能容忍他的女人們分擔一點點的愛給別的男人,包括自己的兒子。

1988年,顧城夫婦的兒子出生,取名桑木耳(音譯Samuel),對於自己的親骨肉,顧城很不喜歡,他忍受不了謝燁要分大部分的愛給這個兒子,他覺得是這個兒子闖進了他們的生活,打擾了這個家,後來他讓謝燁把兒子送給當地的毛利人撫養,我想幸運的是,在這個孩子五歲的時候,正因為不在父母身邊,他並未目睹父親砍傷母親再上吊自殺的場面。

作為好朋友的舒婷在她的回憶錄里寫到過,在美國的時候,因為謝燁看上了商店裡一件小東西,價格很便宜,想買給兒子玩,這時候顧城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地上,謝燁就哭了,她對舒婷說:「他就是這個死樣子!就因為我想買這個東西,他就這個死樣子!」

那時候舒婷就察覺到顧城不太正常了,但她對外界所有不好的言論是非常不贊成的,她說:「顧城其實很可憐,他總是在愁錢,島上的房子要交按揭,他還要給撫養他兒子的毛利人一些撫養費。」那時候雖然窮,但他並不小氣,吃飯的時候還會幫舒婷搶著付賬。

<左起:謝燁、顧城、舒婷>

1992年,德國學術研究基金會邀請顧城去當一年的駐會作家,謝燁很高興,她想著這一年拿到的資助可以緩解一下經濟緊張,但顧城又鬧起了脾氣,他想帶著英兒一起去德國,如果英兒不去,他也不想去,謝燁勸了很久,顧城猶豫了一陣,還是去了。

德國剛去了半年,姐姐顧鄉給顧城打電話:

「英兒跟島上一個洋人跑了。」

                           

02

李英的兩次初夜,一次給了顧城,一次給了劉湛秋。

1986年,還在北京大學讀書的李英,瘋狂沉迷於詩歌寫作,她參加了一個詩歌研討會(即前文所提的昌平詩會),到會者全是當時國內影響廣泛的青年詩人,其中就有顧城、謝燁夫婦。那次研討會是由《詩刊》組織,時任《詩刊》執行副主編的,便是劉湛秋。

在舞會活動時,劉湛秋主動邀請李英跳舞,眼前這個男人時髦的打扮,和《詩刊》領導的身份,激起了李英的幻想,會後她就愛上了劉湛秋,盡管他早已有家室並且身邊還環繞著許多女人。

當了劉湛秋情人的李英,就此成了一個無法見到陽光的影子。為了避人耳目順利幽會,他們不得不使用大量的暗號,李英後來回憶兩人幽會的時光說:「去公園,兩個人一前一後相隔十幾米,去餐廳,總是他先進去看看有沒有熟人,再出來叫我進去......」

<劉湛秋和李英>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顧城夫婦去紐西蘭的前夜,那天兩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劉湛秋牽著情人的手,喚她「英子」,明天英子就要走了,遠渡重洋去紐西蘭,劉湛秋心裡萬般不舍,他為英子寫了送別詩:

「已經是鉛樣的預感明天

猶如迎面鉛樣的雲

暴雨是不可避免了

揮手間已咫尺千里

北京依然如此擁擠

卻又因少一個人而空曠......」(1990.7.4)

英子在紐西蘭過得怎麼樣?劉湛秋不知道,只知道當北京入夏時,那邊該是要入冬了。分開一年以後,劉湛秋把心裡的思念化為詩行:

「當我享受春天的花朵

你已面對落葉傷情

當你為夏之海灘而柔軟

我卻枯竭於冬天的黑樹

永遠只能有一半的快樂

不能在一個季節里重逢......」(1991.5.2)

令劉湛秋沒有想到的是,1992年初,他突然收到了英子的絕交信,而去德國剛半年的顧城,也聯系不到英兒了。

劉湛秋那時候不知道,英子去投奔朋友顧城不是單純的投奔,顧城那時也不知道,在紐西蘭和他一起生活的英兒,在國內一直有一個情人,讓兩個人都想不到的是,李英為了綠卡,從島上獨自離開,和一個50多歲的洋人結了婚。

顧城無法接受英兒走了的事實,他曾回北京尋找,依然未果。

英兒沒了,顧城崩潰了,他意識到英兒只不過把他當成出國的跳板,他喜歡的女兒國也不復存在,在顧城寫給英兒的最後一封信里,他寫道:「我請你還是回來住好嗎?我喜歡你和雷在一起,勝過我…..」

後來顧城以三個人的故事為原型,開始創作《英兒》,在德國,由顧城口述,謝燁打字,他們花了四個月時間,完成了夫婦倆生前的最後一部作品,顧城照例在封面署上了謝燁的筆名:雷米。

而此時的謝燁,也悄悄地找到了她的另一個愛人。

1991年,謝燁在給家人的信中說:「我是真心想讓人都快活的,我從來都讓人愉快,但我不開心......木耳也是我的責任,只是我不像在過日子,人如果老在演戲,還能不累嗎......人生真是魚和熊掌之勢,對我來說永難全。」

李英來紐西蘭的所有手續都是謝燁辦的,她對英兒管吃管住,默認這個女人和自己共享一個丈夫,顧城不懂英文,無法和別人交流,什麼都不會干,家裡所有事情都是謝燁一個人操辦,自己的兒子還要交給別人養,在謝燁心裡,這年復一年的生活,早就壓得她喘不過氣,她希望事事周全,卻難掩傷心。

1993年9月,顧城和謝燁一起到了朋友顧曉陽的家中,謝燁拿出一台攜帶型列印機,顧城對顧曉陽說:「我會寫小說了」,並讓謝燁列印出來看,那本小說就是《英兒》。

顧曉陽瀏覽了一下,知道這是一個有關男主人公與叫雷和英兒的兩個女子同居共處的故事。顧城說過,小說寫的都是真的,不會虛構,於是顧曉陽問:「誰是『雷』啊?」顧城說:「是謝燁。」顧曉陽就不說話了,謝燁笑著說:「曉陽真老實,你怎麼不問誰是英兒啊?」

顧曉陽偷偷問顧城:「真有英兒這個人?」

  03

顧城頭一天見到顧曉陽就說,家裡出事了。

他說,英兒跑了,謝燁在德國也有了情人。

有一天吃過晚飯,顧城出外散步,回來時,謝燁正在打電話,一見顧城進門,立即掛斷,顧城問誰的電話?謝燁說打錯了,這時,電話鈴響起來,顧城一把抓起話筒,只聽那邊傳來大魚的聲音:「哎?剛才怎麼掛斷了?」顧城非常氣憤,他認識大魚。他氣得掐住了謝燁的脖子。

顧曉陽問顧城:「你自己可以有倆媳婦兒,人家謝燁找情人為什麼不行?」

顧城說:「不一樣,我對謝燁什麼都不隱瞞,可謝燁對大魚好,一直瞞著我。」

顧城逝世二十年後,顧曉陽回憶起來,他依然清楚記得顧城跟他說這話的樣子。

                                       

大魚出現以後,顧城變得開始處處討謝燁的歡心,顧城不想離婚,他無法離開謝燁,顧城在創作時,都是他在口述,謝燁打字,顧城不肯學英語,他覺得只要謝燁學了就行,在顧城眼裡,他們倆是一體的,他甚至從此開始喜歡他們的孩子木耳,但都無法挽回謝燁了,他突然變得舉足無措。

顧城留了四封遺書。

在給兒子木耳的遺書中,顧城寫道:「你將來會讀這些話,是你爸爸最後寫給你的,我本來想寫一本書,告訴你我為什麼怕你,離開你,愛你。你媽媽要跟別人走,她拆了這個家,在你爸爸悔過回頭的時候,她跟了別人。木耳,我今天最後去看你,當馬給你騎,我們都開心,可是我哭了,因為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你,別怪你爸爸,他愛你、你媽媽,他不能沒有這個家再活下去。木耳,好孩,你的日子還長呢,留給你的屋子裡有你爸爸畫的畫,124號。你爸爸想和你媽媽和你住在那,但你媽媽拒絕,三木,我只有死了,願你別太像我。」

<顧城與兒子木耳的合影>

1993年10月8日,大魚辭掉工作離了婚,如約登上了去紐西蘭的飛機去找謝燁,同一天,顧城揮斧砍傷謝燁,匆匆跑去和顧鄉說:「我把謝燁打傷了。」隨即自己拿了一根電線,弔死在了樹上,數小時後,謝燁在醫院不治身亡。

  04

顧城一直對死有一種渴望,他說:「中國人的自由是欄桿前的自由,只要我不承認界限,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在漢學家顧彬的文章里提到:「顧城坦率地談到了他的危機,1985年前他想做一個人,他還不了解世界,他希望像個孩子,相信靈魂和希望,並抱有回歸的願望,但世界變成了幻想,所以他認清了自己,以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結束了思考,告別了社會,如果做人太難,太無聊,他也不願作為物,今後只想走鬼或幽靈的道路,作為影子自樂於飄渺中。」

在顧城身上,有孩子般的純真,也要殺戮者的極端,他的精神王國是一種極端主義理想的,沒有人性基礎的理念,顧鄉曾說,他是很怕打鬥的,電影里出現打架的場面他會遠遠跑開去。李英說,顧城說過男人成熟後會帶有一種暴力傾向,這是顧城最痛恨的。

這樣一個膽小的,不會打人,痛恨暴力傾向的顧城,會在家裡突然用腳踢自己的兒子,然後在一旁口吐白沫,他還會拿著斧子上山坡,一下一下地砍樹,在他心裡郁結著,受刺激的時候,他砍了整整一個星期。

那個時候他開始寫遺囑,他遲早會自殺,謝燁知道,所以她整日不安。顧城是隨時可以爆發的,悲劇只是一個契機問題。

<顧城寫給英兒的最後一封信>

王安憶後來回憶起昔日在香港大學見到顧城,「他有一個說法引我注意,至今不忘。他說,他常常憎惡自己的身體,覺得累贅,一會兒餓了,一會兒渴了。當時聽了覺得有趣,沒想到有一日,他真的下手,割去這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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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是詩歌的黃金年代,以朦朧詩派為代表的北島、舒婷、海子、顧城被稱為「當代四大詩人」,那個時候不讀詩歌無以言,對詩人來說,真是最好的時光。舒婷說,在詩會上我最想念的人是顧城,可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回到二十多年前,顧城謝燁逝世十天後,北島在《今天》冬季號寫下編後語:

「顧城和謝燁的離去令人震驚,這世界顯得更空曠。回想《今天》在白雪覆蓋的不足六平方米的農舍誕生的日子,已如此遙遠,中間隔著深淵。往事如駛離的大船,過去的我們與此刻的我們正在告別,互相辨認。死去的朋友們成為那船的主人。」

9. 詩人顧城自殺,留下兒子,現狀怎麼樣了

在自己的父母死後,桑木耳跟隨自己的姑姑遠居海外在紐西蘭快樂的生長。現在是紐西蘭奧克蘭的大學生,學習工程專業。

一、 激流島上的命案。
你,一會兒看我,一會兒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顧城《遠和近》
你不願意種花,你說,我不願意看見它一點點凋落。是的,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的開始。-----顧城《避免》

當我們獨自這些美妙動人的詩詞時,一定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顧辰的溫柔深情浪漫吧。不用多說的是顧城的死對小木耳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為此故工並沒有讓桑木耳繼續學習中文。對於桑莫爾來說,看不懂中文,或許才能少那麼一份痛苦,只能說這樣對於桑木耳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10. 顧城和李英兒是怎麼回事

顧城和李英兒是情人關系。

顧城的妻子是謝燁,但英兒介入了他們的感情。為了追求他的自由王國,顧城和謝燁去了激流島。這時候英兒已經和劉湛秋在一起了,卻同時和顧城保持著聯系。顧城和英兒在一起之後,被英兒吸引。謝燁帶顧城去了德國,期間英兒跟著一個叫老頭的跑了,還結了婚。這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完全為了綠卡,顧城十分痛苦。

(10)顧城的兒子為什麼在紐西蘭擴展閱讀

謝燁,女,生於1958年,著名詩人顧城的妻子。1983年與顧城結婚,後生下一子,小名「木耳」。1993年10月8日在紐西蘭被丈夫顧城殺死,顧城隨即自殺身亡。

顧城和謝燁原本是非常相愛的,但後來很不幸,英兒介入了他們的感情。

1993年10月8日於紐西蘭所居島,謝燁被其丈夫顧城重傷,顧城後自殺,謝燁於其死後數小時不治身亡。

參考資料

網路-謝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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