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怎麼到紐西蘭的
A. 顧城,最後的顧城
提到顧城
你想到的是什麼?
也許我不應該這么問,畢竟不是現在的明星,家喻戶曉型的,我也是在同學那裡偶然聽到這么個人,才知道中國文學史上還有這么一個癲狂的人物。
顧城,中國朦朧詩派的重要代表,因為顧城的詩太過於純真和浪漫,太過於理想化,所以被稱為當代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但最出名的還是他的情史以及殘殺發妻的事情。
總之,顧城是一個很成功的詩人,盡管他拋子殺妻,如論才情鼎賦,他仍是中國詩壇史上一顆抹不掉的明珠。
01
有人說顧城是絕代渣男,虐殺發妻(用鐵錘打爆妻子腦袋),拋棄幼子(從出生就不許妻子餵奶,變態地認為兒子玷污了他妻子,送他人撫養,從不看望),包養情婦,性變態(既干那事又覺得臟還強迫妻妾同床雙飛),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全靠妻子供養),這樣的男人不配當男人。
但是我認為顧城不是渣男,渣男是心裡明白還是那麼做,從大多數人口中得知,顧城像個孩子,眼睛裡總是裝著童真,從來沒見過那麼亮的眼睛,可見,顧城到死都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與其說渣,倒不如說,顧城是個被才華左右的瘋子。
如果你讀過顧城的詩,會發現他一直在用詩歌築建他腦海中的理想王國。
你不願意種花,你說,
我不願看見它一點點凋落。
是的,為了避免結束,
你避免了一切開始。
—— 《避免》
02
說起顧城殺妻,就得了解顧城的感情史。
顧城和謝燁在1979年在一列火車上相遇,顧城那時深深地被這名偶然間闖入自己生活的女學生給吸引了,臨下車把自己的信息寫成紙條塞給了她。
他說,「來找我。」
謝燁就這樣抓著紙條,腦海里一直是這個眼睛裡裝著星空的帥氣男人,內心深處猶如大海一般此起彼伏。她後來寫道:「你是個怪人,照我爸爸的說法也許是個騙子,你把地址塞在我手裡,樣子禮貌 又滿含怒氣。為了能去找你,我想了好多理由。」
有了開始,兩人便密切的進行書信往來。後來顧城已經不滿足於這種相愛不能相見的相思之苦,為了見到這個他一眼傾心的愛人,從北京追到了上海,每天就坐在謝燁家門口的小木箱上大膽求愛,直到謝燁的父母答應了兩人的交往,而後兩人也就開始了如夢如畫般的浪漫愛情。
1983年,顧城娶謝燁為妻。
謝燁知書達理又吃苦耐勞,她深深地愛著顧城,就算結婚當天顧城說:「讓我們一起自殺吧」這樣不吉利的話,謝燁也只是當顧城全然活在了詩歌里,這只是他愛她的表達方式,依然對這個不染於塵的男子感到痴迷。
顧城與謝燁
就這樣,顧城尋找著他的理想王國,而謝燁便追隨著顧城,他們到了英國,走遍了世界,最後又定居在了紐西蘭的激流島。
03
因為顧城總是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時不時就會做出常人難以理解和接受的舉動,此時他在紐西蘭一所大學教書,授課的時候經常因為觀察學生們的模樣而忘記講課,久而久之,顧城就失去了這份工作。
顧城沒了收入來源,又不願與這污濁的世界同流合污,所有生活的重擔便壓在了他的妻子謝燁的肩上。
但顧城又是個偏執的人,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夢境,顧城把謝燁打造成了最符合他夢境中的完美女人,在顧城的世界,謝燁聰明大方,善於交際,完全融入了自己的生活,是自己靈魂的承擔者。
他把謝燁打造的這么完美,自然不能放任謝燁到外面去「玷污」自己,他不允許謝燁去外面工作,可是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開始的時候謝燁只當顧城是愛她的,也接受顧城的偏執與癲狂。
久而久之,謝燁的承受能力已經有了病態的發展,換言之,她完全淪落成了顧城的傀儡,所有事情都聽從顧城的安排。
因為有謝燁為他打理一切,顧城只剩下保持單純的靈魂這一個事情,所以可以看到他經常帶一個桶裝的帽子,他說這個帽子可以封住思想和靈魂,名字叫「思維之帽」,謝燁為他縫制了很多頂這樣的帽子,每頂都為他親手帶上。
04
後來「英兒」闖入了他和謝燁的生活。
李英是位知名編輯,在詩會上當眾承認愛慕著顧城,並且並不介意顧城已經有了妻子,甚至和謝燁交好,毫不避諱的跟謝燁了解顧城。
李英
謝燁也很大方,把顧城生活的點點滴滴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給李英。
就在顧城夫婦要回紐西蘭的前夜,李英找到顧城表明心意,當時,謝燁就坐在旁邊看雜志,好像李英表白的對象不是她的丈夫,跟她沒有絲毫的關系。
顧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女孩如此為他的精神世界所崇拜至此,他當著謝燁的面對英兒說了一句話:「我們兩個是天生一樣的,而謝燁是我後天改造的。」
就這樣,顧城帶著李英回了紐西蘭,還是謝燁定的機票。三個人一同在島上生活,異常和諧,彼時,顧城覺得自己像極了賈寶玉,女孩都深愛他,他愛慘了女孩世界的純潔,他想活在其中卻做不到,因為他是男的。顧城後來形容島上三個人的生活是「神仙似的日子」「謝燁特別寬容,她也挺喜歡英兒的,她們倆特好,說要把我甩出去,我特別喜歡看女孩之間在一起,融洽......我喜歡女兒國那種。」
左起:謝燁、顧城、李英
李英的到來給島上的生活增添了樂趣,但這只是短暫的,李英後來跟一個洋人私奔了,其實一開始李英就是有預謀的,她只是為了一張綠卡。從國內的時候,李英就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的情人,那個男人是個詩刊的副主編,李英似乎知道和那個男人不會有結果,所以自己也找了個情人,為了和她的情人一同生活,擺脫那個副主編,才有了接近顧城的事情。
05
李英的離開給了顧城不小的打擊,他意識到李英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綠卡,崩潰了,他的理想王國不存在了,為了還原他的理想王國,顧城還寫信給李英求她回來:「我請你還是回來住好嗎?我喜歡你和雷在一起,勝過我…..」
後來謝燁生了一名男嬰叫做木耳,但是他特別不能容忍木耳,因為李英的離開,顧城的理想王國已經不完整,木耳的到來更是對他理想王國的瓦解,他認為木耳剝奪了謝燁對他的愛,當時顧城幾次差點掐死木耳,謝燁為了木耳的安全,忍痛把自己的兒子送給當地的毛利人撫養。
許是謝燁始終是個女人,沒法升華到顧城的層次,還是想要過平靜的相夫教子的日子,謝燁也找到了自己的愛人,叫大魚。大魚的精神世界不如顧城,但是謝燁在他那裡找到了慰藉。
謝燁可能真的累了,她厭倦了顧城的純真,這年復一年的生活,早就壓得她喘不過氣,她希望事事周全,卻事事不如她願。但是謝燁又不忍心顧城一個人生活,所以謝燁那時經常教唆顧城自殺,並且還勸他去殺了李英。
顧城當時感受到了謝燁對他不如以前好了,他以為是因為英兒,便寬慰謝燁說,我把英兒寫成小說,小說寫完了,我就不想她了。謝燁無奈,卻還是聽顧城的話幫助他完成小說。
06
謝燁有情人的事情終究沒藏住,有一天顧城照常飯後出去散步,回來時,謝燁正在打電話,一見顧城進門,立即掛斷,顧城問誰的電話?謝燁說打錯了,這時,電話鈴響起來,顧城一把抓起話筒,只聽那邊傳來大魚的聲音:「哎?剛才怎麼掛斷了?」顧城非常氣憤,他是認識大魚。他氣得掐住了謝燁的脖子。
大魚出現以後,顧城變得開始處處討謝燁的歡心,甚至不願意接受的兒子也因為謝燁去試著接受。他不想和謝燁離婚,有謝燁的日子,顧城什麼都不用去做,顧城創作都是口述,謝燁來完成打字編寫,甚至不學英語也是因為謝燁學就夠了。
顧城和他兒子
但是謝燁沒給他機會,他做什麼都無法挽回謝燁。因為謝燁,顧城理想王國的最後堡壘徹底崩塌了,童話的夢境支離破碎。
1993年10月8大魚辭掉工作離了婚,如約登上了去紐西蘭的飛機去找謝燁。
紐西蘭激流島上,陽光正好,風和日麗,謝燁在等待著大魚的到來,等待著美好的生活,想到卻先等來了顧城揮斧砍殺。
顧城殺了謝燁之後,便打電話給姐姐顧鄉說:「我把謝燁打傷了。」 四小時後,謝燁在醫院不治身亡。
這就是當時轟動世界文壇的顧城殺妻案始末。
其實顧城對死亡一直有一種渴望,他從一開始便沒想過長活,因為他覺得做人太難太臟太無聊,這幅皮囊一會兒渴了,一會兒餓了太世俗了,這個世界,完全不是他所想像的樣子,他遲早是要死的,殺死謝燁只是履行當初一起自殺的諾言,維護他那理想王國的最後一處城牆。
1993年10月8日,殺死謝燁後,顧城於林中自縊,年37。
B. 顧城殺妻始末:亡命詩人和他破碎的理想王國
1979年,一輛從上海開往北京的火車上,23歲的顧城拿出畫畫的筆,畫了老人孩子,一對夫婦,坐在他對面的化工廠青年,唯獨沒有畫站在他旁邊的姑娘。
顧城後來在情書里這么寫道:「我覺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無法停留。」
那趟火車,是顧城和謝燁的第一次見面。
14年後,在紐西蘭的激流島上,顧城用斧頭砍傷妻子謝燁並自縊身亡。
01
1986年6月,昌平詩會,在好友文昕的介紹下,李英認識了顧城。
在那場詩會上,以顧城為首的朦朧詩派被抨擊的很厲害,李英力挺顧城,甚至在現場情緒失控,「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聽懂,能理解他夢幻的空間,他對我也一樣。」
李英一下偷偷愛上了顧城,彼時,顧城和謝燁已結婚三年。
<左起:顧城、謝燁、李英、文昕>
在顧城夫婦准備去紐西蘭的前夕,李英意識到再不表白心意就沒有機會了,於是當面吐露出了對顧城的愛慕之情,當時,謝燁就在旁邊看雜志,沒有說話。
李英說:「每次見顧城,像進殿堂朝聖一樣,我的精神世界被他的光環所籠罩。」
顧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女孩如此為他的精神世界所崇拜至此,他當著謝燁的面對英兒說了一句話:「我們兩個是天生一樣的,而謝燁是我後天改造的。」
謝燁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大度和容忍。
她幫李英湊夠了出國的機票,三人就此在紐西蘭的孤島上一起生活,那時,顧城夫婦的兒子桑木耳剛剛出生。
謝燁從心裡是感激李英的,她的到來確實給這個家庭增添了許多驚喜,謝燁說,是英兒教會木耳在蛋糕上插三根蠟燭,然後吹滅。英兒是懂得浪漫的。
1987年夏天,王安憶在香港中文大學第一次見到了顧城,在王安憶的印象中,他頭戴一頂直統統的布帽,就像一個牧羊人,並且帶有游牧的飄無定所的表情。
顧城對王安憶說,這半年來,他這里待待,那裡待待,最終也不知會去哪裡。
顧城頭上高高的布帽成了他的象徵
上海的擁擠感讓顧城感到窒息,北京對他來說也沒法過,於是他就去了紐西蘭的一座孤島上,在島上買了一個房子,在自家房子旁邊圈了一塊地,養了幾百隻雞。
買了房子,就沒有錢了,還欠了銀行一筆貸款,那時候寫文章,稿費都是五塊七塊的,日子過得非常緊湊,只能鋤地開荒,自己找一些能吃的東西,家裡經濟狀況很糟,基本都要靠紐西蘭政府救濟。
這種自己鋤地開荒、養雞種菜的日子,就是顧城的理想生活,但在謝燁眼中,充滿了艱難和困苦。
在紐西蘭,顧城的詩歌不像在中國這么受歡迎,沒有什麼稿費來源,也不識英文,家裡所有事情都靠謝燁打點,為生存犯難的謝燁不得不提醒丈夫,希望他可以現實一點,找一個有收入的工作貼補家用。每當這個時候,都會招來顧城的斥責,他覺得他只屬於詩歌,而不屬於這個油膩人間。
顧城在這座島上不學任何生存技能,但他同時愛著兩個女人,他覺得自己就像大觀園里的賈寶玉,對他來說,少女的世界是純潔的,他想活在其中卻做不到,因為他是男的。顧城形容島上三個人的生活是「神仙似的日子」「謝燁特別寬容,她也挺喜歡英兒的,她們倆特好,說要把我甩出去,我特別喜歡看女孩之間在一起,融洽......我喜歡女兒國那種。」
<左起:謝燁、顧城、李英>
李英回憶起顧城時說:「他喜歡一個女孩子,不是那種性呀什麼的男女意識,他覺得是把一個女孩從世俗中解救出來,他的宗教感是非常強烈的,如果沒有這個背景,我們三個人在島上生活是沒法理解的。」
顧城認為女人只有無所事事才顯得美,所以他要求謝燁什麼都不幹,整日呆家裡,也不去看電影,他還不能容忍他的女人們分擔一點點的愛給別的男人,包括自己的兒子。
1988年,顧城夫婦的兒子出生,取名桑木耳(音譯Samuel),對於自己的親骨肉,顧城很不喜歡,他忍受不了謝燁要分大部分的愛給這個兒子,他覺得是這個兒子闖進了他們的生活,打擾了這個家,後來他讓謝燁把兒子送給當地的毛利人撫養,我想幸運的是,在這個孩子五歲的時候,正因為不在父母身邊,他並未目睹父親砍傷母親再上吊自殺的場面。
作為好朋友的舒婷在她的回憶錄里寫到過,在美國的時候,因為謝燁看上了商店裡一件小東西,價格很便宜,想買給兒子玩,這時候顧城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地上,謝燁就哭了,她對舒婷說:「他就是這個死樣子!就因為我想買這個東西,他就這個死樣子!」
那時候舒婷就察覺到顧城不太正常了,但她對外界所有不好的言論是非常不贊成的,她說:「顧城其實很可憐,他總是在愁錢,島上的房子要交按揭,他還要給撫養他兒子的毛利人一些撫養費。」那時候雖然窮,但他並不小氣,吃飯的時候還會幫舒婷搶著付賬。
<左起:謝燁、顧城、舒婷>
1992年,德國學術研究基金會邀請顧城去當一年的駐會作家,謝燁很高興,她想著這一年拿到的資助可以緩解一下經濟緊張,但顧城又鬧起了脾氣,他想帶著英兒一起去德國,如果英兒不去,他也不想去,謝燁勸了很久,顧城猶豫了一陣,還是去了。
德國剛去了半年,姐姐顧鄉給顧城打電話:
「英兒跟島上一個洋人跑了。」
02
李英的兩次初夜,一次給了顧城,一次給了劉湛秋。
1986年,還在北京大學讀書的李英,瘋狂沉迷於詩歌寫作,她參加了一個詩歌研討會(即前文所提的昌平詩會),到會者全是當時國內影響廣泛的青年詩人,其中就有顧城、謝燁夫婦。那次研討會是由《詩刊》組織,時任《詩刊》執行副主編的,便是劉湛秋。
在舞會活動時,劉湛秋主動邀請李英跳舞,眼前這個男人時髦的打扮,和《詩刊》領導的身份,激起了李英的幻想,會後她就愛上了劉湛秋,盡管他早已有家室並且身邊還環繞著許多女人。
當了劉湛秋情人的李英,就此成了一個無法見到陽光的影子。為了避人耳目順利幽會,他們不得不使用大量的暗號,李英後來回憶兩人幽會的時光說:「去公園,兩個人一前一後相隔十幾米,去餐廳,總是他先進去看看有沒有熟人,再出來叫我進去......」
<劉湛秋和李英>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顧城夫婦去紐西蘭的前夜,那天兩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劉湛秋牽著情人的手,喚她「英子」,明天英子就要走了,遠渡重洋去紐西蘭,劉湛秋心裡萬般不舍,他為英子寫了送別詩:
「已經是鉛樣的預感明天
猶如迎面鉛樣的雲
暴雨是不可避免了
揮手間已咫尺千里
北京依然如此擁擠
卻又因少一個人而空曠......」(1990.7.4)
英子在紐西蘭過得怎麼樣?劉湛秋不知道,只知道當北京入夏時,那邊該是要入冬了。分開一年以後,劉湛秋把心裡的思念化為詩行:
「當我享受春天的花朵
你已面對落葉傷情
當你為夏之海灘而柔軟
我卻枯竭於冬天的黑樹
永遠只能有一半的快樂
不能在一個季節里重逢......」(1991.5.2)
令劉湛秋沒有想到的是,1992年初,他突然收到了英子的絕交信,而去德國剛半年的顧城,也聯系不到英兒了。
劉湛秋那時候不知道,英子去投奔朋友顧城不是單純的投奔,顧城那時也不知道,在紐西蘭和他一起生活的英兒,在國內一直有一個情人,讓兩個人都想不到的是,李英為了綠卡,從島上獨自離開,和一個50多歲的洋人結了婚。
顧城無法接受英兒走了的事實,他曾回北京尋找,依然未果。
英兒沒了,顧城崩潰了,他意識到英兒只不過把他當成出國的跳板,他喜歡的女兒國也不復存在,在顧城寫給英兒的最後一封信里,他寫道:「我請你還是回來住好嗎?我喜歡你和雷在一起,勝過我…..」
後來顧城以三個人的故事為原型,開始創作《英兒》,在德國,由顧城口述,謝燁打字,他們花了四個月時間,完成了夫婦倆生前的最後一部作品,顧城照例在封面署上了謝燁的筆名:雷米。
而此時的謝燁,也悄悄地找到了她的另一個愛人。
1991年,謝燁在給家人的信中說:「我是真心想讓人都快活的,我從來都讓人愉快,但我不開心......木耳也是我的責任,只是我不像在過日子,人如果老在演戲,還能不累嗎......人生真是魚和熊掌之勢,對我來說永難全。」
李英來紐西蘭的所有手續都是謝燁辦的,她對英兒管吃管住,默認這個女人和自己共享一個丈夫,顧城不懂英文,無法和別人交流,什麼都不會干,家裡所有事情都是謝燁一個人操辦,自己的兒子還要交給別人養,在謝燁心裡,這年復一年的生活,早就壓得她喘不過氣,她希望事事周全,卻難掩傷心。
1993年9月,顧城和謝燁一起到了朋友顧曉陽的家中,謝燁拿出一台攜帶型列印機,顧城對顧曉陽說:「我會寫小說了」,並讓謝燁列印出來看,那本小說就是《英兒》。
顧曉陽瀏覽了一下,知道這是一個有關男主人公與叫雷和英兒的兩個女子同居共處的故事。顧城說過,小說寫的都是真的,不會虛構,於是顧曉陽問:「誰是『雷』啊?」顧城說:「是謝燁。」顧曉陽就不說話了,謝燁笑著說:「曉陽真老實,你怎麼不問誰是英兒啊?」
顧曉陽偷偷問顧城:「真有英兒這個人?」
03
顧城頭一天見到顧曉陽就說,家裡出事了。
他說,英兒跑了,謝燁在德國也有了情人。
有一天吃過晚飯,顧城出外散步,回來時,謝燁正在打電話,一見顧城進門,立即掛斷,顧城問誰的電話?謝燁說打錯了,這時,電話鈴響起來,顧城一把抓起話筒,只聽那邊傳來大魚的聲音:「哎?剛才怎麼掛斷了?」顧城非常氣憤,他認識大魚。他氣得掐住了謝燁的脖子。
顧曉陽問顧城:「你自己可以有倆媳婦兒,人家謝燁找情人為什麼不行?」
顧城說:「不一樣,我對謝燁什麼都不隱瞞,可謝燁對大魚好,一直瞞著我。」
顧城逝世二十年後,顧曉陽回憶起來,他依然清楚記得顧城跟他說這話的樣子。
大魚出現以後,顧城變得開始處處討謝燁的歡心,顧城不想離婚,他無法離開謝燁,顧城在創作時,都是他在口述,謝燁打字,顧城不肯學英語,他覺得只要謝燁學了就行,在顧城眼裡,他們倆是一體的,他甚至從此開始喜歡他們的孩子木耳,但都無法挽回謝燁了,他突然變得舉足無措。
顧城留了四封遺書。
在給兒子木耳的遺書中,顧城寫道:「你將來會讀這些話,是你爸爸最後寫給你的,我本來想寫一本書,告訴你我為什麼怕你,離開你,愛你。你媽媽要跟別人走,她拆了這個家,在你爸爸悔過回頭的時候,她跟了別人。木耳,我今天最後去看你,當馬給你騎,我們都開心,可是我哭了,因為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你,別怪你爸爸,他愛你、你媽媽,他不能沒有這個家再活下去。木耳,好孩,你的日子還長呢,留給你的屋子裡有你爸爸畫的畫,124號。你爸爸想和你媽媽和你住在那,但你媽媽拒絕,三木,我只有死了,願你別太像我。」
<顧城與兒子木耳的合影>
1993年10月8日,大魚辭掉工作離了婚,如約登上了去紐西蘭的飛機去找謝燁,同一天,顧城揮斧砍傷謝燁,匆匆跑去和顧鄉說:「我把謝燁打傷了。」隨即自己拿了一根電線,弔死在了樹上,數小時後,謝燁在醫院不治身亡。
04
顧城一直對死有一種渴望,他說:「中國人的自由是欄桿前的自由,只要我不承認界限,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在漢學家顧彬的文章里提到:「顧城坦率地談到了他的危機,1985年前他想做一個人,他還不了解世界,他希望像個孩子,相信靈魂和希望,並抱有回歸的願望,但世界變成了幻想,所以他認清了自己,以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結束了思考,告別了社會,如果做人太難,太無聊,他也不願作為物,今後只想走鬼或幽靈的道路,作為影子自樂於飄渺中。」
在顧城身上,有孩子般的純真,也要殺戮者的極端,他的精神王國是一種極端主義理想的,沒有人性基礎的理念,顧鄉曾說,他是很怕打鬥的,電影里出現打架的場面他會遠遠跑開去。李英說,顧城說過男人成熟後會帶有一種暴力傾向,這是顧城最痛恨的。
這樣一個膽小的,不會打人,痛恨暴力傾向的顧城,會在家裡突然用腳踢自己的兒子,然後在一旁口吐白沫,他還會拿著斧子上山坡,一下一下地砍樹,在他心裡郁結著,受刺激的時候,他砍了整整一個星期。
那個時候他開始寫遺囑,他遲早會自殺,謝燁知道,所以她整日不安。顧城是隨時可以爆發的,悲劇只是一個契機問題。
<顧城寫給英兒的最後一封信>
王安憶後來回憶起昔日在香港大學見到顧城,「他有一個說法引我注意,至今不忘。他說,他常常憎惡自己的身體,覺得累贅,一會兒餓了,一會兒渴了。當時聽了覺得有趣,沒想到有一日,他真的下手,割去這累贅。」
05
八十年代是詩歌的黃金年代,以朦朧詩派為代表的北島、舒婷、海子、顧城被稱為「當代四大詩人」,那個時候不讀詩歌無以言,對詩人來說,真是最好的時光。舒婷說,在詩會上我最想念的人是顧城,可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回到二十多年前,顧城謝燁逝世十天後,北島在《今天》冬季號寫下編後語:
「顧城和謝燁的離去令人震驚,這世界顯得更空曠。回想《今天》在白雪覆蓋的不足六平方米的農舍誕生的日子,已如此遙遠,中間隔著深淵。往事如駛離的大船,過去的我們與此刻的我們正在告別,互相辨認。死去的朋友們成為那船的主人。」
C. 顧城的死因是什麼
顧城(1956—1993),北京人。70年代開始寫詩,著有詩集《無名小花》、《舒婷、顧城抒情詩選》、《北島、顧城詩選》、《黑眼睛》、《顧城詩集》等,另與謝燁合著長篇小說《英兒》。顧城是我國新時期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被稱為以一顆童心看世界的「童話詩人」。與舒婷的典雅端麗、委婉綽約、美麗憂傷相比,顧城的詩則顯得純真無瑕、撲朔迷離。但是,在顧城充滿夢幻和童稚的詩中,卻充溢著一股成年人的憂傷。這憂傷雖淡淡的,但又象鉛一樣沉重。因為這不僅是詩人個人的憂傷,而是一代人覺醒後的憂傷,是覺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現實而產生的憂傷。由於他過於追求完美,對世界充滿了不滿,而世界又不是他想要的要那樣完美,所以,他的精神日益衰落,1993年,他在紐西蘭殺死了自己的妻子,而後又自殺,年僅37歲!
D. 顧城怎麼死的
1988年,當時在中國如日中天的顧城遠赴紐西蘭,與妻子謝燁(當年顧城的狂熱崇拜者之一)定居於激流島,並生下一個孩子。1993年10月8日,顧城在激流島上自己的住所,用斧頭砍死了妻子,然後自殺。終年37歲。
E. 詩人之殤 顧城
《顧城別戀》是由香港金港國際影業有限公司出品的愛情傳記片,由陳麗英執導,馮德倫、李綺虹等主演。該片於1998年10月8日在中國香港上映。
該片主要講述的是詩人顧城在紐西蘭激流島殺死自己的妻子後並自殺的故事。
故事情節:
1993年10月8日,顧鄉接到了弟弟顧城從紐西蘭激流島上打來的電話,電話里顧城只說了簡單的一句話:「我把謝燁給打了」,聲音悲涼而絕望。即刻意識到情況不對的顧鄉馬上撥通了當地急救中心的電話去救治謝燁。
當救護人員到達現場後,發現顧城已經自縊於一棵大樹之下,其妻謝燁則倒卧在島上的一條小徑上,頭部有被丈夫用斧頭砍傷的痕跡。而當謝燁被拉到醫院經過數小時的急救後,卻仍然救治無效身亡了。
不是很了解顧城和謝燁感情生活的人可能不知,落下如此悲慘結局的兩夫妻,卻有著一個極其浪漫、唯美的相遇、相識、相知的過程:顧城和謝燁在1979年在一列火車上相遇,他們當時就坐在彼此的對面,謝燁不知道彼時坐在自己對面的就是當時聞名全國的詩人,而顧城那時則深深地被這名偶然間闖入自己生活的女子給吸引了。
自此顧城開始給謝燁寫信,再到後來,顧城直接到了謝燁家大膽當面求愛,吃住都在謝家,直到謝燁的父母答應了兩人的交往,而後兩人也就開始了如夢如畫般的浪漫愛情。
謝燁知書達理又吃苦耐勞,她深深地愛著顧城,顧城追隨著浪漫詩性,而謝燁追隨著顧城,他們到了英國,走遍了世界,最後又定居在了激流島。
也許故事到此再沒有其他變故,這個世界上將會多出一段浪漫溫馨的美好愛情故事。但現實生活中的愛情,會如此夢幻嗎?
在顧城和謝燁的愛情中,英子闖了進來,他們三人相遇在詩會上,在這場詩會上顧城代表的朦朧詩派受到了猛烈地抨擊,而英子在此時站了出來,力排眾議、一往無前地支持顧城謝燁夫婦,三人自此相識結下友誼。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謝燁向英子講述了很多顧城的故事、習慣、脾氣和愛好,奈何言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在逐漸了解顧城的過程中,英子深深地愛上了顧城這個浪漫而又可愛的男人。
後英子受邀來到激流島與顧城夫婦一同生活,在島上的生活中,顧城逐漸愛上了英子,但謝燁卻並沒有表示任何不滿和抗議,三人一起開始了一段關系微妙的三角戀情。
在這段三角戀情中,三人難道真如我們所了解的那樣相安無事友好共處,還是這表象之中其實隱藏了很多不為大眾所知的秘密?
顧城是生活在自己理想王國中充滿童真、滿心純潔的國王,他曾經說過:他的理想是建立一個人間天堂、人間的女兒國,而他就是這王國中唯一的男人。這樣的說法恰好可以幫我們理解顧城、謝燁和英子三人相處的狀況吧。
在隨後的生活中,英子離顧城而去,謝燁則為顧城誕下一男嬰:小木耳。
但是這一切對顧城來說都成了傷害,他不明白英子為什麼會狠心離自己而去;他認為小木耳的到來剝奪了謝燁對他的愛,更完全打碎了他那完美女兒國的夢幻,所以顧城對小木耳的存在,竟然慢慢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為了自己深愛的男人,也為了兒子,謝燁不得不狠心把兒子寄養在當地毛利人家裡。
也許詩人和人,尤其是浪漫詩人和人不是同一物類,就像詩人顧城,有的是對自己心中極致化的完美女兒國世界如孩童般的執著,但當執著堅守的理想與現實發生一次次的碰撞,結局也就可想而知了。
英子崇拜顧城的才華,但她愛的生活是現實生活,是真正普通人的生活。或許可以做一下猜測:謝燁深深愛著顧城,願意陪她顛沛流離走天涯,願意和他一同追求詩歌,追求如同天邊雲彩般的浪漫。
但在謝燁心中,尤其是在小木耳出生後,作為母親的謝燁更加嚮往一個溫馨幸福的普通家庭了,而這一切的一切無疑和顧城的理念和追求都是相背離的,再加上顧城天性的極致浪漫、天真的執著、詩人內心的脆弱,於是悲慘的結局悄然而至。
顧城是唯美的,就像他的詩歌;但作為普通的人,除了偶爾將這種對極致美的追求作為生活的調味劑外,我更喜歡放眼於普通的生活;因為歸根到底我們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人,離不開的始終是人世間的俗務。
生活是一場現場直播的戲劇,總是會出現很多讓我們意想不到,感到震驚恐懼的事件。世上的幸福擁有各種不同的原因,然而很多不幸的發生卻有極其類似的緣由。睜開眼睛,讓光亮進來。
(文字摘自網路,圖片來自於電影截圖)
F. 顧城當年是怎麼出國的怎麼發現的激流島 你說顧城是被英兒騙出國外的,有根據嗎
據我的了解,顧城好像是到各地講學,去歐洲等地做漢學演講,然後好像是紐西蘭的大學想讓他去當漢學教授,他就去了,他發現那裡比較符合他嚮往的童話般的生活,就沒去當教授,住在激流島寫詩。
G. 顧城從詩人到殺人惡魔,到底經歷了什麼
作為當代最為知名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顧城的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成為當代新詩中最具代表性的名句。
作為詩人的顧城很成功,他的詩在世界文壇被廣泛認可,然而在生活中的顧城卻不能只與夢幻和浪漫為伴,在歷經了世事滄桑和人生百態之後他選擇了死亡,也親手殺害了自己的愛人。
像他這樣的詩人,我們也許不能理解他的世界,但是他的多情,他的有心確是毋庸置疑的。
1.
講顧城的故事,一怕遭人憤恨,二怕沒人願意聽。因為像顧城或是海子這樣的人,最好是只生活在詩集里,如果一五一十的把他的故事和盤托出,總會覺得現實在他那裡太殘酷了,最好的詩人似乎就應該在天上。
顧城出生在北京的一個詩人家庭,父親顧工是建國初期的著名詩人。良好的家庭出身給了他很好的教育環境,卻沒有讓顧城向其他孩子一樣選擇循規蹈矩。
顧城自幼酷愛讀書,但卻不愛與人交流,在童年時期總是自己一個人和螞蟻為伴,與清風交談。
但是這個許多人眼中的怪小孩兒,卻有著自己獨到的天分,盡管十二歲便輟學,隨父親下放到農場,但在父親的影響下,年幼的顧城已經能夠用詩歌表達心緒。
十三歲時他寫下《我的幻想》:
我在幻想著,
幻想在破滅這;
幻想總把破滅寬恕,
破滅卻從不把幻想放過。
這樣一首清新簡潔的小詩,彷彿隱含著顧城一生的縮影。
顧城因為與生俱來的詩人情懷,一生在不斷地幻想著,仰望著,他骨子裡這樣的性格不曾動搖,從十三歲寫下《我的幻想》到他最後殺妻再自殺,他在內心深處始終都是一個不滿現實,又充滿期許的完美主義者。
2.
1969年,顧城隨父親被下放到山東的一個農場,在這里他度過了自己性格養成的關鍵五年。
讓很多人印象深刻的是,顧城各個時期的照片里,總是戴著一頂帽子。在某次國外演講時,他曾解釋說帽子能帶給他安全感,也許他就是一個孩子氣的大男孩,天生喜好安靜,在紛繁復雜的喧囂塵世里,他希望這一頂小小的帽子,可以多多少少的幫他減少點外界的紛擾。
3.
顧城的愛情沒有在文學創作道路上那麼一帆風順,但是他能遇到謝燁無疑是幸運的。
1979年,23歲的顧城在火車上與謝燁偶然結識,兩人一見傾心。在與謝燁戀愛過程中,顧城因為沒有固定工作受到了一些人的質疑,他似乎是個不務正業的閑散青年。
其實,這種評價本來是很難影響到顧城的,只是人言可畏,當他知道這關繫到他與謝燁戀愛能否繼續之後,他開始發奮努力寫詩,想要多發表詩歌以賺得稿費,來向旁人證明自己可以靠寫作來養活支撐家庭。
四年熱戀後,二人終於步入婚姻殿堂。顧城與妻子彼此欣賞,在謝燁眼裡,丈夫是世間最深情的天才詩人。
也許這份感情從一開始是不公平的,顧城對妻子的依賴難以想像,在顧城寫作時,謝燁不能發出任何聲響,只能在他視角范圍內活動,因為顧城希望抬頭就可以看到謝燁燦爛的笑臉。
謝燁對這段感情付出了太多,顧城的要求讓她太疲憊了。在顧城的世界裡,他希望妻子既是照顧他衣食起居的賢妻良母,又是他精神世界裡的聖女天仙。
再後來,顧城又有了「英兒」——一個他在詩歌研討會上結識的大四女孩兒。顧城喜歡英兒的天真爛漫,英兒也大膽地表露她對顧城的愛慕。
1988年顧城為躲開諸多世事紛擾,加入了紐西蘭國籍,和妻子共同在紐西蘭的激流島開始了隱居生活。離開了俗世,毫無生活自理能力的顧城對謝燁開始更加依賴,而這時顧城還和「英兒」保持著書信聯系,最終在謝燁的同意下,「英兒」也來到了激流島,三人開始了一段畸形的關系。
4.
激流島上這段讓人匪夷所思的生活沒有持續多久,有一次顧城和謝燁外出講學,受夠了這種病態生活的」英兒「帶走了家中所有的財物,和一個比自己大三十歲的德國人私奔了,永遠的離開了激流島。
」英兒「走後,顧城徹底陷入了不安和狂躁,他多次毆打謝燁,來發泄自己的偏執和憤怒。
然而在顧城和妻子之間最大的問題還是孩子。謝燁曾經懷孕過兩次,但顧城不同意要孩子,他認為孩子會把他的生活逼瘋。謝燁第二次懷孕,已經年過三十,她不想錯過這個生育機會,於是她千方百計勸說顧城,最終得以生下他們的孩子」小木耳「。
顧城發自內心的厭惡這個孩子,甚至經常無緣對孩子殘忍施暴。無奈之下,謝燁決定將孩子暫時交給當地的土著居民撫養。至此,他們的感情開始徹底破裂。
當謝燁提出離婚,並打算離開顧城的時候,顧城作為暴君的最後一絲尊嚴開始爆發了。
1993年10月8日,顧城在激流島的家中與妻子謝燁再次發生發生沖突,並用斧頭砍傷了謝燁,顧城在倉皇崩潰中留下了四封詭異的遺書,隨後選擇上吊自殺,而謝燁在其死後數小時內也不治身亡。
顧城的悲劇歷來爭議頗多,就像他的詩歌一樣。
我想任何人對他的精神世界都難以說了解,他是文壇的天才,也是那個時代的病人。他或許可以用詩歌表露心聲,可以天馬行空,但他沒辦法治好自己,這既是他的悲哀,也是那個時代的縮影。
H. 顧城的出處
顧城(1956年9月24日-1993年10月8日),生於北京,詩人,中國朦朧詩派的重要代表,被稱為當代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
他在新詩、舊體詩等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詣,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是中國新詩的經典名句。1993年10月8日,顧城在紐西蘭自殺
I. 詩人顧城當年為什麼要移民到澳洲(紐西蘭)的一個島上居住謝謝了,大神幫忙啊
因為他1987年應邀出訪歐美進行文化交流、講學活動。1988年赴紐西蘭,講授中國古典文學,被聘為奧克蘭大學亞語系研究員。後辭職隱居激流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