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觀西班牙 » 西班牙人怎麼看三毛

西班牙人怎麼看三毛

發布時間: 2023-05-17 13:02:43

Ⅰ 三毛和荷西

    三毛,原名陳懋林,於馬德里大學和荷西相識,後回去未婚夫意外去世,又返回西班牙,冪冪之中又與荷西相遇,於1991年在醫院過世,享年僅41。

荷西,西班牙人,在馬德里大學困鍵認識三毛,是一名潛水建築師,於1979年9月30日意外去世。

      「你喜歡什麼樣的人?」荷西問。

      「看順眼的,千萬富翁也嫁;看不順眼的,億萬富翁也嫁。」三毛答。

        「說到底,你就是喜歡有錢的。」荷西笑著說。

        「不,也有例外。」三陸尺中毛笑答。

        「哦?」荷西疑。

        「如果是你,只要能吃飽就好。」三毛答。

          「那你吃的多嗎?」

          「不多,還可以更少一點。」

  只要是你,一切早山的標準的不再是標准。

Ⅱ 有多少西班牙人知道三毛與荷西的故事

三毛在中國是名人,但荷西在西班牙卻一點不出名,而三毛在國外知名度有限,更像個平凡女人,書遠不像在國內這樣一再再版

Ⅲ 三毛的老公荷西是哪的人三毛怎麼死的

三毛的老公荷西是西班牙人。三毛是在醫院用絲襪自縊身亡。

荷西,男,1951年生於西班牙安杜哈爾市,潛水工程師,1973年,在非洲沙漠小鎮(今撒拉威阿拉伯民主共和國的阿尤恩)與三毛結婚。1979年9月30日,御首荷西在拉芭瑪島的海底進行水下工程操作時意外死亡。

三毛,原名陳懋平(後改名為陳平),中國現代作家,1943年出生於重慶,1948年,隨父母遷居台灣。1967年赴西班牙留學,後去德國、美國等。1973年定居西屬撒哈拉沙漠和荷西結婚。1981年回台後,曾在文化大學任教,1984年辭去教職,而以寫作、演講為重心。1991年1月2日,她因子宮內膜肥厚,住進台灣榮民總醫院,3日開刀完成手術。4日清晨,醫院清潔女工進入7樓婦產科單高配人特等病房,打掃浴室的時候,看見坐戚拆指廁旁點滴架的吊鉤上,懸掛著三毛被尼龍絲襪吊頸的身體。她身著白底紅花睡衣,現場沒有任何遺書。法醫推斷三毛死亡的時間是凌晨2時。

Ⅳ 三毛與荷西的故事

在三毛的生命里,除了父母,有兩個人在她心裡的分量最重,一個是帶她走出憂郁的恩師顧福生,一個是寵愛她的丈夫荷西。

在世俗的眼裡,三毛與荷西是不般配的。首先是國籍問題,比如文化、觀念、習俗等等方面的差異;其次是年齡問題,三毛比荷西大了8歲;再次是經歷方面,相對於三毛,荷西就像是一張白紙,他的經歷相當簡單,高中畢業,4年大學,2年兵役,和三毛結婚,而三毛不僅是流浪高手,也結交過許多男友,台灣的、日本的、德國的、還有一個在訂婚當晚突發心臟病離世,三毛因此吞安眠葯自殺,未遂。

正因為未婚夫的猝死,三毛才離開傷心地,重返西班牙,才想起荷西的六年之約。三毛只當荷西是小孩子,從未把六年之約當真,一如既往按自己的性情生活,而荷西則苦守約定,矢志不渝。不管三毛願不願意,命運還是把她推到了荷西面前,一切都像命中註定一樣。

愛一個人就要接受她的全部,包括她的缺點,這句話用在荷西身上最合適不過,他是一個豁達的人,是一個為了愛人可以付出全部的人。他不在乎三毛復雜的過去,「我要的是現在的你,不是過去的你」,他無條件支持三毛的一切決定,甚至比三毛早先一步到了撒哈拉沙漠,並找到工作租好房子,一切安排神氏妥當等候三毛的到來。

撒哈拉氣候乾燥,環境惡劣,條件艱苦,三毛沒有職業,自然也就沒有收入,當然遠在台灣的父母也會不時接濟一些,只是一向獨立自主的荷西是不會三毛父母寄過來的錢的,他用自己的工資維持兩個人的生活,用自己的寬容呵護三毛的一切,近乎寵愛。

三毛如願來到撒哈拉,沙漠蒼涼的美和原生的居民都處處震撼、吸引著她,荷西工作之餘便和她一起旅遊,歷瞎中一起冒險,一起驅車去岩石上撿龍蝦,或者下海射魚回來販賣,更是新婚之日尋得一幅完整的駱駝頭骨送給她。三毛在撒哈拉的每一天都是新奇而快樂的。

在撒哈拉因為屬地問題局勢緊張,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刻,荷西設法先讓三毛搭機撤離。三毛對苦心經營的家以及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收藏品戀戀不舍卻又無可奈何,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呢?但沒想到的是,幾天後,荷西把家中的一切,竟連車帶物悉數帶到迦納利島,外加一疊鈔票——他將一些帶不走的大件都變賣掉了。在戰爭硝煙已經四起,西班牙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荷西是怎麼做到的?據說他將東西裝車後前往海邊搭船,路上遇到撤退的西班牙軍隊車輛出現故障,荷西憑借嫻熟的機械技術幫他們修好了車,而條件就是允許他帶著一車的家當一起撤離。至於那些大件是怎麼變賣掉的,三毛沒說,誰也不知道,反正三毛是又驚喜、又心疼。

來到大迦納利島,迫於生計,荷西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往返撒哈拉的單位上班,但三毛實在忍受不了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堅持讓荷西辭去了沙漠的工作。

三毛無業,荷西失業,兩人的生活一下子陷入困境,一日三餐都成了問題,情急之下 ,三毛甚至寫信給將經國,要求給荷西一份潛水的工作,蔣經國回信說台灣暫時沒有適合荷西的工作。這時候的三毛不顧病體,再度拿起筆,開始寫稿出書,賣文換錢。實際上,《撒哈拉的故事》此時已經風靡台灣,只是三毛因為居無定所、消息閉塞還不知道。這些,不免讓荷西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作為國家為數不多的高級潛水員之一,荷西還是很快找到了做海底工肢山程的工作。潛水員的工資很高,荷西當時有900美金左右的月薪,這在上世紀70年代相當可觀了,但是危險系數也大,而且島上潛水員的工作大多是臨時的,工程結束了就需要找下一家,不然又是失業狀態,可以想像當時荷西的生活壓力也不小。

在他急於工作,為奈及利亞一個私人老闆工作時,遭遇到了蒙騙欺詐、剋扣剝削等不公正待遇,所有的重要證件都被老闆扣押。心中雖然不滿,但他本性是忠厚老實善良的,胸無城府,沒有心機,只知道埋頭苦幹。三毛後來過去也和無良老闆鬥智斗勇,艱難討薪,並鼓勵荷西勇敢反抗、辭職走人。無奈荷西堅持按自己的原則行事,盡心盡職做好本分工作,三毛也拿他沒辦法。後來這位老闆遭遇個人危機,公司面臨倒閉,最終還是荷西不計前嫌挺身而出,幫他解決問題。三毛在文章《五月花》中詳細記錄了這一段故事。

荷西曾與三毛遍游迦納利群島,拉芭瑪島給三毛的印象最深,初游時便覺景緻迷人,優美宜居,但途中休息時遇到一個巫婆,二話沒說上前扯下一把荷西的胡須和三毛的頭發,念念有詞地走了,這讓三毛心生不詳之感。

再次隨荷西到拉芭瑪島工作,三毛便感覺這個島不對勁,她從小就有非常靈驗的第六感,這一次,深藍色的火山也讓她覺得詭異的很,不祥感非常強烈。但荷西不以為然,認為她是想多了。

不管荷西同不同意,也不管三毛願不願意,大海就把荷西的最後一刻留在了海底。那一天是1979年9月30日,荷西才28歲,短短的一生,似乎只為三毛而活。

荷西視三毛為生命的全部,三毛又何嘗不是呢?《夢里花落知多少》里盡是對荷西的追憶之思和失去荷西後的日夜煎熬。

三毛一向特立獨行,絕非優柔寡斷之人,但是,在決定與荷西結婚之前,還是有一絲猶豫的,主要還是怕自己的過去傷害到荷西,對他不公平。可幸的是荷西沒有再給她猶豫的機會,搶先一步去了撒哈拉,三毛也終於在一個清晨給舍友留了張紙條「結婚去也」,便飛去了前世鄉愁之地的撒哈拉沙漠。從此,她流浪的腳步雖然沒有停止,但心已經有了歸屬。

撒哈拉不僅環境惡劣,物質更是匱乏,東西貴的令人灰心,條件不是一般的艱苦,如果沒有荷西的支持與依靠,我想三毛也就過來旅遊一趟、看看就走,不會在此定居。只因有荷西在,荒漠的蒼涼也是一種詩意與浪漫,最重要的是有安全感。

三毛的生活獨立性很強,但是在情感上對荷西的依賴性非常強,荷西對三毛亦然,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不像夫妻,像是朋友,更像戀人,相互牽掛,朝思暮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的就是他們,一點都不誇張。

在沙漠里,三毛白手成家,充分發揮自己「拾荒」的特長,運用自己的美學功底,與荷西一起,用棺材外箱做傢具,舊汽車外胎做坐墊,把棺材板做成沙發,墳地里的石刻當作藝術品,將家徒四壁的房子打理成全沙漠最美麗的家,以致房東跑過來要漲租金。

荷西上班的地方離家有一百公里左右,基本是每周回家一次,三毛不免寂寞無聊,但終究是個女漢子,適應能力強,人緣又極好,不久便和左鄰右舍打成一片。生活充實,荷西上班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三毛也就生活無憂了。不久,他們還買了一部車,這就是「白馬」,閑時,他們就開上「白馬」外出旅遊探險,《撒哈拉的故事》由此開始。如果不是戰爭爆發,真不知還有多少撒哈拉的故事等著我們呢,也不知道三毛與荷西是否會在此終老一生!

從撒哈拉沙漠到大迦納利島,從白手成家到逃避戰難,他們可以說是患難夫妻了,即使在工作無落,沒有經濟來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他們仍舊沒有互相埋怨、互相傷害。三毛在身體狀況不佳,生活無助的情況下也深知為妻之道,努力收斂自己的脾氣,盡量顧及荷西的心裡感受,何況她本為荷西而自豪——如他文憑的潛水人員,西班牙只有28人。如果說荷西跟隨三毛到了風沙四起、乾巴巴光禿禿的撒哈拉,是放棄了自己的夢想而遷就了三毛,那麼到了四面環海的迦納利島,這不正是荷西如魚得水的地方嗎?

隨著荷西工作的落實,三毛也重新提起了筆,用她一生的摯愛,延續撒哈拉的故事,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續寫她與荷西普通寧靜、平凡而又充實的生活瑣事,我們也有幸繼撒哈拉之後,再次透過她的眼領略異國風情。

三毛寫作,荷西潛水,興趣就是職業,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他們的生活步入正軌,買了房,換了車。如果就這樣下去,該是多麼的歲月靜好。然而,一切都在1979年9月30日這一日戛然而止——荷西終究歸於大海……

人人都知道朱自清的《背景》感動了幾代人,可有多少人知道三毛也有一篇《背景》,不知你讀後會不會淚流滿面?

荷西在拉芭島工作時,三毛幾乎每天都會去工地看他,恰恰在三毛陪父母外出旅遊時,荷西發生了意外。三毛在父母的陪同下匆匆趕回來。重情重義的三毛有多愁善感的一面,也有果斷決然的一面。除了悲痛過度被強行打鎮靜劑休息以外,荷西的後事基本都是她一個人親力親為。

她的母親抖著手用小平底鍋一鍋一鍋炒飯,給她的婆婆及其他人開飯,她的西班牙家屬,哭號一陣,吃一陣,然後趕著上街去搶購了一些免稅的煙酒和手錶、相機,匆匆忙忙登機而去。而那以後,廚房也就沒有了動靜。

三毛的父母因為語言不通,除了陪伴,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他們繞了許多路買了鮮花去看荷西,卻把花插在別人的地方了。母親在台北活了半生也弄不清街區,現在居然一個在異鄉異地拿著超市的空口袋,指著口袋上的字問人去菜場的路,回公寓只認識大路,不識小路。三毛竟才發現自己被悲傷弄得死去活來,卻完全忽略了父母還在身邊,忘了他們也痛。

那段時間的三毛,每天清晨墓園一開,便直奔荷西的墳地而去,痴痴地一直坐到黃昏墓園關閉。

她又回了台灣,一個人出去的,又是一個人回來。她又成了父母日夜操心的孩子,母親不得不時時刻刻看著她,瓊瑤花了整整七個小時勸服她,她才終於「沒有選擇地做了暫時的不死鳥」。

荷西的離去對三毛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她以最快的速度低價出售了大迦納利島的房子,幾乎是散盡家產,回到台灣,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流浪。

恐怕三毛與荷西都沒有想到,他們的這段跨國婚姻會是一段傳奇,他們的愛情故事會是如此凄美,直到今天還有人為之感嘆。大概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的故事更是促進了中西文化的交流,她讓中國文化在西班牙紮根,我們也透過荷西了解了西班牙。他倆的足跡遍及之處,如今已經衍生出許多三毛文化:三毛故居、三毛之路、三毛公園、三毛角、三毛餐廳、三毛丸子……雖然都是三毛的名字,但荷西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三毛是許多人的青春,也是一代人的回憶,她的許多故事至今仍讓許多人感動著,尤其是與荷西的故事。但是我們不是三毛,也不是荷西,他倆的故事可以不朽,我們普通人卻不能,我們只有透過她為我們打開的窗,去看她眼裡的世界,去感受窗外的風景,還有那顆孤獨的心。

Ⅳ 作家三毛的朋友到西班牙買水果被轟出來,選自她的哪篇文章如果能直接貼出來更好

出自《背影》--親不親 故鄉人

親不親,故鄉人

——永遠的夏娃

你看到的可不是我

去年冬天我的日本朋友莫里在此地濱海大道旁擺小攤子賣東西。我常常跑去看他,一同
坐著曬太陽。

有一日我對莫里說:「你知道嗎,我在撒哈拉沙漠住著的時候,為了偷看當地人洗澡的
風俗,差點沒給捉去打死。後來有人懷疑到是我,我當然死也不承認,硬賴給你們日本人,
嘿嘿,聰不聰明?」

莫里聽我這么說,壞壞的抿嘴笑著,放下正在做的一條項鏈,向我伸出手來。

我雖不知他是什麼居心,還是跳起來跟他重重的對握了一下,又問:「你幹嘛?」

「呵呵!」

「什麼意思?」我緊張了。

「這個……每當我在國外做了什麼不太體面的事情時,偶爾也會變成中國人哩!」

我聽了莫里這句話吃了一驚,出口罵了他一句:「丑惡的日本人。」又往他坐著的木箱
踢了一腳。

這時荷西也下工走了過來,我還在逼問莫里:「到底變了幾次?說!」

莫里苦笑著向荷西求救,指指我,做出不能忍受的表情。

荷西慢吞吞的說:「中國人日本人有什麼好賴的,要是換了我在做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我一定跟旁觀的人說——噓,注意!你看到的可不是我,你看到的是那個住在我左邊公寓的
那個叫做菲力的討厭鬼。」

這一回輪到莫里和我笑得東倒西歪。

總不能老做日本人

政府明令開放觀光的新聞傳來時,我正安安靜靜的在給《皇冠》寫一篇叫做《小路》的
文章,一打開報紙,發現這條大新聞,只差沒喜得昏了過去,那一個星期里我給父母親塗去
了近五封郵簡,語無倫次。又給蘭小春去了兩次信叫她快存錢好背了小豆豆出來旅行,又寫
給很多朋友明信片,總而言之一句話——快來歐洲看看吧,人生幾何!

因為父母來信首肯明年參加旅行團來歐,將在西班牙離團留下來跟荷西及我相聚一月,
這個承諾又使我過度興奮而嚴重失眠,整天不停的對荷西嘮叨:「要是爸爸媽媽來了你表現
不佳,當心我事後跟你拚命!」

這種心情維持了好多天,那篇正在寫的《小路》也給丟掉了,覺得它實在無關緊要。

這一陣中文報上提的總是出國旅遊這件事,看到許多篇有關國人出國之後種種怪異行為
的報導,我細細的看,慢慢的在腦子里印證,覺得報上寫的事情句句屬實,這勾起了我本身
的新愁舊恨,再看某大報一位導游先生口述的《洋相大觀》,使我驚出汗來,以為是自己在
夢中說的,怎麼跟那人講的一色一樣呢?

想到明年開始有那麼多的同胞要頂著中國人的名字在世界各地參觀游覽,我在喜過之後
反倒心亂如麻起來,鎮日思潮起伏,極度的憂念和愛國情操混成一條濁流在我的心裡沖激著
,人卻變得沉默不堪。每當與荷西對看時,我總是故作輕松的笑笑,一開口話題又繞著我過
去對出國同胞的所聞所見講個不完。

荷西見我如此憂心忡忡,很不以為然的說:「人,是獨立的,一個中國人不代表整體的
中國人,你這么擔心同胞在外的言行,就是變相的侮辱他們。」

「可是我是有根據的,我看過太多次像報上《洋相大觀》里說的事情,天平一樣公正的
心,難道自己的同胞還會冤枉他們嗎?」

「少數幾個不算的。」荷西又說。

「整團的中國人,整團,聽清楚了!」我叫了起來。

我在西班牙看過的國人考察團共有三次,單獨來的朋友反而多,水準也好極了,可是讓
我永生難忘的同胞就是那些「團」,相處一次就夠結結實實,荷西不在場,才會說出相反
的話來,

「總不能老說自己是日本人吧!」我嘆了口氣。

「你怎麼可以這么說自己的同胞?」荷西暴跳起來。

其實我是過分重視國家的榮辱才會有如此的憂念,在外旅行的團體不太可能跟當地人有
更深一步的了解,別人對我們的印象也是浮面的。吃飯,行路,談話,甚而臉上的表情,都
可能是別人衡量我們的標准。我過去所見到的許許多多有辱國體的同胞行為如果不寫出來覺
得違青了自己的良知,這篇文字可能絕不討好,連荷西這個看不懂中文的人都不高興我寫,
我的同胞們看了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我們不是聾子
兩年半以前我回國去探望父母,家人帶我去飲早茶,走進那一幢擠得水泄不通的大餐廳
,一陣亂哄哄的吵鬧喧嘩撲面而來,幾乎將人襲倒。鄰桌又坐了一群談生意談得拍桌對罵幾
乎大打出手的客人,在那樣令人神經衰弱的噪音里我們全家默默的吃了一頓,彼此沒法交談
一句。出來時在街上我生起氣來了,臉色僵僵的,父親長嘆一聲對我說:「不要氣,如果這
種事也要氣,身體還可能健康嗎?」

「這是消極的說法。」我大不以為然的說。

「咦,你要怎麼樣?在公共場所說話太大聲的人難道抓去坐牢嗎?」大弟說了。

「不安靜不給他上菜。」我說。

全家笑得一塌糊塗,我的小侄女突然說:「我們在幼稚園就是這樣,誰吵就不給點心吃
。」

這些事回想起來心裡還是遺憾,進過幼稚園的人怎麼都不上餐館呢?

在國外,我一共跟三個旅行團體有過接觸(那時候叫考察團),有的是間接的友人跟團
來,有次是給拉去做零碎翻譯,還有一次是國內工商界組團來,當時我尚在給一家商業雜志
寫稿,總編囑我去旅館看看寫一篇訪問。

旅館的大廳本來是一個公共場所,偶爾大聲說話並不犯法,可是同胞們一團總是二十多
個人,大家目中無人的「喊話」,聲量驚人,四星高級旅館寧靜的氣氛因為同胞的入侵完全
破壞,一些原先在看書或閱報的其他旅客在忍無可忍之下大半向我們輕藐又憤怒的瞪了一眼
無可奈何的離去。

有一回我實在是窘迫不下去了,非常小心的微笑著向幾位中年同胞說:「我們小聲一點
說話好吧?」這句話說出來我臉就先紅了,覺得對人太不禮貌,可是聽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反
應,他們的聲量壓過了我太多,雖然我的性情並不太溫柔,可是總不能出手打人叫他們閉嘴
吧!

大聲談話不是人格上的污點,絕對不是,可是在公共場所我們會變成不受歡迎的一群,
所到之處人人側目皺眉,這總不是我們所希望的吧!

為什麼不有備而來

俗語說行萬里路,讀萬卷書,旅行本是增長見聞最直接的吸收方法。現在的世界跟古代
不同,有關各國風土人情、名勝古跡的資料多不勝數。我個人的旅行方法是先看書,看地圖
,大略了解了要去的國家是怎麼個情形,然後再親身去印證一番,我發覺用這種方法去行路
比毫無概念的進入一個陌生國度亂闖的收獲要多得多。

碰見過很多游遍歐洲再來到西班牙的同胞,交談之下,他們所游所看的各國印象都很混
淆,說不出什麼有見地的感想,更有些人連地理位置都弄不清楚,這當然是因為奔波太烈,
過分走馬看花必然的結果。可是如果在家中稍稍念念書本再來,那麼游覽時間的不夠消化是
可以因為事先的充實預備而補足的。

親耳聽過國內帶團來的先生將西班牙最著名的古城多雷托叫做「鄉下」,在旅館宣布:
「明天要去鄉下旅行,參加的人請繳十五塊美金。」

「鄉下」是什麼地方,離馬德里有多少公里來回,有些什麼古跡文化和背景,帶隊的人
自己都說不清楚。

去了「鄉下」回來的同胞在看過了大畫家格里哥的故居名畫,古城無以倫比美麗的建築
、彩陶、嵌金手工藝種種令人感動不已的景象之後,居然沒有什麼感想和反應。這情形令我
訝異非常,我覺得這是導游的失職,他帶領了他的羊群去了一片青草地,卻不跟這群羊解釋
——這草豐美,應該多吃,可是羊也極可能回答牧羊人:我們要吃百貨公司,不要吃草。

這只是我看見少數同胞對文化的無感,並不代表我所認識的其他知識份子,這是一定要
聲明的。很可惜知識和財富往往並不能兩得,有家產的暴發戶並不一定有家教,而出得起龐
大旅費跟團來旅遊的往往是這批人佔大多數。

請你一定要給小帳

我的兩個間接又間接的朋友跟團來到馬德里,這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兩人都在台做外銷
生意。他們一抵達旅館便馬上打電話給我,我一分鍾都沒有耽擱就坐車去了他們下榻的旅館


當我跟他們見面時,旅館正在分配房間給這群同胞,頭發已花白了的茶房將這對夫婦的
兩個大皮箱提進房間,有禮的平放在擱箱架上。這兩個朋友就管跟我說話,無視於已經稍露
窘迫垂手立在一旁等小帳的人。

當時我想他們可能沒有當地錢,所以很快的掏出錢來給了茶房並且謝了他一聲。

「什麼?還要給小帳的,這種習慣不好。」那位太太馬上說了。

「住進來提箱子給一次,搬出去提箱子再給一次,就好了。」我說。

「我們跟團來的,說好一切全包,這種額外的開銷不能加的。」她不但沒有謝我,反而
有些怨怪我的口氣。

我突然很討厭這個說話的太太,入境隨俗是天經地義的事,她如此固執,損失的何止是
那幾塊錢小帳。

我也是個節儉的人,婚後每年回馬德里去一次,住同樣的旅館,裡面工作的人總還記得
我,原因很簡單,我離開的時候總是給小帳,連接線生都不忘記她,因為經常麻煩的人往往
是這位小姐。小帳一共加起來也不過幾十塊錢,換來的態度卻是完全不同的。

堅持不付小帳的同胞太多了,我們何苦在這件小事上被人輕慢呢。

大家來捏水果

我赴旅館接兩位太太去逛百貨公司,在大廳里碰到其他幾位同胞都要去,所以我們大群
人就上街了。途中經過一間小小的店鋪,裡面陳列了成箱成排鮮艷如畫,彩色繽紛的各色水
果。同胞們看了熱烈的反應起來。

那位留著小鬍子的胖老闆好端端的在店裡坐著,突然間闖進一群吱吱喳喳的客人,連彼
此照個面的時間都沒有,他的水果已經被十幾雙手拚命的又掐又捏又拎起來,無論是水蜜桃
、杏子、梨還是西瓜都逃不過那一隻只有經驗的指甲。

這個老闆好一會才回過神智,氣得個發昏,大喊大叫的罵起山門來,我趕快跟他說:「
這些捏過的我們買,對不起,對不起!」

這位老闆還是狂怒著,啪一下把同胞手裡抱的一個甜瓜奪了過去,瞪眼大喊了一聲:「
野蠻人!」

我聽了這話也動了氣,死命拉了同胞們離開,臨走時對這老闆說:「您太過分了,對顧
客是這樣稱呼的嗎?」

他將玻璃門對我臉上重重的關過來,那一次真是灰頭灰臉,大家都掃了興。兩位太太問
我那個混蛋西班牙人罵我們什麼丑話,我照實說了,她們也很硬,要再回去對罵,我做翻譯
的自然是不肯了——那位水果店的老闆其實是在自衛,不能算太錯,再說先發動攻擊的是我
們。

吃飯還是吵架

我替一個考察團做了一點點口頭的翻譯工作,有一次全團吃晚飯的時候便硬要拉我同去
,我因見同胞實在是誠心誠意,盛情難卻之下,便欣然答應了。

二樓餐廳並不是我們中國人包下來的,四周還有其他的客人在吃飯。那一夜不知為什麼
全體團員相處得非常和諧親密,有人建議唱歌,大家附議,於是大合唱——《望春風》,一
面拍手一面唱。

一個人,心裡覺得愉快時喜歡唱一唱歌是自然的流露,即使在一個餐廳里拍手高唱都不
是什麼太失禮的事,雖然這是很天真的行為。

望過春風之後,坐在我很遠的兩個不認識的同胞大概是興致太好了,他們哇一聲同時跳
叫起來,彼此甩著手臂暴喊著劃起拳來。

這一番突然而來的聲勢就像爆炸似的駭慘了全餐廳的人,兩位同胞脹紅著臉叫來叫去,
別人初初以為他們是在吵架,又見手臂不停的揮著,茶房們都緊張的聚了過來,等到他們發
覺並不是什麼爭吵時,那份藐視又好笑的表情我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

猜拳是非常有趣的游戲,可是要看場合,鬧酒更是在私人場合才可做的事。過了一會四
周的客人紛紛結帳而去,臨去時厭惡的看著我們,有一個外籍客人的眼光跟我無意間碰到了
,我石像似的跟他對著,四周猜拳的叫喊仍像放大龍炮似的起落著,這個人居然悄悄的對我
做了一個很頑皮的鬼臉,我沒有幽默感去反應他。在當時,因為過分窘迫,只覺得一切都像
在夢境中似的不真實,幾幾乎要流下淚來,後來這頓飯怎麼結束的都不太清楚,只記得臨走
時有一個同胞把桌上的煙灰缸摸到口袋裡去。

在國外看同胞劃拳也只有那一次,這實在是一次例外又例外的事情,所以記了下來。

我不是好欺負的

又碰過一種同胞,在外步步為營,總覺得外國人要欺生,覺得所有的人都有騙他的可能
,一天到晚擔心的事情便是怕吃虧,這種同胞因為心虛的緣故,所以住往露出架子十足,一
副凜然不可侵犯的銅牆鐵壁似的表情,望之令人生厭,他好似在對天下人宣告——本人不是
好欺負的。好厲害的中國人啊!

有一個朋友單獨來馬德里,過分猜忌他人的心理已使這人成了一個不能快樂的怪物,任
何一次付帳,少到相當於台幣一兩百元的數目他都要一再的不放心的追問:「是不是弄錯了
?會不會騙我們?你確定了嗎?剛剛計程車有沒有繞路?」

我因為那幾日一再的被這朋友無止無休的盤算金錢所困,煩得頂了他一場,兩人不歡而
散。我呢,吃力不討好,出錢出力出時間,落得是一場不愉快,這真叫傷感情。

在有些古老的高樓建築里,電梯是只限三個人一起進去的,有一次我的同胞們因為言語
不通,擠了四個人,門房看了趕上來阻止,起了一場爭執,其中一位同胞氣著對門房揮拳,
指著人家的鼻子說:「怎麼,你看不起我,我揍你!」

我死命的解釋,那個同胞不聽,硬說門房看不起我們。我又解釋,他沖著我來了,說我
不愛國,我倒抽一口氣硬是閉上了嘴。這四個人一涌都擠上了電梯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愉快的時光

大伯父漢清先生及大伯母來西班牙時都已是七十多歲高齡的人了。那時我在沙漠,千里
迢迢的飛回馬德里去陪伴。這一對親人在西班牙相聚的時光可說是一段極愉快的回憶。

我們共遊了許多名勝古跡,最使我感動的還是他們對藝術的欣賞和好奇,伯父伯母不搶
購洋貨,不考究飲食,站在馬德里西比留斯廣場邊,一句一句的謙虛的要我解釋塑像、建築
、歷史、淵源……在柏拉圖美術館裡面,大伯父因為已是高齡,我討了一把輪椅請他坐著,
由伯母及我推著他一間一間慢慢的去欣賞。這一對中國人,竟然在西班牙大畫家戈耶的一幅
幅油畫下面徘徊不忍離去。他們甚至並不冬烘,在國內還在為了裸體畫是不是藝術的爭論的
今天,大伯父母特別欣賞的竟是「公爵夫人的裸像」。遇見那麼多的同胞,數伯父的問題最
多,他不停的發問,我不斷的回答,西班牙死死板板的歷史地理政治和民情一下子活了出來
,這便是行萬里路,讀萬卷書的秘密。當時我們下榻在一家普普通通的三星旅館,不豪華不
氣派,可是我相信他們所得的見聞比國內許許多多來搶購西班牙皮貨的同胞多得多。

有一位計程車司機對我說:「你們東方人的謙和氣度真使人感到舒適,請你翻譯給兩位
老人家聽。」

我伯父客氣的回了他一句:「四海一家,天涯比鄰,只要人類還有一絲愛心存在,那一
國的人都是相同的。」

這樣的對話我樂於傳譯,真是有著春風拂面似的感動和平。

這樣的同胞國內很多的,怎麼不多來一點呢!

第三類接觸

我看過同胞在飛機上把光腳蹺得老高,也看過大批漁船船員在飛機上硬要兩人擠一個位
子,更看過飛機正在起飛,同胞一等空中小姐查看完安全帶馬上站了起來跑到後排同伴扶手
上去斜著。還有一次是一大群同胞看別人叫酒,他們也亂叫,喝完了,空中小姐來收錢他們
不付,說不知道原來是要付錢的,那一次驚動了全機的乘客,一場好戲。

兩年前我與十六個同胞一起搭機由瑞士經香港回台,這些同胞是合約滿了的遠洋漁船的
漁民,一路上大家表現都很好,不吵不鬧,一行人中我是唯一的女性,他們也很客氣,不愛
吃的瑞士乳酪一律傳來給我保存,這一路到了香港,當我們快要登上中華班機回台北時,一
個外國中年旅客一不小心從下降的電動樓梯上絆了一交,重重的一路滾下來,當時我就在靠
樓梯下面的椅子上坐著,本能的一聲驚呼,沖上去要接住這位絆交的人,萬萬沒有想到,我
的同胞們看見別人絆倒,竟然不約而同的鬨笑怪叫,甚而大力鼓掌,如同看馬戲一般的興奮
起來。

我彎下腰去替那位旅客拾起了旅行袋,又拉了他的手肘問他:「摔傷沒有?你自己動動
看?你還好吧?」這位旅客面紅耳赤低聲道謝而去,他後來也上了同班飛機去台北,請問他
對我們中國人的第一印象如何?

我一定要說

我認識的一位西班牙朋友洛麗是一位極美麗而聰慧的西班牙女郎,她嫁的是中國丈夫,
說的是一口許多中國人都及不上的京片子,去過台灣三次,師大國語中心的高材生。當她與
我談起台灣時眉飛色舞喜形於色,顯見她對中國的深情。

有一天我們在一起吃飯,她突然說:「台灣只有一樣事情我不能忍受。」我問她是什麼
,她說吃完飯才能講,吃完飯我又問她,她說:「你猜。」

我很自然的回答她:「餐館內的廁所。」

後來我們都不再講了,因為彼此意見相同,不願再嘔心一次。

隱地先生寫過一本《歐游隨筆》,三年前隱地隨團游歐數十天,在他的書里也曾提到一
件類似的事情,同團的同胞在飛機上用了廁所不沖水,隱地接著進去看見黃金萬兩幾乎將他
駭昏,趕快替前一位同胞做善後工作,又慶幸跟著進去的人恰好是他而不是一個外國人,總
算保住一點中國人的顏面。

我個人在大迦納利島上一共看過四次同胞隨地小便的情形,三次是站在漁船甲板上對著
車水馬龍的熱鬧碼頭灑水。另一次是在大街上,喝醉了,當街出醜。

我其實並未看清楚,每次都是荷西將我的脖子用力一扭,輕輕說:「別看,你的同胞在
方便。」

「你怎麼知道是中國漁船?」我也悄悄的問。

「國旗在那裡飄呢!」荷西笑了。

他總是笑,我一對自己的同胞生氣荷西就要笑:「三毛,你真是榮辱共存呀!好嚴重呀
!中國人真團結關心呀!」

這種地方我沒有幽默感,一點也沒有。

有一次我們家來了七八個同胞,其中我只認識一位,這些同胞坐了一小時左右,非常有
禮的告別了,當我們送客上車再進屋來時,發覺地上許多臟木鞋印,一路由洗手間印到客廳
的地毯上,我心思比荷西快了一步,搶先開了洗手間的門,低頭一看——我老天爺!!液體
橫流。原來他們沒有用抽水馬桶,錯把歐洲洗腳用的白瓷缸當做了代用品。

荷西不讓我擦地,自己悶聲不響的去提了一桶水和拖把進來,一面發怒一面罵:「為什
么?為什麼?」

我聽他怪我自己人,又反氣了起來,無理的跟他對罵:

「在台灣,沒有這種怪瓷缸,這就是為什麼了。」

「他們剛剛上廁所不關門,我好怕你經過受窘,台灣廁所沒有門的嗎?」他又說。

「荷西,他們是漁船的船員,船上生活那麼苦,舉止當然不會太斯文,你——」

荷西見我傻起來了,便是笑讓下去。

「好啦!榮辱共存又來啦!」總是如此結束爭論。

我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寫到這里荷西走了過來,又問我到底寫了些什麼,我說我寫了一些心裡不吐不快的真情
,寫了些我親身見到的同胞在外的言行。

荷西又是不快,說:「你難道就不能寫別的?」

「可是政府明令開放觀光了。」

「你所見的只是極小部份的中國人呀!怎麼這么寫出來呢?」

「小部份也是我的同胞。」

「你不能回過去寫那篇詩意盎然的《小路》嗎?」

「不能,《小路》可以等,這篇不能等。」

愛之深,憂之切,我以上所寫的事情在每一個民族裡都可能發生,並不止是中國人,可
是我流的不是其他民族的血液,我所最關心的仍是自己的同胞和國家。懇請我的故鄉人在外
旅行時自重自愛,入境隨俗,基本的行儀禮貌千萬不要太忽略。至於你會不會流利的外語,
能不能正確的使用刀叉,是不是衣著時髦流行,反而是一些極次要的問題了——你看郎靜山
先生一襲布衣,一雙布鞋環游世界,那份飄逸的美多麼替中國人風光。

在國內也許你是你,我是我,在路上擦臂而過彼此一點感覺也沒有,可是當我們離開了
自己的家園時,請不要忘了,我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中國人。

Ⅵ 三毛在人生中最後一段時間里是如何度過的,最後是怎麼死的

1991年1月4日,中國台灣著名女作家三毛在島內的一家醫院自殺:她選擇用絲襪自縊的手法,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三毛之死,在海峽兩岸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這位充滿著叛逆與浪漫的作家,一生都是傳奇,而對於三毛之死,在很多年後都還存在大量的猜想。

三毛的最後一部作品是《滾滾紅塵》。三毛過世後,同名歌曲《滾滾紅塵》也在海峽兩岸開始不斷傳唱,這首歌曲,其實道盡了人生的無奈和悲涼:來易來去難去數十載的人世游……

Ⅶ 三毛和荷西的故事

三毛曾在《大鬍子與我》一文中寫到:


結婚以前漏喊大鬍子問過我一句很奇怪的話:「你要一個賺多少錢的丈夫?」
我說:「看得不順眼的話,千萬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億萬富翁也嫁。」
「說來說去,你總想嫁有錢的。」
「也有例外的時候。」我嘆了口氣。
「如果跟我呢?」他很自然地問。
「那隻要吃得飽的錢也算了。」
他思索了一下,又問:「你吃得多嗎?」


我十分小心地回答:「不多,不多,以後還可以少吃點。」
就這幾句對話,我就成了大鬍子荷西的太太。
三毛與荷西的結合,是彼此都希望與對方結伴而行的結果,三毛是個獨立的女人,如她自己所言,「雙方對彼此都沒有過分的要求和佔領」。


荷西比三毛小,兩人剛結實的時候三毛在馬德里大學像個「花蝴蝶」一般(三毛原話),身邊不乏愛慕者,而荷西與三毛之前的狀態曖昧不清、難以定性,最後荷西決定暫時不再糾纏三毛,臨走前,他曾認真地對三毛說讓她等他六年,四年大學,兩年服兵役。具體請見 三毛生前珍貴錄音荷西離開時,手持常戴的法國帽倒著小跑,一邊還微笑地對三毛說」Echo 再見 Echo 再見 Echo 再見⋯「 眼裡浸滿淚水卻還在做著鬼臉。


這六年裡,三毛經歷了答應畫家求婚後才發現對方是有婦之夫、與返純野德國教師訂婚後對方卻心臟病突發而死等感情打擊,回到西班牙時身心疲憊,也早已不記得與荷西的六年之約。然而到約定的日子荷西卻如期而至,並且千方百計聯繫到了三毛。「臨近晚上時三毛便又匆匆趕去好朋友家,見面時,好朋友只是叫她閉上眼,等候。

而此時,三毛被人突然攔腰抱起,旋轉,三毛睜眼一看,是褲沒荷西!她開心得說不出話來,就任由這樣的快樂變成旋渦將她圍繞在裡面。」 此時的荷西已是成熟俊朗的男子,加上六年前的感情羈絆,兩個人的結合彷彿是命中註定的事。

拓展資料:


荷西·馬利安·葛羅,出生於西班牙哈恩省(Jaén)的安度杜爾市(Andújar)。家中老三,上有一哥一姐,下有一妹。是台灣著名作家三毛(陳平)的丈夫。


1973年,在非洲沙漠小鎮(今阿拉伯撒哈拉民主共和國的阿尤恩)與三毛結婚;婚後定居於西屬撒哈拉的加那利群島大加那利島北部的一個叫做Teide的小鎮上的海邊社區。


三毛(1943年3月26日-1991年1月4日),女,原名陳懋(mào)平(後改名為陳平),中國現代作家,浙江定海(今舟山市定海區)人。 [1-2] 1943年出生於重慶,1948年,隨父母遷居台灣。1967年赴西班牙留學,後去德國、美國等。1973年定居西屬撒哈拉沙漠和荷西結婚。1981年回台後,曾在文化大學任教,1984年辭去教職,而以寫作、演講為重心。
1991年1月4日,三毛在醫院去世,年僅四十八歲。

Ⅷ 三毛|6年之約,6年相愛,一朝化為泡影

01 曲折繁雜的愛情

我們前面已經把三毛整個大致人生觀和早前經歷講了。

那現在來看一看關於她向死而生這一套古典悲劇哲學,在愛情當中綻放了一朵又一朵怎樣神奇的花朵?

首先大家想到的是關於她和荷西的故事,但在這之前,三毛感情經歷曲折復雜,是如今劇本如何都編寫不出來的。

那現在就來看一看三毛初戀,那是在上大學時候。

她遇見了當過兵、出過兩本書的小學老師,在當時算是一大才子的──「梁光明」

當時梁光明在三毛所讀的學校讀書,比三毛大幾屆,屬於三毛學長。

三毛那時候就喜歡上了這位學長,如同一個跟屁蟲每天跟著,梁學長去點面,她也跟著點同一碗面。

最初梁光明以為小學妹只是狂熱粉絲,但忽然有一天三毛出現在操場上,出現在陽光底下,於他手中寫下了一耐余串電話號碼,就轉身跑開了。

而當時梁學長一時傻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三毛已經跑回家等著電話打過來,果然電話打來了,兩人也就這樣開始了一場神奇的戀愛。

但猜到開始,卻猜不到結尾,戀愛最開始三毛昌襲滾父母挺開心,因為能夠轉移女兒注意力不是很好嗎?

可誰曾想,三毛沒過多久之後就開始逼婚,要對方一定立馬娶自己,但這個時候兩人還在讀大學,沒有畢業談婚論嫁為時過早。

所以,這事讓兩人在操場大吵一架,三毛跑回家讓父母辦理一張護照,准備去西班牙留學,要是不給辦護照就選擇自殺。

其實啊,三毛只是想試探一下樑光明,如果對方答應自己,那麼肯定會撕掉護照然後選擇結婚。

但如果真這樣,也就註定不會有後來的三毛了,如結果梁光明並沒有答應。

1967年隨著飛機的轟鳴,三毛那段青春歲月也就結束,開始了她新的人生──萬水千山走遍。

02 一個完美主義者需要付出的代價

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出,三毛雖然禪兆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追求完美和極致,但有一個寶貴的地方是別人沒有的。

「選擇並承擔代價」

她願意真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這也正是如今為什麼這么多人文藝青年會喜歡三毛的原因,卻最終沒有成為三毛。

因為我們只想成為那個萬水千山走遍,人間百態看遍,但就是不願成為那個真正願意承受代價的三毛。

這是之間真正的差距。

我們現在看來,西班牙是一個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不僅可以有鬥牛看,還有西班牙甲級聯賽可以看。

但是那個時候是一九六七年,對應到我們大陸就是文化大革命時期,同時也是冷戰最高潮時期。

而西班牙在當時既不是北約國家,也不是華約國家,既不屬於資本主義陣營,也不屬於社會主義陣營。

相當於一個單獨殘留下來的法西斯政權。

當時台灣是由蔣家父子執政,而台灣同胞如果留學,基本會選擇去美國,或者是英國,沒有人會選擇去西班牙。

甚至當時很多人根本就聽過西班牙。

就像現在我們的學生去巴西或者墨西哥留學,雖然發達,但終歸是有一種怪異存在。

所以三毛當時選擇去西班牙是真的在要挾自己男朋友,一旦要挾不成,會選擇承擔這個代價。

但這個代價挺慘重,因為三毛去了西班牙之後,幾乎是無親無故,只有一個他父親的老朋友──徐耀明。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人。

三毛最初到西班牙前幾個月,什麼都沒有做,時間基本用在惡補西班牙語。

而當時徐耀白給三毛安排了一個特別好的大學,叫做──馬德里大學。

在這樣一個好學校,學哲學專業對應的西班牙語就要求更高。

如果學理工科,語言要求不高,會幾個基本算式,把一些基本專業術語掌握,這一套語言全世界都可以相通。

哲學不一樣,要掌握的復雜龐大單詞量可想而知。

但三毛厲害就厲害真的靠自己努力沒有出現掛科和任何問題,反而學得游刃有餘。

03 萬水千山走遍

接下來,三毛想去旅遊,並沒有錢,最初只能在馬德里附近玩一玩,咖啡館坐一坐,看一看街景,歌劇院看看歌劇,或者到一個老教堂,聽老爺爺拉管風琴……

後來,甚至為了省錢把宿舍給退掉,自己搬到外面去住,每天喝白開水啃麵包,有時還和朋友一起拼車往住小旅館。

甚至乾脆一天不吃不喝,為把錢攢下來去旅遊,有一次她實在太想改善生活,又不想和家裡說讓家中為難,就自己找了一個百貨公司做模特。

這是後來三毛在德國找的一份兼職工作,對方要一個東方模特,賣東方香水。

三毛則需要背一個長長的單子,回答顧客咨詢的每一個問題,在那個百貨公司工作10天,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把腳站腫了。

西班牙當時算落後,消費水平不高,但德國不同,生活壓力也隨之增高。

三毛當時每個月生活費只有100美金,房租交65,靠剩下35來維持日常生活。

在這個期間,三毛做過很多工作,做過導游、模特、圖書管理員,想盡一切辦法賺錢在歐洲旅行。

她去了很多地方,羅馬、阿姆斯特丹、波蘭、捷克、丹麥……在那幾年時間走完了大半個歐洲。

三毛的外貌和穿著風格,如孩子一般的聲音以及罕見東方美,讓當時西班牙和歐洲讀書男孩子很喜歡,其中就有一個日本富二代化學博士。

據說對方家族在馬德里有最大的日本餐館,他特別喜歡三毛,但是被三毛給拒絕了。

因為三毛不能夠容忍自己愛情中有任何不滿意,她不想嫁到豪門里,因為性格是當不了金絲雀的。

接下來三毛認識了一位德國男朋友,叫做約根,兩個人相約一起到柏林歌德學院去讀書,就是三毛到百貨公司做模特的這段時間。

這個約根是比較嚴謹的德國人,凡事一絲不苟,是一個小豪門,家中准備把他將來培養成外交官。

因為做外交官,夫人將來要有一定樣,這對於三毛來說又變成了金絲雀。

三毛不會選擇這種生活,最後兩人不了了之。

接著來到1971年,三毛獨自上路去了美國,繼續在美國過著流浪的生活,住在一個小公寓里,有他哥哥一個朋友化學博士來照顧著。

後來張繼軍校長的關照下,三毛回到台灣文化大學做哲學系老師,在這個過程中,原來那個化學博士還在不停打電話想和能夠在一起,但三毛始終沒有答應。

相反在這段時間,有一個畫家叫鄧博川想要娶三毛,有一日他跪在三毛面前,一手拿著戒指,一手捧著鮮花。

三毛覺得自己遇到了真愛,就答應了對方,可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有一位女人找上了門。

她說自己是鄧博川的妻子,而事情揭露後鄧博川居然還向三毛家要分手費,所以,這是一位徹頭徹尾的渣男。

經過這場噩夢之後,三毛父親為了讓三毛放鬆就帶著去打網球,網球打偏被一個40多歲的外國人幫她撿了起來。

這是一位德國教師,兩人相守一起游遍了台灣,一年之後德國教師跟三毛求婚,三毛再一次相信愛情答應了。

正在選黃道吉日時,誰都沒有想到,突然腦溢血倒下,嘴和口耳朵淌出了鮮血。

對方就這樣死在了三毛懷中,死在了去醫院的路上。

這件事對於三毛的打擊太大,實在受不了之後吞了大量安眠葯,准備自殺,在後面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所以啊,這些故事在我們看如何都像一本劇本,即使寫成劇本也不會有人信。

因為這太誇張,但其實這都是真事!

04 愛情最後的歸宿

熟悉三毛應該也知道了,接下來是荷西登場了,就像有些事是註定做好的,前面這些人都是在為「荷西」做一個鋪墊。

以前三毛在西班牙留學時,經常去徐伯伯家做客,三毛有一天看到鄰居家一個帥氣男孩路過。

在之後三毛經常去徐伯伯家,時間一長兩人就相識了。

西班牙語直接音譯過來就是──荷西。

三毛最開始把它叫做和曦,但男孩怎麼都寫不出來,於是就變成了「荷西」, 他比3毛小8歲,那時候荷西才上高中。

但兩人一見鍾情,一邊打棒球,一邊打雪仗,沒錢就一起逛舊貨市場。

有一天荷西在大風中對三毛說:我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個很小的公寓,裡面住著一個像你這樣的太太,我來賺錢養活你,你再等我6年,我用4年時間讀大學,再服兩年兵役,等我服完兵役咱們就結婚,你覺得好嗎?

當時三毛比他大很多,覺得肯定沒有結果,所以拒絕了荷西,而這6年時間三毛經歷了種種人生變遷,滄海桑田,吞食安眠葯躺在床上的時候。

突然有一天收到荷西寄來的一封信。

6年時間過去了,還有兩年兵役服完,你可以等我嗎?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了6年之約,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於是用英文給荷西寫了一封長信,決定不用等待,再赴西班牙重新去尋找自己的愛情。

那是在1973年,在三毛回台灣之後的三年,又背起了行囊,選擇了詩和遠方,來到西班牙。

這段故事太過浪漫,如今聽來像是一個浪漫的愛情劇本,6年前的草蛇灰線,伏延千里,6年之後終於兌現。

三毛回到西班牙找了一份兼職,給一家雜志寫稿,算是有一份固定收入,一邊工作一邊等著荷西。

有一天三毛到附近一個城中玩,等回來時一個室友跟他說一個男孩子打了十幾個電話回來,心中擔心出事就去了朋友家。

進入房間後突然被人蒙上了眼睛,一個男生從身後抱了過來,抱著她滿屋子旋轉,這是荷西回來了。

13歲三毛曾經預言自己能嫁給一個西班牙丈夫,如今,這句話被自己證實了。

事實證明,荷西也的確是一位好丈夫,不僅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把三毛娶回家,還自己跑出去找了一個地方開了一家畫廊,想要賺錢養家。

有一天荷西問三毛:你明年有什麼打算?

當時三毛正在搬麵包為廣場上的麻雀就隨口說了一句:我想去沙漠里住一段時間。

兩人一拍即合,開始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荷西就真的去西沙哈拉找尋找居住的地方,西撒哈拉當時屬於西班牙的殖民地,他們西班牙人如果想去不用辦護照,所以比較方便。

荷西和三毛打算在沙漠中結婚,而這個時候三毛父母進來了一筆錢,說這是嫁妝錢,但河西為了兌現自己諾言,沒有讓三毛花一分。

並且在那邊找了一份工作,等安排妥當,三毛也就跟著過來了。

他們在那個地方租了一間三個卧室的房子,家中只有一個大床墊一張桌子。

三毛自己說過:我們沒有房,沒有車了,沒有床架,沒有衣櫃,沒有瓦斯,沒有傢具,沒有水和電,沒有吃的,沒有穿的,甚至沒有新娘和嫁妝的一朵鮮花。

他們的婚禮沒有禮服,沒有親人來道賀,只有荷西送給他的一份禮物,是一幅完整的駱駝頭骨。

那是荷西在沙漠走了很久找到的一塊頭骨,世界唯一獨一無二的結婚禮物。

為了尋找這塊頭骨,荷西把自己曬完全變樣,雙手粗糙,皮膚紅唇乾裂。

接下來兩人就在撒哈拉定居下來,除了改造自己毛坯房,各種天窗。

三毛也如願實現自己童年的夢想,做一個撿廢品的人,她在外面撿回來的寶貝,全部被河西改造成了傢具,垃圾桶里撿回來的輪胎改成了沙發,撿回來的空水瓶子,插上沙漠中的荊棘……

當荷西第1個月工資發下來的時找同事代班,就利用這多出來的半個月去租車去了沙漠深處度了蜜月。

可是等他們回來時發現家中已被鄰居搶劫一空,連帳篷的釘子都被挖走。

因為在他們那個地方比較落後,當時的男人奉行一夫多妻制,包括奴隸制殘余。

醫院只有男大夫,所以女人生病了不去醫院,三毛就教他們文字施葯,數學。

河西找的那份工作是一份挺辛苦的工作,在一家臨礦挖礦,當時是一個潛水工人,負責挖礦工作,除了危險最大問題是晚上需要加班並且路途遠,一周只能回來一次。

所以三毛在那家中是既沒有電視沒有報紙雜志,甚至連收音機都沒有,三毛一個人在家怎麼辦?

她又開始了寫作,第1篇文章叫《沙漠中的飯店》投給了聯合報的副刊,聯合報的副刊是瓊瑤的丈夫──平鑫濤

幾個月之後平鑫濤給三毛寄回來了一份表示收稿這篇文章。

這讓三毛荷西走向了聚光燈中心,從此不知道的人都對這兩個住撒哈拉沙漠裡面奇人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從全世界各地寄來各種各樣的食物衣服。

而後面一段時間,河西又帶著三毛到安達盧西亞旅行20多天,兩人計劃把所有見聞寫成一本書。

這就是《沙哈拉的故事》和《哭泣的駱駝》的由來。

兩個人在這過程中做了一個決定,打算拍合集和寫真,他們想盡辦法找到了一個三腳架和遠焦鏡頭,荷西當攝影師兩個人一起拍照。

而這一首《橄欖樹》著名之歌也是在這次安達露西亞之行被成就的。

後來這個西屬撒哈拉越來越不安全,當時西班牙政府想要拋棄這片殖民地,然後這片殖民地後來就被摩洛哥和毛利塔尼亞兩個國家給瓜分,三毛和河西兩個人搬到了迦納利群島,繼續過著自己流浪的生活。

1976年春天,《撒哈拉的故事》出版了,這一年3毛33歲。

三毛這一生追求,只把他鄉作故鄉,永遠作為異鄉人,這樣其經歷了很多同齡人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我們可以想像,這兩本出版之後又是大火成功,瞬間流浪成為了文藝青年的標准口號。

04 六年之愛,一朝化為泡影

三毛和荷西在加利群島生活了三年。

三毛的一生就真的像是一個劇本,發生了一次又一次轉折。

有一段時間荷西送給三毛一塊手錶,心中覺得並不吉利,後來遇上一個女巫扒下了他們一根頭發,三毛就預感到了,哪裡不對勁。

正好那段時間陳家二老想到歐洲旅行,三毛到歐洲去陪伴他們。

就在這個期間,荷西潛水的時候意外身亡。

6年之夜,6年相愛,一朝化為泡影。

三毛這幾天幾夜滴水未進,心中一直在默念著:你等著我

其實就是想自殺了,所有人來勸都沒有用,最後瓊瑤自己出場扭轉了局面。

瓊瑤雖然比三毛大5歲,但成名比較早,三毛小時得抑鬱症那一段期間除了在家中溜冰,大量時間在等瓊瑤雜志的連載。

我們現在的──情深深雨蒙蒙,在當時是叫做──煙雨蒙蒙。

瓊瑤夫婦一直在幫助三毛,這一次親自專門跟三毛聊了7個小時,讓三毛發誓絕不會自殺才肯離開。

在這之後三毛又出版了很多書,比如《夢里花落知多少》祭奠父丈夫離開這段時間。

還有一次接受聯合國的報刊邀請,拿了一筆錢去拉丁美洲旅行,順帶寫下一組游記,這就是《萬水千山走遍》

一轉眼很多年過去,到1990年,香港導演嚴浩想把《哭泣的駱駝》改編拍成一部電影。

三毛並沒有同意,嚴浩沒有放棄,請林青霞,秦漢兩人一起作陪吃了一頓大餐,三毛出去之後被車撞躺在醫院,終於想通。

不過並沒有決定改變哭泣的駱駝,而是親自寫一部劇本。

這就是著名的《滾滾紅塵》

這部戲拍出來大火成功,當時所有的參與者都得獎,只有三毛沒有。

而三毛在那一天廁所中用絲襪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是1991年1月4日,那一年3毛48歲。

關於三毛自殺,很多人分析過各種原因,有人說是因為各種緋聞出來,甚至還有人說河西這個人根本不存在,是構想出來的。

也有人說是──滾滾紅塵,最終沒有獲獎。

三毛是一個追求完美主義的人,不能承受這樣的失敗。

還有人說是6年之約,6年夫妻生活,加起來一共12年,所以最後還是選擇在荷西死後活了12年,時間到了選擇離開世界。

但我們前面已經講到過了三毛的──古典美哲學,向死而生哲學。

三毛當下已經找不到任何更完美的事情值得去做了,在荷西去世之後,人生實在太過於無聊,愛的人已經走了,這輩子該做的事情也做完,想去旅遊也旅遊走遍了世界。

自己豐富的故事,也寫都寫了出來。

三毛的經歷比一個人三輩子的經歷都要多。

那所有事情都完成,只剩下最後一個三毛還關心的謎題沒有解開,就是怎樣去面對死亡。

所以,三毛選擇了結束自己的人生。

「選擇並承擔代價」

敢於承擔這個代價,就配得上也有這樣的人生,在藝術流派里有一塊叫唯美主義,代表人物是著名的奧斯卡王爾德。

唯美主義所追求的就是極致完美,追求完美本身就是意義,不需要任何詮釋。

即使飛蛾撲火也要追求至高無上的美。

而三毛就是用自己的人生詮釋了唯美主義一生可以活成什麼樣。

這樣的一種人生是值得我們紀念的,因為我們普通人根本做不到,如果能夠做到也就不是普通人了。

(推薦大家去聽一聽三毛生前的錄音,很清脆悅耳)

本文

Ⅸ 西班牙人了解三毛嗎

個人認為:不了解。

Ⅹ 三毛的英文名為什麼叫Echo

三毛的英文名叫Echo是三毛在看完希臘森林女神Echo與納西瑟斯的故事後取的。

Echo是森林女神,愛賀坦念上了美少年納西信如瑟斯,可她被赫拉罰得只能重復別人話語的後三個字。 一天納西瑟斯經過Echo的森林,Echo默默跟著他,他感覺到便問:「誰在跟著我?」

Echo一張口只能說「跟著我,跟著我」;納西瑟斯說「請不要這樣佔有我」,Echo只能重復「佔有我,佔有我」,於是納西瑟斯認定ECHO是個輕浮的女子。至於納西瑟斯後來因愛上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以至餓死的事,便是後話了。

三毛在看完這個故事後寫道:愛情,尤如佛學里的闡,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全是錯。並將自己的英文名取為Echo。

(10)西班牙人怎麼看三毛擴展閱讀

三毛筆名由來的說法:

第一種說法是三毛1989年首次來到大陸,專程拜訪了著名漫畫家張樂平。陳懋平說從小看三毛系列漫畫長大,這些畫給她童年帶來歡樂。此番有幸見到偶像,兩人相見甚歡。張樂平認了陳懋平為乾女兒,從此「三毛」成了乾女兒當仁不讓的筆名。

第二種說法是陳懋平在停筆10年後,又一次給台灣報紙《聯合禪困報》投稿。寫稿時她不知道該用什麼筆名。想了很久,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乾脆就叫「三毛」好了。

在向愛人荷西解釋「三毛」的意思時,這位西班牙人聽懂了,當場畫了一個頭上三根毛的人像,說:「『三毛』就是這個嗎?」陳懋平忙說:「是呀。」荷西開玩笑說:「這可是我的商標呀!」荷西對懋平愛得極深,認為自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愛人是放低身段下嫁於他。

熱點內容
西班牙8號球員有哪些 發布:2023-08-31 22:08:22 瀏覽:1286
怎麼買日本衣服 發布:2023-08-31 22:08:20 瀏覽:628
紐西蘭有哪些人文景點 發布:2023-08-31 22:06:06 瀏覽:754
皇馬西班牙人哪個台播 發布:2023-08-31 22:05:05 瀏覽:1200
新加坡船廠焊工工資待遇多少一個月 發布:2023-08-31 22:01:05 瀏覽:1257
緬甸紅糖多少錢一斤真實 發布:2023-08-31 21:57:45 瀏覽:909
緬甸200萬可以換多少人民幣 發布:2023-08-31 21:57:39 瀏覽:866
紐西蘭跟中國的時差是多少 發布:2023-08-31 21:53:49 瀏覽:1561
中國哪個地方同時與寮國緬甸接壤 發布:2023-08-31 21:52:06 瀏覽:886
土耳其簽證選哪個國家 發布:2023-08-31 21:37:38 瀏覽:6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