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人多少錢去泰國
❶ 從「豬仔」到「主宰」,進擊的東南亞華人
2020年9月,金龍魚被批准在創業板上市。
人們猛然發現,我們做飯用的這桶油, 年營收竟然是妖股茅台的2倍。
更讓人驚訝的是,金龍魚的老闆郭鶴年不是中國人,而是一位馬來西亞華人,而且 他已經連續20年穩居馬來西亞首富。
一個華裔,怎麼就成了馬來西亞首富,還連續坐了20年?
仔細挖下去,你會感到更加震驚,因為根據福布斯2019的評選, 馬來西亞前50的富豪中,有37位是華人,而前10的富豪中,有9位是華人 。
馬來西亞並不是個例,在整個東盟五國中,除了新加坡外,幾乎都是這種情況:
福布斯2019菲律賓前10大富豪中, 華人佔了8席;
泰國10大富豪中, 有6位是華人 ;
2019印度尼西亞前10大富豪中, 有7位都是華人;
這些並不是個例,在某種程度上,華人幾乎控制著東南亞許多國家的經濟命脈,根據維基網路的數據:
在印尼,3%的華人掌握了印尼70%的財富;
在泰國,5%的華人掌握了泰國70%的財富;
在馬來西亞,25%的華人掌握了馬來西亞70%的財富;
他們的產業遍布各行各業,甚至是關系著國計民生的重要行業。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為什麼成千上萬的華人會移民東南亞?為什麼占據總人口比例並不大的他們能占據這么大的財富比例?華人憑什麼?
01
全世界有233個國家和地區,人口超過1億的,只有13個,不到6%;
人口超過3300萬的國家和地區,只有41個,不到18%。
而3348萬,是東南亞的華人華僑總數。
沒錯,這是移民東南亞的中國人及他們的後代總數。
移民,聽起來是一個特別美好的詞。
但對東南亞的大部分移民來說,並非如此。
如今,很多人都聽說過一個詞: 下南洋。
南洋,早期的定義比較精細,現在主要指東盟十國為主的東南亞廣大區域。
下南洋指的便是中國人到東南亞打工、經商,乃至遷徙到東南亞等。
最為中國人所熟知的便是「契約華工」,也就是「賣豬仔」。
說來,這是一段無比辛酸的 歷史 。
1840年後,兩次鴉片戰爭,中國均以失敗告終。清政府簽訂了喪權辱國的條約, 條約規定,列強可以販運華工出洋。
於是,很多人成為了「契約華工」。也就是說,他們用出國後的工資作抵押,換取出國費用。
然而,彼時奴隸制相繼廢除,東南亞的種植園和錫礦需要大量工人,這些自願出國的工人根本不夠。 荷蘭東印度公司開始擄掠和拐賣華工到東南亞。
這些被賣身的華工,日子慘極了。
他們要面臨著自然的危險。
有人在橡膠園里割橡膠,日代叢林里,出沒著老虎、蠍子等有巨大威脅性的動物。
但更大的威脅,來自於人,也來自於他們不被當做「人」,在某種程度上就是那個說出來極度難聽的詞: 豬仔。
一個叫劉亞平的華工曾被賣身到煙草種植園,他這樣描述在那裡的生活:
短短幾百字,道盡了日復一日的艱辛,這就是東南亞「契約華工」生活的真實寫照。
他們不能遲到早退,一旦發生便會被工頭打罵;
他們工作的時候不能穿衣服,只能圍一條浴巾遮羞;
他們每天要沖涼,有人用硫磺水沖涼後會感冒。一旦生病,沒有人幫忙醫治,種植園主礦主只會看著他們死去。
因為在這里,死掉一個,有十個來;死掉十個,便會再來一百個。
真正的命如草芥。
他們活在這里,唯一的盼望就是早點還完契約里的錢,為自己贖身。
但大部分時候,這是個奢望。
因為那裡的薪資實在太過微薄,有人甚至連飯都吃不飽。
而在這種最絕望的環境下,一些人沾染上了惡習,那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不嫖不賭,飯碗跳舞 (不給飯吃)。
把微薄的薪資花在這些惡習上,還款就不可能。
絕大部分人的生命,就這樣在種植園、錫礦里因為勞累、疾病而終結。
據1902年清政府的文件,在東南亞的華人已經達到400萬。
他們有早期自己下南洋的中國人,但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來自於「賣豬仔」。
這是早期「華工」的艱苦生活。
02
19世紀70年代,一位旅居新加坡的英國人,留下來這樣的日記:
大約在大清早四點半鍾,皎潔的月光還在照耀著,當我沿路行走時,我很驚奇地看到,一個華人在路邊,在他那一小塊馬鈴薯地里,用鍬子猛力地挖著;
不久,又看到一個華人憑著月光,用鍬子翻土做壟。
聽起來很辛苦,但這已經是那些在種植園、錫礦上日復一日用生命勞作的華工中的幸運兒。
因為他們堅持到了為自己贖身,而今雖辛苦,卻是自由的,是在為自己工作。
其實也不止是他們,中國前往東南亞的大規模移民,有三波。
不同於「賣豬仔」的契約華工,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自願出國。
早在17世紀初,「契約華工之前」,尚處於明朝的中國,已經開始了第一波東南亞移民。那時,歐洲的殖民者四處征討,征服了一個又一個東南亞國家。
他們帶去了嚴苛的殖民,也帶去了繁榮的商貿。
春江水暖鴨先知,離東南亞最近的南方人看到了這一切,紛紛乘船前往東南亞淘金。
而繼「契約華工」之後,20世紀初,剛剛結束封建統治的中國積貧積弱,而被西方殖民300年的東南亞卻嘗到了一點工業革命的果實,電力、鐵路、港口、製造業...東南亞比中國富。
不同於先輩的被迫,無數年輕人開始帶著淘金夢前往東南亞。
曾經,他們做苦力、采礦、在種植園里幹活。
而今,他們在這里用中國人的精明和勤勞,開啟了不同於那些華工的生活模式。
他們帶來了中國人的手藝, 在這里做木工、理發師、金銀匠;
也有人做種植園主,以及販貨郎。
他們走街串巷,很多客戶像他們一樣,也並沒有錢。
華人的智慧在此時派上了用場,彼時的東南亞,「仙」是最小的貨幣單位,但是在他們這里可以買半仙;一盒香煙你買不起,沒關系,可以只買一根;你實在沒錢,還可以賒賬,反正下次還來。
就這樣,許多人從做苦力脫身,成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店主。
他們穿梭於十里八鄉,街頭巷尾,構建了東南亞一個又一個國家早期的商貿形態。
在沒有被殖民的國家裡,比如泰國,對華人的接受度極高,他們和當地人結婚生子,迅速融入了當地。
而在一些殖民國家,比如印度尼西亞,他們則被迫成為了殖民者和當地土著之間的中間商, 這個身份在一定階段給他們帶來了經濟上的好處,同時卻還有往後日子裡的一場場災難。
19世紀後半葉,荷蘭開始在印尼推行新的殖民政策,廢除強迫種植制,發展私營企業,推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
一部分華人開始如前所述那樣經營小商品,他們穿梭於印尼各地,收購原住民種的土產品賣給荷蘭人,讓他們運到歐洲去賣;又把從荷蘭和歐洲進口的其他工業品,賣給印尼的土著。
靠著這樣的勤奮、節儉、精明...許多華人從中賺了錢。
然而,這一切,印尼的荷蘭殖民者都看在眼裡。
作為殖民者,荷蘭並不想和他們統治下的當地居民「硬碰硬」,他們樂於看到華人成為這個「中間商」。
為此,他們甚至專門打壓當地土著,強迫他們從事種植業,讓華人從事商貿。這讓不少華人跟著荷蘭人富了起來,而當地居民則日益貧困。
荷蘭統治下的當地土著,自然十分痛恨殖民者。
可在轉移矛盾上面,荷蘭人有辦法。
他們決定「分而治之」,實行稅收承包制,通過競標,讓華人去收稅,從當地人身上榨取利潤,從而把當地土著對統治者的憎恨,轉移到華人身上。
荷蘭人把當地人分成了三個等級:歐洲人、華人、土著。
明明最富有的是荷蘭人,剝削當地人的也是荷蘭人,然而在這樣的境況下,華人卻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替罪羊,當地人發泄怒火的焦點。
在很長時間里,印度尼西亞都是東南亞最排華的國家之一。因為統治者為了自己的利益,一次又一次挑起這樣的矛盾。當然,這是後話。
就這樣, 歷史 的車輪滾滾而下,曾經在錫礦、種植園賣命的華人們,總算翻身,成為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店主。
此時,距離成為巨富,還有些許遙遠,但曙光已經初顯。
03
一群漂洋過海的華人,也許未曾想過控制哪個國家的經濟命脈,但小富即安絕不可能是他們的終點。
大家想一想,這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呢?
他們或者無法忍受家鄉的貧困,毅然決然割捨下那片世世代代生存的土地,漂洋過海來到了異國他鄉,只為尋求新的生機;
他們或者被從家鄉販賣、擄掠到這片土地,干過這世間最艱辛的工作,忍受過最非人的待遇,然後從那裡死裡逃生;
他們時不時就要被當地人仇視,被殖民者防範,甚至屠殺...
他們必須付出一切努力,來給自己的生活創造一份保障。
就是靠著這份勁頭,他們中的很多人在當地白手起家。
他們從零開始,從販貨郎開始,有了一間小小的店鋪;
然後從一間小小的店鋪開始經營,日後成為東南亞各個國家的商業巨賈。
用很多人可能略顯誇張的話來說:控制東南亞各國的經濟命脈,並且成為了中國和東盟各國之間穿針引線的人。
比如菲律賓首富、SM集團創始人施至成。
1924年,施至成出生在福建晉江龍湖鎮一個叫洪溪的村莊。12歲那年,也就是中國戰亂的那些年代,他跟著父親去了菲律賓馬尼拉。
他們一家人在那裡開了個小雜貨店,賣一些日用品:肥皂、大米、沙丁魚等。
從那時開始,施至成就跟著爸爸賣貨,但他還是想上學,爸爸答應了。
12歲的施至成不會講英語,也不會說本地語言 ,他不得不再次從一年級上起。為了給爸爸省錢, 他買最便宜的紙、用二手教材 。
四年級時,施至成每門課都考90分以上,還和老師申請跳級成功。
只可惜,二戰臨近結束時, 他們家的雜貨店一家毀於一場大火,其他的雜貨店被洗劫,一夜間一無所有,父親幾欲回國。
但施至成決定留下來,他最初從美國販賣鞋子到菲律賓,漸漸地開了一家鞋店,品類從鞋子擴張到衣服和其他紡織品。
1958年,這家店取名ShoeMart;14年後,鞋店升級成了百貨商場;又過了2年,施至成進軍房地產;
又2年後,為了給商場的供貨商提供金融服務,他買下了一家銀行。後來,這家銀行成為了菲律賓最大的商業銀行之一——菲律賓金融銀行。
施至成的產業遍及各行各業, 2008年,84歲的施至成榮登菲律賓首富寶座,此後便穩居首富。
直至2019年,施至成去世。這一年的首富寶座終於易主,因為施至成的產業分給了各個兒女,但他們卻牢牢霸佔著菲律賓富豪榜的第八、第九、第十。
不同於施至成,如今印尼富豪榜上的第一二位黃惠忠、黃惠祥被認為是富二代。
他們的家族企業是針記集團,是印尼最大的企業之一。
但其實,這個企業也是他們的父親黃維源從零開始創辦的。
黃維源研發出了一種具有緩解疼痛功能的丁香煙,在印尼市場廣受歡迎。1950年,丁香煙在印尼的銷量已經排名第二。
但可惜,十多年後,煙廠毀於一場大火,黃維源也離開人世。
悲痛的黃家兩兄弟在廢墟中建立起了如今的新針記集團。
馬來西亞首富郭鶴年同樣是富二代,他就是金龍魚的幕後老闆。
但他的父親也是福建人,是第一代馬來西亞移民。初到馬來西亞謀生時,他從最普通的店員做起,一路開咖啡館、辦公司、做米糧和糖的生意。
父親去世時,沒有留下遺囑,法院要求公司必須清盤。 他和七位兄弟姐妹平分了財產,扣除一切費用,他拿到了150萬元。
後來,他們成立了家族企業郭氏兄弟(馬來西亞)有限公司。從經營米糧生意開始,郭鶴年一路成為了「亞洲糖王」、香格里拉酒店的老闆、香港傳媒大亨、嘉里物流的老闆, 並蟬聯馬來西亞首富20多年。
大家可能會發現,在一代倒下後,許多二代都在廢墟上重建了基業,並守業至今。
這當然有家庭環境的影響,是加倍努力的結果, 但很大程度上,也許要歸功於教育。
經濟學家托馬斯·索維爾寫過:「在印尼的華人社區里,不過走到哪,中國人都對知識的獲取保持著一種敬畏,盡管早期那些中國人中的大多數都是不識字的。」
在馬來西亞,1960年代, 華人數量占人口總數也不過35%,但華裔學生在工程專業拿到的文憑數量竟然以100:1超過了馬來西亞學生。
很多華人創業致富後,把孩子送到世界各地去學習。
即使是沒上幾年學的施至成,在白手起家把生意做起來後,還跑到馬尼拉的遠東大學學習一個商業相關的專業。
當然,最後因為生意太忙,只上了2年就退學了。
就是靠著這樣的精神, 華人以極少數的人口,占據著東南亞國家巨額的財富比例,他們的產業遍布各個領域:
小到民生,麵粉、糧油;大到國家的關鍵性產業,工業、金融、銀行業等等。
東南亞各地,都上演著諸如此類的華人史詩。
他們富甲一方,霸佔了各國的富豪榜,也為推動東南亞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但當初背井離鄉的他們,也許不會想到,日後他們還會回歸故土,成為東南亞和中國之間穿針引線的人。
04
40年前,中國實行改革開放,為東南亞富豪們資金的回歸,打開了一扇大門。
彼時,剛剛經歷十年動亂、貧困、走 社會 主義的中國,不被很多人看好,吸引資金困難重重。
但東南亞的華人們,成為最早進入中國的外資:
郭鶴年砸下5.3億美元,在彼時荒涼的「大北窯」,建起了北京的CBD國貿;
三林集團在中國投資15億美元;金光集團投資20億港元;正大是第一個來中國投資的東南亞華人企業,也是在中國投資最大的東南亞華商。 類似這樣的企業還有很多。
很難說他們是顧念血脈,亦或是看到了中國的機會,又或是投資可能帶來的利益,但總之在中國急需資金的那個年代,他們的錢來了。
在那個年代,中國共引進了307億美元外資,其中有70%是華僑、港澳台同胞和外籍華人投資的。
國務院特區辦公室主任何春霖曾經感慨地說: 華僑、港澳台同胞及外籍華人是投資中國大陸的先驅,是聯系中國與外國經貿關系的「紅娘」。
而40年後的今天,昨天的中國-東盟經貿合作情況暨第17屆中國-東盟博覽會等情況舉行發布會上,商務部部長助理李成鋼表示, 今年東盟已經成為了中國的第一大貿易夥伴。
而中國,已經連續十年成為東盟的第一大貿易夥伴。
沒有人能忽略那些曾經背井離鄉的東南亞華人,在這其中所起的作用。
他們是真正穿針引線的人。
但還有一些華人,他們回來的身份,甚至都不是「華人」,而是「華僑」。
有人可能不知道「華人」和「華僑」的區別,華人是已經加入別國國籍的有中國血統的人, 而華僑雖然生活在國外,但仍然是中國國籍。
比如印尼富豪林文鏡, 他從始至終保持著中國國籍,為此還放棄了加入印度尼西亞內閣的機會。
但要說愛國華僑之首,當屬陳嘉庚。
他不在任何一個富豪榜上,但絕對可以排到愛國華僑榜前列。
他出生在福建廈門集美區。1891年,17歲的他前往新加坡謀生,在父親開的米店工作。
此後,他一路做菠蘿種植、橡膠種植加工、米業、航運業等等。
但他一生賺的錢,幾乎全花在了中國。
1910年,36歲的他就開始支援辛亥革命和福建省財政;
抗日戰爭時期,他帶領華僑開展抗日救亡運動,他帶領成立了「南洋華僑籌賑祖國難民總會」等等組織。短短3年多,這個組織為中國籌了4億多元;
打仗的時候,寒衣、葯品、卡車,前線缺什麼,他就送什麼。他甚至專門投資建立了葯廠,直供前線。
但他最令人振奮的成就也許是教育。
早在1894年, 20歲的他就把父親給他成親和家用的2000銀元省下來,創辦了「惕齋學塾」。
後來,清朝統治被推翻。1912年,他又回到家鄉集美創辦了幼稚園、小學、中學、師范、集美學校水產科、商科等等。這些學校共同組成了集美學村。
他創辦和資助的學校有足足118所,最出名的是廈門大學。
1921年,他親自選址,並拿出400萬元籌建廈門大學,此後仍然不停地為學校提供經費。
與此同時,他的公司不斷地遇到危機,1926年,橡膠價格暴跌,1929年經濟危機,陳嘉庚的公司幾乎面臨破產。但他仍然在為這些學校提供經費,沒有錢他就去變賣產業。
1932年, 一家外國大企業找到陳嘉庚,說願意幫他拯救公司,條件是他停止資助廈大、集美等學校。
陳嘉庚拒絕了。
他說: 寧使企業收盤(倒閉),絕不停辦學校。
廈門大學
1934年,陳嘉庚算過一筆賬,他做實業30年,減去虧損,凈盈利1320萬元,但他創辦廈大、集美等學校卻花了1300萬元。
20萬元,這是這個富翁全家人30年的總花費。
去世時,他在遺囑中這樣寫道:
像陳嘉庚這樣的東南亞華僑還有很多,他們雖為了生活出走,但自始至終心中都裝著故土。
他們將星星點點的能量匯聚到他們曾經生活過的這片土地上,和我們一樣支撐幫助著它成為一個偉大的國家。
尾聲
有人說,人類的 歷史 就是一部遷徙流動史。
大約4萬年前,人類的祖先就走出非洲,遷徙到世界各地,最終演化出了這個星球的主宰——人類。
此後,自然災害、戰火、工業革命、城市化進程...因為種種原因,人類從一個國家遷徙到另一個國家,一個地區遷徙到另一個地區,一個城市遷徙到另一個城市。
這背後,不過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生存和繁衍。
時至今日,全球的華人華僑大概有4543萬, 而東南亞的華人華僑足足有3348萬,佔了全部華人華僑的73.5%。
因為這3348萬華人華僑放在整個東南亞,其實並不算顯眼,只佔總人口的6%。
那些曾背井離鄉的東南亞華人們,他們其中的一部分人永遠地留在了東南亞,和當地人結婚生子,融入當地的文化,成了他們所處國家的一分子,再也沒有踏上回國這條路。
但他們中還有一部分人,在當地生活工作,以華人華僑的身份時刻關心著中國的發展,他們會回來尋根,會在中國遇到問題的時候施以援手:或資金,或發聲。
他們中也有一部分人,即便身處東南亞,卻從沒有一天忘記過自己是中國人。他們把自己掙的錢,全花在中國這片土地上。
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沒有體會過他們的生活,今天的我們已經很難去還原,背井離鄉做苦力,沒有什麼文化的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付出了怎樣的艱辛,才闖出了今天這片天。
我只希望,留在東南亞的他們,能被所在國溫柔以待;
想要回來的他們,我們同樣舉雙手歡迎。